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马文俊显出了与年龄不符的腼腆,而这份腼腆在柳氏看来却是最美好的象征:在她心目中,没有比马文俊更好的儿子了,那么单纯,那么善良,那么的——腼腆!
这样的人儿,她如何放心得下?这样的人儿如何应对那一班虎狼之师?这样的人儿,如何在宦海中沉浮自如?
可她哪里知道马文俊的野心和荒唐!
“这件事总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怎么向崔家交代!给崔家的信有没有送出去?”柳氏道。
马文俊道:“已经命人送出去了。娘,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一定要严惩凶手!另外,我找了仵作来,我想查查明月的真正死因!”
对于死后解剖这种事情,古人都比较忌讳,认为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死者不能入土为安将来会闹得家宅不宁,听到马文俊请了仵作,柳氏犹豫了一下,道:“要是崔家的人知道了恐怕要闹事,毕竟人都去了。这不是普通的作案,根本就是有人要对我们马家下毒手,你即便找出了死因又如何?未必就找得到凶手,最后还会得罪崔家,不是又生出一桩事来?”
要说崔家,乃是云州知府,按理说一个四品的知府马家压根不用放在心上,但云中乃北疆的粮草库,那里物资富饶,马征明用兵打仗的粮草有一半是从云州那里征集的,要是没有崔家的后援,一切哪有那么顺利;何况崔家当家人也就是崔明月的父亲现在的官阶是不如马征明高,但当年却是齐肩的,不分伯仲,所以马家、崔家结亲那是名副其实的门当户对。
何况崔家人丁兴旺,不要说旁系了,光是直系,崔明月上有两个哥哥,下有弟弟,而且多有才干,那旁支子弟更不必说了;虽说势力、官职比不上马家,但底蕴未必就输于马家——就是冲着这一点,马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将崔家给得罪了。
马文俊道:“这个问题我考虑到了,但是势在必行,说不定能查出蛛丝马迹。毕竟人已经死了,只有找出凶手,才能让她真正安息。”
柳氏又道:“实在不行给老爷写封信,让他派一两个得意的助手过来,协助你处理这件事。你要是有个三场两短、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马文俊蹙眉,马征明在营帐遇刺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柳氏,要是她知道了恐怕受不了这个打击,现在军心已经出现涣散的情形,围绕在马征明身边的一部分是见风使舵的人,并不是真的效忠,不过是趋炎附势;一部分是不得不听从他的人;只有极小一部分的死忠,这种人必须随时留在军营内等候调遣,这个时候怎么能派出来处理马家的家事?
“娘,这件事交给我好了,我有办法,一定会抓出凶手的!”马文俊信誓旦旦道,努力笑得开心点,好让柳氏放心。
柳氏道:“可是你的腿?你要好好休养才是!”
马文俊笑道:“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有些事不是靠跑腿,我想要做什么,一大帮子的人给我跑腿,供我差遣!主要是动脑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柳氏欣慰地点点头,道:“你一定要小心。平时不要出入,一旦出门一定要多带几个人手。我就怕这群人狗急跳墙。”她目光狠狠地看了一眼窗外,在她看来敢对马家动手的人一定不是哪个平头百姓,肯定是一伙势力,而且是不容小觑的势力。
“你有没有可疑的对象?”柳氏忽然问道。
马文俊心中的确有可疑的对象,但却笑道:“娘,我哪有那么神乎其技的,什么都没查就知道是谁做的。等有消息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你就安心吧。”
柳氏道:“我不安心哪!你让我怎么能安心!”
马文俊忽然有些不耐烦。
柳氏又道:“对了,你把沈家那个小贱人给我轰出去,我现在见到她就心烦!自从她进了家门,家里就没一件事顺利的,连我那株白玉兰都莫名其妙死掉了!晦气得很!就是个扫把星,赶紧弄走,眼不见心不烦,实在不行,扔点银子给沈家。”
马文俊现在没心情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道:“娘,等这事情过了就把她送走,这个节骨眼,为这么个贱人再闹出的事情来,犯不著;你就别生气了。我约了人去办事,这会子他差不多到了,我先去办事了。”
ps:
鞠躬感谢小小猪妹、吴千语、0拈香一朵0、淡然飘过1四位亲送的平安符;鞠躬感谢唐门之我是男孩送的评价票。么么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