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纰漏,他就帮着曲峰上蹿下跳,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曲峰也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至少他的格局要比李婧的大,他知道光得到曲从简的支持还不够,必须要有唐家的人给他撑腰,所以他小心翼翼地讨好唐允之,通过唐允之攀上了唐德光,本来有唐德光的支持,他有八成的把握能够在鸿海当初的权力博弈中胜出的,可惜谁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曲岳,得到了老爷子的支持,将他生生挑落马下,他别提有多憋屈了。”程子言快意地笑了起来。
“最可笑的是那个唐允之,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还想着为曲峰讨回公道,三番四次地到鸿海找曲岳麻烦,后来被唐老知道了,把唐德光抓过去好一通痛骂,他才消停下来。”
“也没有完全消停下来,他还不甘心,随时准备找机会东山再起呢,之前要是没有他从中作梗,曲峰也没有办法在牢里遥控鸿海的那一帮人。”
“个个都不是盏省油的灯啊。”赵晗如叹道,其他的暂且不说,单是这兄弟俩的野心和毅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了,普通人遭到长辈的厌弃放逐,一般都会自暴自弃,他们俩却始终没有放弃过,不断地寻找东山再起的机会,内心真是够强大的了。
“这就不省油了?唐萍萍还有一个只大她一岁的亲哥哥唐平之呢,这才是不省油的灯,是个真正的狠角色。”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她皱眉思考着,“好像是个很有名的年轻学者也叫这个名字,是研究历史的,我读过他写的书,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呵呵,恰恰就是同一个人,唐平之的确是个年轻的历史学家,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不同,他看上去没有什么野心,温文尔雅地专注于学问,唐家上下对他的观感都很不错,在唐德光的三个儿子里,老爷子待他算是最好的了。”程子言冷笑一声。
“还真是那个搞学术的?他的学术水平挺高的,不过你好像对他不以为然啊?”赵晗如奇怪地问,她对唐平之的印象很好,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从他的书里可以窥得他的性格,应该是个冷静理智又客观的人,和曲岳有些相似。
“如果他真的一门心思搞学术的话,那我对他就只有钦佩,可惜他只把这段学术生涯当成他的跳板,几个月前他从学校被调到了G省的一个市里做经济工作。”程子言一脸凝重。
“他这是要走仕途?”她有些惋惜。
“他一开始就想走仕途,但他知道老爷子不喜欢他的两个兄弟,连带着对他也很警惕戒备,所以他故意做出一副与世无争,闲云野鹤的样子来,以搞学术为借口,远离权力斗争,他越是淡泊名利,老爷子就越觉得心痒痒的,想把他拉回正轨,反倒对他投注了不少注意力。所以他真是个很有城府的人,比唐邵之更阴险,比唐允之更稳重,甚至连唐德光都比不上他,头顶着学者型官员的头衔,他在老爷子那里可谓是风头无俩。”程子言酸溜溜地说。
“那你之前还说老爷子不待见唐德光的儿子?”
这哪里是不待见啊,分明是十分看重嘛。
“老爷子本来是不待见的,可是唐平之装模作样的,反倒入了老爷子的眼,最可恨的是,他还明确表态自己对权力没有兴趣,只想踏踏实实为国家为人民做一点事情,你看看这高调唱得恶心不恶心?老爷子本来想让他留在京城里工作,可他却不同意,说一定要到基层去体察民情,老爷子当时别提有多高兴了。”程子言沮丧地说,自己和唐平之一比,简直是高下立分。
他留在京城养尊处优,空降下去掌管着巨额资产,不管下头的人是不是真的服气,而唐平之呢,却下到基层手握实权,给自己捞取晋升资本,连他自己都觉得在唐平之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更不用提老爷子心里会怎么想了。
“如果唐平之说的是真的,而不是作秀的话,倒也不失于一件好事。”虽然她现在和程子言坐在一条船上,却也没有完全不加甄别地相信他说的话。
“如果他不是作秀的话,今天唐萍萍就不会这么嚣张地来找你耀武扬威了。”程子言承认自己对唐平之有些瑜亮情结,但是更多的是客观冷静地分析自己的对手,“唐平之是唐德光一家人真正的主心骨,就连唐德光都对他言听计从,唐萍萍更是唯他的马首是瞻,没有他的授意,唐萍萍绝对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