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都和大哥、楚凡在一起”,话音刚落就又遭来两拳重击。
“那后面呢,你后面有什么计划?比如如何取得那些人的信任,如何进到书房,如何找到信件?”
“……没有想到,但大哥你说的那些变数太大,根本不可能全都按照计划行事”
文安泽深深的看了眼自家妹妹,然后趁她不注意给楚凡和文安昊使了个眼色。楚凡和文安昊就一人架着文安安一只胳膊往正午走去。
美其名曰,人是铁饭是钢。
前几日恨不得天天黏在她身上的三人,突然之间又开始忙碌起来,每当文安安找到文安泽时,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自己。
几次试探之后,文安安要是还不知道他们打算用一个拖字诀对付自己,那她这些年就真的白活了。
于是文安安也不再继续等待他们的回答,而是自己开始暗自行动起来。趁着他们三人去工作的空档,文安安换了一身旧衣服,回到他们刚来京都时租住的地方。
她来这里并不是要故地重游,而是……
“安安?安安是你吧?”
文安安看着兴高采烈朝她走来的柳家媳妇,客气地朝她施了一礼,“嫂子,真是好久不见”
“你怎么在这里”,柳家媳妇还想再问,不过见两人都站在大门口不怎么好看,于是拉着文安安往自家走去,“来来,咱们进屋说话”
跟着柳家媳妇走到院子后,文安安就没有再想往里进,装作为难的对她说:“嫂子,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文安安的话让柳家媳妇怔愣了一下,然后她才注意到文安安此刻的穿着。衣服虽然整洁干净,但却是最粗糙的麻布衣裳。
柳家娘子现在还记得那天小厮前来报喜的情形,按理说这位官家娘子应该跟着他那个当了状元的大哥享福去了,可为什么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有事请她帮忙。
“安安,你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文安安就等着对方这么问,所以当柳家媳妇刚开口,她就掏出沾了辣椒水的帕子捂住脸呜呜的哭泣起来。
虽然心中对如此欺骗柳家媳妇有些愧疚,但她实在找不到人帮忙,于是只好出此下策。
“嫂子,我是实在没有法子了,才来找你的,呜呜”
“妹子,你先别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先和嫂子我说”
见柳家媳妇没有起疑,文安安才抽噎着停止哭声,“我哥,我哥,前些日子朝廷出了大乱子,好些大官都给抓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哥得罪什么人,居然也被抓了进去,虽然后来被放了出来,可嫂子你也知道,从牢里出来的人,哪有几块好皮。所以我哥,我哥现在病得很严重,呜呜”
听到这里柳家媳妇算是明白了,看样子这丫头是来借钱。但她哥不是状元郎么,虽说她不经常在府里任职,但有些消息还是知道的,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当今的状元郎被下了大狱。
“安安,嫂子没能明白,你说的是哪个哥哥,若是那个状元,嫂子并没有听说他”,后面的话,柳家媳妇虽然没有明说,但其中的意识已是不言而喻。
当听到柳家媳妇说到后来时,文安安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想来自己还是不善于说谎话,连这么简单的漏洞都疏忽掉了。
怪不得人家说,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
“嫂子,谁跟你说我哥是状元郎?”
“呃”,这下柳家媳妇到真的是不知所措了,“那天来报喜的人不是说”
“哦,是那个。不知道那里除了差错,我哥去任职的时候才被告知是报喜的小厮走错的地方。当今状元郎可不姓文”
虽然有些疑虑,但文安安最后一句话却是真的,当今的状元郎确实不姓文。
见柳家媳妇有些意动,文安安赶紧将话题从这上面转移开,“嫂子,我现在实在没有法子了,所以”
“安安啊,不是嫂子不帮忙,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实在没有多余的银子”
知道柳家媳妇误会自己的意思,文安安赶忙摆手道:“不不,嫂子,我来这里不是想向你借钱。我现在想要找份工作,一来,赚些钱给我哥买药,二来,我想找些机会见见打些官老爷,求他们重审我哥的案子,我哥是无辜的”
从余光中看到柳家媳妇并没有为难的表情,文安安继续说:“嫂子,我知道你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找找门路”
“放心,放心”,柳家媳妇拍拍自己的胸口,向文安安承诺,“若是别的,可能嫂子还帮不上,只这事情,我却是能祝你一臂之力的。别家困难些,可我和我家那位总归是丞相府的奴才,安排个把人进去还是行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