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青玉子笑道:“前辈好胜之心已令贫道很是折服,但贫道更敬佩前辈这份胸怀。”郭昢也是点头称赞。
“嘿嘿,老头子虽好胜,却不怕输。”又正色道:“我一生醉心武学,成名后与人比武过百次,唯独今日一败。”农七叟又脸上浮出笑容,继续道:“也不知为何,与林小子交过手后,我似再无争胜之心了,一些从前不明白的问题,也有了些眉目。”
青玉子好奇问道道:“前辈此话怎讲?”郭昢也竖耳细听。
“老头子习武时总存着一个念头,内力呢要越深越好,招式要越奇越好,身法则是追求快到极致。可到头来,这三样虽都已接近极致,毕竟还是差了一丝一线,于是我呀,就到处寻找顶尖高手印证自己差在哪儿。”青玉子听了若有所思,问道:“前辈如今有答案了么?”
“哈哈哈,刚才老头子想到一点,不知对也不对,还请两位帮忙判别判别。”又说道:“其实老头子并非差那一线,而是半点都不差。”见青玉子郭昢二人不解,继续道:“一线之隔,其实相差实是可忽略不计,但一直纠结那一线之差,则更会适得其反。”农七叟觉自己未说明白,又举例道:“好比老头子去买酒,一坛酒需一千钱,我却只有九百九十九文,死活凑不齐那一文,那该如何?”
“前辈应当去问那酒铺掌柜,少一文可否能卖。”郭昢道。
“却是此理,哈哈哈,可老夫以前总想不明白,一心纠结那最后一文。”农七叟释怀道:“差一文钱,老板多半是会卖的,那样老头子虽只有九百九十九钱,却也照样喝上了一千钱的美酒,所以我何必去纠结那差着的一点点呢。”
青玉子和郭昢二人思索片刻,便齐齐大悟,自是各有收获。
果然自此以后,农七叟武功修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青玉子郭昢二人也是获益良多。且青玉子又将此理多传于门下弟子,那悟性好些的弟子,亦是受益不浅。
话说这日众人饮酒谈笑间,要将林音与公西晚晚二人的亲事日期定下来,但公西晚晚却要等苏玉与苏泉成亲后再作打算。而青玉子说苏泉在公西晚晚不在岛上的时候就已来成亲,二人年底会在琼华岛上晚婚,然后再去君山丐帮总舵办一次婚礼。公西晚晚听了便说要等到明年,林音虽不愿等那么久,但也无可奈何。公西晚晚又要留农七叟郭昢二人在岛上久住,最少要等自己与林音成亲后才能离开。农七叟本就居无定所,便答应了下来,闲时还可以教授公西晚晚易容术。而郭昢则说不能离家太久,答应在二人成亲之前赶来。年底的时候,苏泉苏玉二人喜事如期,琼华岛上自然是宾客云至,热闹非凡。林音和公西晚晚二人是“预备”新人,两人忙前忙后,比苏泉苏玉更要辛苦些。
第二年初,林音也离了琼华岛,先去洪州丁家送上喜帖,又过长安,经华山,到莱州元岭三处送帖。长安郭昢带上一位朋友与林音一起上了华山,华山潇潇子远在西域,林音只得邀上唯二熟悉的陈子隽。到元岭村送帖时,公西晚晚亲生父母均说路途太远,不便前往,准备了两套崭新的被褥教林音带回。
四人到琼华岛时候已是五月,大喜之日便已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