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日暮黄昏,写完功课的云此方走出沉闷的房间出来透气,又看见张?32??夜在院子里和一群大爷大妈在唱花灯。
她愣愣的看了一会儿,转身下楼,走到了边上的长凳上坐下,打起精神来用心听。
既然张晓夜都喜欢上诗歌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尝试着去理解一下他的喜好?
她强打精神去听,却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即使是强迫自己,云此方也依旧理解不了这到底有什么有趣的,看着张晓夜唱得兴高采烈反而有些尴尬。
这种感觉就像跟朋友一起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的却不是自己喜欢的节目,很不自在。
也许有些事情,还真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云此方看得出神,思绪却已经飞远了。
过了好半响,张晓夜一曲唱罢才走过来,径直坐到了她的身边,笑道:“很少见你看得这么用心呢,看出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云此方摇了摇头,然后怔怔的看着他又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花灯?”
张晓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其实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不喜欢,觉得花灯很土?”
云此方又摇摇头,顿了顿才道:“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看不出乐趣来,所以才奇怪你为什么会喜欢。”
张晓夜就笑道:“没有偏见就好,不喜欢也很正常,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艺术形式能够让所有人都喜欢,有人喜欢,肯定就有人不喜欢,喜欢的没罪,不喜欢的也没错。”
云此方没有说话,也没有说她想要尝试着去了解一下,其实是为了张晓夜。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坐了好一会儿,边上的大爷大妈们已经收工了的时候,云此方才又轻声道:“刚才我姐打电话回来了。”
“她怎么说?”一想到云此方的姐姐,张晓夜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电话里肯定提到了自己,要不然云此方也不会这样说。
云此方就道:“姐姐她去京城之前让你照顾我,所以她问我你的表现怎么样,如果照顾得不好,等她寒假回来就揍你。”
“说得她好像打得过我似的,谁揍谁还不知道呢。”张晓夜听后哼了一声,然后云此方一个白眼就砸了过来。
张晓夜顿时蔫了,道:“好吧,你姐姐确实揍过我,可那是我没跟老南粤学拳之前,我现在可是高手,不比你姐姐差。”
被一个女孩子给揍了,说出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过小时候的事情嘛,也是可以理解的。
谁让他过家家的时候扮医生给云此方检查身体来着,怪不得会挨揍。
云此方白了他一眼表示鄙夷,也不跟他较劲,转而道:“姐姐她还不知道,老南粤已经去世了。”
因为是南粤人,所以大院里的人都叫他“老南粤”,对于张晓夜和云此方的姐姐来说,既是师父,也是一个和蔼慈祥的爷爷。
在永昭元年立宪之前,与彩云接壤的南越为了摆脱藩属国身份主动挑起了战争,结果被帝国狠狠的揍了一顿。
战争虽然赢了,不过帝国立宪之后还是主动放弃了从属关系,毕竟时代已经不同,没法再要求别人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而帝国主动放弃之后,南越随即宣布赢得了胜利,有时候一个国家不要脸起来,看着还挺搞笑的。
老南粤是个军人,曾经跟随部队深入南越复地,战功赫赫,战争结束之后也没有再回老家,一直留在清溪直到年初的时候因病去世。
那时候云此方的姐姐早已经在京城了,所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张晓夜有些伤怀,道:“我是故意没有告诉她的,等她回来再一起去看看吧。”
这时候楼上走道上出现了张晓汐的身影,就听她大声喊道:“此方姐,虽然打扰你们两个很不好意思,不过有人打电话找我哥。”
这丫头一天不挤兑人就会死,张晓夜抓抓头,干笑道:“你看,这个……”
云此方就板着脸站了起来,道:“我也该回去预习了。”
被打断多少有些遗憾,不过分班了之后,张晓夜和云此方反而慢慢的越走越近了,倒是不用担心没有机会。
云此方也觉得事情总是那么奇妙,朝夕相处的时候感觉不知道该说什么,而现在分了班,反而越来越有在一起说说话的意愿了。
云此方首先离开,张晓夜就“腾腾”跑回了家,瞪了挤眉弄眼的张晓汐一眼,然后拿起了已经掉漆褪色的听筒。
“喂,你好,我是张晓夜。”
“我是秋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你的小说已经售罄了,高兴吧?激动吧?”电话那边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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