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以这么说了,主人必定会高兴。
谁知道话才说完,就被容清醉踹了个踉跄,跟着茶碗就照转了脑袋上砸过来,直砸的他头晕目眩,正骇然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之际,就听容清醉破口大骂道:“蠢货!你居然还以为你家主子我这会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老子就快大祸临头了你知道不知道?!”
“从公孙老海主之死入手败坏密贞的名声,再引导到他忤逆高密王、有一而再弑父的意图,这个主意是老子出的,事情也是老子做的!”
“高密王同意这建议,图的就是铲除密贞,给世子铺路!!!”
“结果这会儿密贞那个畜生,连查都不查,白瞎了老子的种种金蝉脱壳的设计,直接给了世子一下狠的!”
“这下好了,高密王岂会怪他的世子无能?!”
“必然是全部怪到老子头上!”
“他私下里怪老子也还罢了,一旦他那个窝囊废世子禁受不住密贞的攻讦,说不得就要将老子拖出去给世子做挡箭牌!!!”
“到那时候,老子会是什么下场?!”
他对下仆又骂又踹,又打又砸,好一会儿,瘦瘦小小的仆人已经蜷缩在地上动也不动了,容清醉心中的暴戾才稍稍减缓,抹了把脸,也懒得看这下人是死是活,径自扶着墙走回内室去歇息。
“高密王除了对世子珍爱万分外,对其他子女都很淡漠。”在屋子里坐了会儿,容清醉恢复了点体力,就寻思着,“尤其是对我跟密贞,简直没有一点点的父子情谊可言……为了世子,他一点都不会在乎我跟密贞是死是活!”
“只可惜我跟密贞之间仇深似海,根本没法联手,否则这会儿就该说服他将世子铲除!然后再利用他远在西疆这点,挑唆高密王与他之间的罅隙,届时设法让世子那几个儿子来个三长两短……还怕世子之位不入我手?!”
他遗憾了一会儿,皱眉,“现在要怎么办?密贞太狠了,这一招釜底抽薪,只怕高密王往后都不敢使这类手段了。而我在他心目中的评价,自然也要大大的降低!”
本来高密王对他就是厌憎居多,毫无怜爱,如果没了利用价值,除了做弃子还能怎么办?
他这里思来想去都觉得束手无策,正绝望之间,却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长安这边沸沸扬扬的时候,远在西疆的容睡鹤心情却不错。
这倒不是吴大当家又来了信,告诉他盛惟乔终于想起来询问他的近况了,而是那伏真跟登辰利予的谈判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履行诺言跟他分赃来了!
当然那伏真给茹茹的解释是,他把东西卖给了茹茹中的商贾,至于商贾怎么处置他就不知道了。
打着这个幌子,那伏真一共给容睡鹤送来战马一千匹,驽马五千,牛羊各五百。
来人用略为拗口的大穆官话,信誓旦旦的向容睡鹤保证:“可汗锱铢必较,什么都不愿意给大人!就这些,还是塞厉伏诛之后,大人从他家族分到了一大笔好处,将其中绝大部分,送来给您!”
说到塞厉也是倒霉,本来作为登辰利予的心腹,又是任着茹茹进犯大穆的统帅这样的要职,就算刺杀那伏真的证据非常确凿,回去之后官职地位兴许会受到巨大打击,本来也未必会身死,且在死后连家族都被人瓜分的。
只是截杀那伏真未果之后跟着遭遇惨败,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可能是担心回去之后被登辰利予放弃吧,他让副手带着大军行进,自己悄悄抢先回到王帐附近,试图买通……应该是试图买通登辰利予目前最喜爱的妃嫔束黎,为自己在登辰利予面前美言。
然而也不知道是登辰利予年岁已长,束黎独守空闺久了,见着正当壮年的塞厉把持不住;还是塞厉为了保证束黎会下力气帮忙故意勾引;又或者有其他什么内情……反正束黎的女奴引登辰利予进入束黎的帐子时,正正好好抓了奸!
这下子塞厉肯定是没活路了,登辰利予盛怒之下,索性将他的家族都交给那伏真处置!
而那伏真将人口帐篷之类留下后,将塞厉家族的马匹牲畜归拢了一番,就赶紧送过来给容睡鹤,免得图律提等人日子不好过了。
“一千匹战马少了点,以塞厉在茹茹的地位,他的家族不该只有这么点战马的。”不过乐羊文过来看了数目之后,悄悄的跟容睡鹤说,“那伏真这是在存心拖慢咱们调教精骑的步伐。”
“他的人给的解释是塞厉家族确实不止一千匹战马,问题是给多了他没法在茹茹交代,也怕咱们这边太过引人注目。毕竟长安那边的议论,最近好像已经传来西疆了?”容睡鹤说道,“嗯,最近很有些人私下说,益州城根本就是孤烧的?”
他这儿打算给西疆不识趣的人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时,北疆的盛惟乔,堪堪听到长安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