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服都是一个样式,唯一区别就是头上的帽子。侦察排的捡了几顶大盖帽扣在脑袋上,打着火把就晃晃悠悠的去了龙门。
早晨的雾气很大,虽然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但是离个几尺就影影绰绰的。只不过进到镇门口时,却发现大门居然还紧闭着。
“开门、开门!”
侦察排的人大声吼道。
“慌个屁,大清早的影响老子睡觉,信不信让你们门口站到天亮。”
里面的人也不示弱,当即破口大骂起来。
“你****的今天有种别开,老子现在把门堵上,谁特娘的都甭想出来。”
外面的人立刻回敬道。
“哎哎,吵啥呢?弟兄们外头站了一夜也不容易,赶紧把门打开,不然上头知道了还不是咱们吃挂落。”
里面有人赶紧和稀泥,等了不到三分钟,镇门打开了一个口。里头一个穿黑衣服的刚探出脑袋,还没说话就被一把揪了出去,紧接着门被狠狠一脚给踹开了。
“嘿,我叉你们几个王八蛋,还真把咱们税警队的不当人看,弟兄们……。”
眼前的一队人,全是穿黑制服的。正是湘南那些民愤极大的“黑狗子”,逼得百姓家破人亡的税警队。
一瞬间,两挺花机关就放平了。
不过那些税警也不怕,还拍着胸脯叫嚣道:
“特娘的,还敢抄家伙,有种朝这来。”
自从龙门来了丘八,税警的兜里的钱就越来越少。先是民团把木桥毁坏,过路商税就泡了汤。接着是木船被兵们抢去,仅有的捞头也没了。日子清苦的税警们不忿久已,因为控制大门,平常没少跟丘八怄气,今天不过是老戏文罢了。双方吵架吵到刀枪比划,已不是一天两的事。
“嗒嗒嗒。”
谁知道那些丘八还真开了火,守门的一个班瞬间打成了漏勺,吓得门外被抓的税警当时就尿了裤子。
“爷爷饶命啊!小的就是混碗饭吃,不敢跟爷爷们别苗头啊!”
谢石头瞅了他一眼,不过是个最低等税警,而且一头花白,应该也是那种使不上劲的家伙。
他当即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
“给我老实点,不然把你点天灯。走,带咱们去军营。”
“爷爷,真不敢去。要不您就给我一脚,我从这滚下去就算了。”
那个老税警指着镇外的一条路说道。
“不去,现在就给你吃枪子。”
谢石头掏出了十响毛瑟,吓得老税警赶紧跳进了镇门。
“完了。”
看着里面的样子,老税警是心中一凉。弟兄们住的那些楼房,不时的闪起火光,应该是丘八们杀得起了性子来,要斩草除根啊!
这一吓,连后门也看不住,一裤子东西,熏得身边的几个小兵赶紧捂住鼻子。
不多时,一个战士用窗户里伸出只手来,做了个安全的手势。
谢石头一脚踢在老税警身上。
“赶紧走,不然让你跟他们一起上路。”
老税警吓得魂不附体,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带路。这时候他这心真是七上八下,也不知道兵大爷们要拿他干什么。
当兵吃粮,天经地义。民军的炊事班已经摆好了家伙事,就等着下面的“马粪”,来领今天的第一顿饭。
“特娘的,又稀了,干脆早上给咱们一碗白水不是更好?”
老兵们看着碗里的粥,立刻破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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