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收敛性.子老老实实做人他只怕全身骨头痒,隔段时间不去战场上释放下估计是怎么都安分不了——当初我才还朝时不就一直睡不好?”
“虽然这小子现在还没下场呢,不过他既然是个心思深沉的,利用这次的事情,提醒我这世叔现在就着手给他铺路,往后有了时间跟机会,省却他的功夫……也不无可能!”
南氏若有所思,徐抱墨则目瞪口呆道:“恒殊弟……恒殊弟他应该不至于这么老谋深算吧?!”
大家都是十九岁,大家都是举人,大家都是来长安参加春闱的——他现在满心考虑的除了努力在来年春闱里争取个好成绩外,顶多就是考完之后如何避开爹娘耳目去慰问下长安城中的众多漂亮姐姐温柔妹妹啊!
盛睡鹤居然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兵权?!
徐抱墨不禁暗擦一把冷汗,这幸亏盛睡鹤是盛家大公子,跟皇室半点不沾边,若是哪位宗室子弟,哪怕是血脉比较远点的,他都要怀疑盛睡鹤乃是起了改朝换代之心,才这样谋划长远了!
“所以说你废物!”徐子敬跟南氏异口同声的骂道,“成天游手好闲!眼下家里有事你也帮不上忙,简直就是个不孝子!”
徐子敬像是才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的婚事还是有了决定的,痛心疾首的继续道,“你妹妹才把盛家得罪狠了,你又是这个不争气的样子!你说你这样,万一往后娶不到人家乔儿怎么办?!”
这话说出来,就见南氏跟徐抱墨瞬间变了脸色——徐抱墨如临大敌,举手喊道:“娘,昨儿个的那番话您可是都听到了!咱们老徐家可就孩儿一个男嗣啊!!!”
徐子敬愕然看南氏:“什么?”南氏脸色阴沉,指着徐抱墨三言两语说了昨日发誓的经过:“老娘当时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冲上去发誓了!要不是当时急着劝说盛家兄妹留下来,老娘真想当场打死他!!!”
“老子现在就打死他!!!”徐子敬气的脸都青了,腾的跳起来就满屋子的找趁手家伙,边找边骂,“老子就说今儿个那小子来了之后,做什么装模作样的紧!合着昨儿个采葵才赶过人,你就跟着当众发誓不娶乔儿——你这个畜生!你怎么不想想,人家盛家兄妹为什么没有长辈同来长安?不就是因为你祖父祖母打了包票,盛家也默认了撮合你们俩,把咱们徐家当准姻亲看,故此不见外的来了就在咱们府里住下了吗?!”
“不然且不说盛家在这长安不是没宅子,就说凭盛家的财力,临时买幢大宅子安顿他们一行人也只是叫下人跑跑腿的事情!”
“这下倒好了!”
“妹妹前脚赶人,哥哥跟着悔婚——怪道盛睡鹤那小子说这事儿盛家老爷子都不敢做主,非得馨章兄夫妇发话!”
“这么阴损缺德的事情,素有仇怨的人家但凡还有点良心,也未必做得出来!何况徐盛两家三代交情,你们居然——居然——就算将来盛家弄死咱们满门作为报复,都是应该的!”
徐子敬这会的咆哮声简直连侯府外的街道上都能听见,“老子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俩坑爹的玩意儿,一天不坑死老子这个爹不痛快是不是?!”
“本来还想着,等开春金榜出来后,若盛家兄妹还没消气,让你或者你娘抽空带采葵去南风郡请罪!如此盛家再生气,看在咱们千里迢迢奔波一场的份上,总该给几分斡旋余地的!”
“现在……现在老子就算再不要脸,这辈子还有脸见盛家人吗?!”
“老子如今连这侯府的门槛都没脸皮迈出去了——这日子还过个什么?”
“索性把这俩讨债鬼都打死算了!!!”
徐抱墨看着亲爹面容扭曲的模样,吓的满屋子抱头鼠窜,连声求饶,然而无论徐子敬还是南氏都没有心软的意思,南氏还劝徐子敬:“有什么火朝孩子发,别憋在心里闷坏了自己!你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万万倒不得!”
——这种家还能待下去吗?!
——自己绝对绝对是捡来的好不好?!
泪流满面的徐抱墨,慌不择路之下,被围追堵截经验丰富的徐子敬拦在墙角,眼看蒲扇大的巴掌就要呼啸而下,他福(zi)至(xun)心(si)灵(lu)的大喊:“爹!!!就算没有昨儿个当众发誓的事情,大乔她也不可能嫁给孩儿的啊?!”
蒲扇巴掌骤然停顿,徐子敬满脸杀气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自从孩儿前年在南风郡对大乔始乱终弃……”话还没说完,徐子敬跟南氏双双面容狰狞,彻底狂暴:“什么?!!!你以前对大乔始乱终弃过????”
看着再次落下的蒲扇巴掌,感受着其中蕴含着的力道竟然又恐怖了几分——徐抱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难道这件事情,祖父祖母也没在信里跟爹娘提过?!!”
——果然刚才不当心说出盛睡鹤是在玳瑁岛长大时,那种“坑自己”的不妙预感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