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了,白绫经不起她沉重的体重,吊到半截突然断裂,把她摔了下来。于是,她没死,只是声音与以往很大不同,一开口沙哑的好像是个男人。
仲雪是年底回来的,他回来之时已是三个月之后,得到消息,他第一时间去看公主,只不过莹公主不肯见他,还说以后永远都不要见他。
仲雪耐性有限,转身就走了,径直到了三春这里,一见她就抱怨道:“若本王打下哪个国家,天下女人都来个自杀抗议,那普天之下还有女人吗?”
三春笑了笑,“那毕竟是少数,若天下女人都死光了,你们男人也活不成了。”
他轻哼一声,转头看她一脸轻松,不由道:“待我打下燕国时,你不会也来这一手吧。”
三春摸摸脖子,“我怕疼。”
他笑了,笑得灿烂无比,“只要你不死,管他别的女人死不死呢。”
三春给他斟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端在他面前,她是有事求他,少不得要做些样子。前些时日她让人去找了季徇,回来禀报说他并不好。本来说是活不过几月的,却意外的活到了一年,也算是老天的厚待了,只是这么长时间没见他,她真的很想他。
说了自己的意愿,仲雪的表情说不上不高兴,也说不上高兴,他低声道:“你确定真的要见他吗?他现在已经逐渐忘却,才会支撑着多活了这几月,若看见你,你不怕他就此一口气喘不上来,一命呜呼吗?”
三春沉默了,她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季徇的病本就要绝情的,有她在身边只会叫她动情,也会加速他的病情。
她道:“我只远远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若是你想要的,那就去吧,后果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微微点头。
仲雪说话算话,当真备了车让风间送她去见季徇。
上次舒淇囚禁她和季徇,她虽逃出,却把他扔在燕宫之中,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不过后来仲雪亲自上燕宫要人,也不知他用的什么办法,把季徇要了出来,就安置在他们上回住过的山上。
季徇早就辞了赵国太子之位,安安心心的做他的逍遥散人,和玉真两人在山上种种花,喝喝茶,看看夕阳落日,过得甚是惬意。
三春上了山,远远看见他在茅屋前浇灌一株海棠花,神情专注,衣角浸在泥水里也丝毫不觉,他看起来那么安详,那么快乐,那么与世无争,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也只有眼前这株海棠最为重要。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水,她希望他能忘掉从前,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开开心心的过好今后的日子,而她,怕是永远也不能相陪了。
哭着从山上跑下去,一路上山花都浸满了她的泪水,风间在后面跟着,连连叹气,主公吩咐让他把她所有的事都要记清楚,上报的详详细细,这都哭成这样了,要不要说呢?说不要紧,就怕最后醋意大发,倒霉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