的名气。只是据三春所知,这些都是虚名,他真实的国库根本没什么钱,就算有也用来做军费打仗了。
进了城在驿馆安置下来,三春就去找仲雪,问他什么时候跟大王说把人放出来。
仲雪冷声道:“你当放只小猫小狗,那么简单吗?”
“那分对谁,对于君侯来说,天下没什么事能难倒你。”他是赵国大王跟前的红人,想救人只是说说话的事。
“你拍马屁也没用。”仲雪哼一声,走了出去。
今天季严在府中设宴款待他,他大约是去赴宴了。
都走到这一步了,三春知道催他也没用,只能安安静静在驿馆里等着。
未来的几天,仲雪都非常忙,几乎都没时间在驿馆停留,每天似乎有吃不完的饭,走不完的迎来送往。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回到住处就大吐特吐。
三春知道他的酒量并不算好,喝这么多对身体很是无益,她劝了几句他也不肯听。
她不由暗叹口气,心想,这小心眼的家伙,难道还没消气吗?
这一日,赵王在宫中设宴,要与城阳君欢畅痛饮。
进宫的时候,她想跟着一起去,仲雪却没同意,只道:“你若听话就离开赵国去魏国等我,季徇我给你救出来就是。”
三春摇摇头,“你不走,我也不走。”
他冷笑,“是他不走,你也不走吧。”
他拂袖而出,走了几步终不放心,又停了下来,“别怪我没提醒你,赵国马上会出大事,到时候我一人恐怕照顾不了你。”
三春一惊,“出什么事?难道你跟季严合谋要谋反吗?”
仲雪睨了她一眼,“你还真会想象。”
不是这事那会是什么?
她深想了一下,终于体会到他的深意。其实让季严登上王位对仲雪是没多大好处的,最好的主意就是把赵国这一摊浑水搅得更浑些,等到那些要争权夺势的人打得头破血流,要死要活,他再一举歼灭,坐收渔翁之利。到那时攻下赵国,就宛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之极吧。
若是这样,那等赵国局面混乱之后,他们留在这里还真是危险重重。赵国不是所有的人,都买他的账,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按他的意思出牌,备不住就会碰上一些意料不到的事,再把小命搭上。
当然,这都是她的臆测,仲雪究竟怎么想的,她也不知道。只是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不救出季徇,她终究是放不下心离开这里。
这些日子,她除了打听季徇在监牢的情况之外,还让人四处打听,那个说季徇命不长久的方外之人。她一定要找到解救他的方法,不仅要把他从监牢救出,还要把他的病治好。
小莺上回那人唤作玉真,这个名字越想越觉耳熟,似乎当年教她作画的玉荣大师,就有一个朋友叫玉真的。
抓着头发使劲想了想,她确实应该听玉荣大师说起过此人,他说玉真已是半仙之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而且专门研究稀奇之物。当年玉荣大师送她的那块玉佩,似乎就是这玉真的心爱之物。
既然有了线索,就更要好好去找,不仅她自己去找,还把魏国的武士们都支出去。
其实上次临离开邯郸之时,就曾找过那个联络客栈的掌柜,让他们帮着找这个人。
只是那会儿还没想到这么多的讯息,又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也没说叫什么,那些人能找的着才怪了。
或者也是老天怜悯她的苦楚,本来瞎子摸象,瞎猫撞上死耗子的事,还真叫她给撞着了。
能见到玉真也是个意外,那一天她也是找人找累了,就在街上顺便买了两个包子吃。
拿起一个刚咬了一口,就听了身后一人道:“包子好吃吗?”
她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对着她嗅来嗅去,嘴角的口水似乎都能滴脚面上。让人一看就好像饿了几天没吃饭的饿嗝。
三春把另一个包子递过去,“你要吃吗?”
那男子摇摇头,“包子不吃,你若请我吃点别的什么,倒是可以。”
这人温文尔雅,看着也不像骗人吃喝的,也许是遇上什么事让他有了难处了。
三春递上一串银钱,道:“我今日有事,还要找个人,改日再请先生喝酒。这串钱就留给先生喝茶吧。”
那男子把钱接过来,揣怀里,“改日也行,只是有一事要问问你。”
“先生但讲无妨。”
“我且问你,可是死过一回的人?”
三春一惊,“先生如何得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