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营长,白天救的那个小伙子醒了,就是他的老母亲情况不大妙。”
这个时候一个战士走到身边说道。
“去看看。”
离行动还有一段时间,脑勺也不想在江边挨冻,于是拉着一只耳到了休息的窝棚。
“草民谢石头,谢谢老爷救命之恩。”
那个十八九岁的青年,看到进来的两人做派不一样,赶紧学着戏里的样子跪在地上。只是很快被拉了起来。
“谢石头同志,我们是华夏工农红军,是解放受苦老百姓的队伍,帮助你们是应该的。老人家的情况不好,天亮以后必须找医生。我还有几个大洋,你先拿着,如果不够,可以到茶林找红军,去井钢山也行。”
脑勺笑着说完,又从兜里掏出几个银元,塞到谢石头的手里。
“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儿你跟着我们的同志撤退,路上照顾好老母亲。”
“长……,同……,同志,你们要去打,撞沉我们的那艘木船么?”
谢石头急切的问道。
“是的,谢石头同志,船上拉着我们需要的东西。”
谢石头不是傻子,脑勺等人今天的目的,他能猜出来的。
“我跟你们去,我会划船,而且绝没有半点声音。”
听到这话,脑勺是大喜过望,侦察营的多是旱鸭子,会游泳的也就几下狗刨,划船还真是个大麻烦。
“谢石头同志,这里有点猪油,抹到身上防寒,给他一套棉服,可别再冻着了。”
“不用不用,渔夫命贱用不起这东西,只要不掉到水里,一时半会冻不死。”
谢石头赶紧说道。
“不行,天下穷苦人是一家,没有我们吃饱穿暖,让你饿着冻着的道理。如果你还要推辞,就不是和我们一条心,这船我们自己划。”
看着脑勺严肃的样子,谢石头只得收下东西。
入夜后,天越发的阴沉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来,使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的。
根据谢石头的建议,脑勺等人来到叉港上游些的地方。
渡江用的是一艘涂成黑色的小船,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看不见。加之是顺江漂流,自然也听不见。很快他们就到了那艘木船跟前,谢石头轻轻的把竹篙插在江中,木船就停住了。
“上!”
脑勺做了一个手势。
阔口大木船的构造,来之前已经在洣水的一个港口看过。货物就放在船中央,周围用薄木板隔成舱室,平常就住下十来个人。这一次因为东西重要,所以派的人更多,舱室都挤得满满的。
两名的战士轻轻的上了船,左右看了一下,做了个安全的手势。船上的人纷纷伸出左手,搭在前面战士的肩上,然后顺着船的两边,小步的移动着。
就在这时,一个喝多了酒的民团士兵,走出舱门,才拉开裤子准备放松放松,就“噗通”一下倒在舱板上,惹得船舱里赌钱的家伙们哈哈大笑。
“不行吧!二两猫尿,迎风就倒,还吹三斤的量……”
话还没说完,舌头就像打结似的,再吐不出半个字来。因为舱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浑身穿着黑色的衣服,连脸都是乌漆墨黑,显得格外狰狞。
刚想问一声“是人是鬼”。
“噗噗噗。”
猛地身后传来一阵轻响,几个人立刻往前扑倒,只是被舱门口冲进来的人扶住。
“安全,五个。”
一个战士比了几个手势。趁着刚才的喧闹,他用刀划开了一块木板,然后从后背发动了袭击。
“二队,往左、搜索前进。”
脑勺做了几个手势。
上船的是两个战术小队,每队七人。分一个组长,两个三人战斗小组。这是秦朗建议的,脑勺试验过几次,因为指挥简单,不容易犯错,而确定下来。
手下的这一队战士,已经分成两个战斗小组,顺着右边搜索前进。
很快到了第二个舱室,一个队员拿出个竹筒,对着那扇门的门枢处轻轻一推,几滴黄灿灿的豆油缓缓的流进去。
“呼!”
舱门悄无声息的开了,六个战士鬼魅般的扑进去。船舱里鼾声如雷,空气污浊不堪,他们皱着眉头,选定了各自的目标。
“唰!”
已经被油灯熏黑的匕首被拔了出来,随着手臂的挥动,对着一个个人的心脏插了下去。
“呜呜呜。”
低微的哀鸣,被一只大手捂住。滚烫的身躯扭动几下,就慢慢地僵硬了。一股浓密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很快压倒了屋内的恶臭。
目睹了白天发生的一切,脑勺的命令是除艄公外,民团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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