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聪明。”韩渐离就笑了,“要不是感觉得到你的心意,他哪里会粗暴?他这是从心底觉得你们是两情相悦了,把你真当自己人了,才会把他最真实的一面表露在你面前,你没有发现他在别人面前都是或冷淡,或的模样吗?”
饶雪空还真没想过这一点,听到这里有点目瞪口呆,她真的表现有那么明显?让那家伙看出来她喜欢他了?
韩渐离接着道:“正因为他看得出来你对他的感情,所以你的拒绝他没有当真,估计会觉得你是在跟他闹着玩的吧。”
“韩公子,你真是点醒我了。”饶雪空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靳啸寒跟她说别闹了呢。
她真冤枉,虽然她承认喜欢他,但是观念差太多,她是真不想去折腾。就算今晚知道了这些,那也改变不了什么啊,她最懒的一件事,就是去改造或是拯救男人。何况,在这个三妻四妾非常正常的年代,他的想法也能让他过得很好,爱情什么的,能当饭吃?他目标坚定地去娶秦相千金,去纳几个妾,不好吗?
她才懒得去争去斗。
在饶雪空和韩渐离喝酒吃菜谈话的时候,京都很多人却都在不安,难眠,或是在外面紧张忙碌着。
季安年回到府里,进了自己书房,正在书桌前写写画画的男子抬头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他手头的事情。
季安年走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纸上画的是几株草,旁边是注释,写的是什么草药之类的。
“闵神医这么晚不安寝,还在研究草药?”季安年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有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闵神医闵宇嘲讽地道:“季兄,我在这里也能用上安寝一词?不过是阶下囚。”
“闵神医这话可诛心了,哪个阶下囚是住主人的书房的?书房里不还有软榻?再说我这里各种文房四宝可都任你使用,倒是还想给你找个丫鬟红袖添香,只是你自己不要罢了。”
闵宇索性不理他,继续画药草。
季安年却不生气,又问道:“有个问题想请教闵神医,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的吗?就是之前明明精神还很好,意识很清醒,跟对方说着话,但是醒过来之后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他知道闵宇是个医痴药痴,这种问题他一定会回答。果然,闵宇立即就抬起头来,问道:“有什么不适吗?”
季安年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不适,就是突然睡着了,还睡得很好。”他没有说的是,睡得岂止是好,他还做了美梦,梦里他与一女子拜堂成亲,入眼张灯结彩,一片红,一片亮堂堂。那女子却是着一身淡紫的衣裙,脸上蒙着面纱,美眸流转,声音轻柔,轻轻缓缓地与他说话。
在梦里他想去亲近她,心里很是欢喜,为自己能娶她为妻感到很满足。这种感觉很清晰,很真实,甚至现在想起来,他还有几分不相信那只是梦。
“有闻到什么味道,或是吃什么东西吗?”闵宇继续问道。
季安年细细回想了一下,道:“没有,有点香气吧,但是我能肯定那只是女子的体息。”对了,她的香气很是特别,但是现在让他形容他却形容不出来,总之不是当下姑娘们常用的那些个花香。
“点穴?”
“若是点穴的话,在那一瞬间我是能知道的吧。不是点穴。”
饶雪空在催眠他之后是按了他的穴道加深他的睡眠,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催眠,在这里是没有的。
闵宇一遇到难解的与医药有关的问题便会狂热,一连问了很多问题。但是他越问,只不过是越加强季安年对饶雪空的印象,他一遍遍地回忆着那短短一小段时间中她的所有表现和每一句话,最后,一直留在心里的便是那双极为漂亮的眼眸。
靳啸寒只要不是在饶雪空面前就如同变了个人,或者说,这才是一直以来的他。凭着饶雪空的那些描述,他让画技好的手下画出了八个今晚参加了二皇子别院花酒宴的官员画像。
一张张地看着那些画像,他的脑子里清晰的将真人一一对号入座。
青岭在一旁跟着看,看完惊讶地说道:“将军,这些人,咱不是都查过吗?”
“不然呢?你以为我以前让你们去查的,都是随便选出来的人?”靳啸寒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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