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周沉渊:“……”
他慢慢抿嘴,极力压抑突如其来的夸赞带给他的喜悦,倒背着手,高高抬着下巴,拿眼角晲何小燃一眼,“我就知道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外面的那些垃圾你怎么可能看得上?哼!”
周沉渊说着看着那个大波浪一眼,“怎么?你到我妻子的房间来,是因为怀疑我妻子勾搭你丈夫?真是笑话,我妻子眼光那么高,你以为什么臭香的臭的都配往她面前臭?”
周沉渊说着,伸手往口袋掏去,何小燃心说不妙,他要掏结婚证了……
下一秒,周沉渊果然从口袋里掏出了结婚证,打开送到大波浪面前,“我跟她可是有证的,是正经夫妻,是受法律保护的。”
“我们在领证的时候可是发过誓,要相互对彼此忠诚,不要把你们浅薄又无知的观念强加在她上,我非常信任我的妻子!”
说着,周沉渊把结婚证又揣兜兜里,他朝何小燃走过去,皱着眉头问:“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疼?何时呢?”
周沉渊一来,何小燃整颗心都放了下来,她这才让开卫生间的门,伸手敲了敲门,门一开,何时从里面走了出来,“姐姐!”
大波浪一看,屋里走出的姑娘是个小女孩,黑发浅眸,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看起来十分稚嫩。
大波浪张了张嘴,这是真弄错了?
就在这时,刚刚那个戴着眼镜的秘书终于挂了电话,又从外面跑了回来,对大波浪说,“老板老板,真的弄错了,那个女的已经被我们的人堵在那个房间了,呃……乔先生也在。”
大波浪一下炸了,“我就知道那对狗男女……”
大波浪说着就要冲出去捉奸,结果何小燃出声了,“等会儿!打完了人,砸完了东西,拍拍屁股就想走?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何小燃对着大波浪一伸手,“赔钱!”
大波浪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知不知道我这张脸值多少钱?你知不知道我每个月花在这张脸上的美容到底多少钱?我的脸被你打成这样,你还敢问我要钱?”
何小燃说:“我打你,是你送上门让我打的,你砸我东西,是你到我屋里来砸的,你不赔钱,这事没完。”
到她屋里来打砸,还打人,拍拍屁股就走?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结果大波浪压根不怕,伸手一撩头发,“钱,我肯定是不会赔的,我家这地儿从小到大不管弄坏多少东西,从来没人敢跟我要钱。我就是不赔,你爱咋咋地,要不然我们比赛摇人?”
池州一听,立刻上前一步,“这位女士,听你口气,想必也是本地人。巧了,我也是。看我们的面孔,不用想也应该知道,祖上应该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既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不妨交个朋友。知道您忙着捉奸,不耽误您时间,相互留个名片,日后好相见,您觉得呢?”
池州说着,已经掏出名片递到了大波浪面前,大波浪刚开始不屑一顾,只拿眼角瞟了一眼,随后伸出手指捏着名片一角,门口的眼镜秘书立刻双手送上大波浪的名片。
“原来华远的大小姐,幸会!”
大波浪只是从鼻孔里嗤了一声,捏着池州的名片,一扭腰抬脚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一眼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晋极宗唐等人,眼珠子不如多瞟了几眼,还朝他们抛了个媚眼。
宗唐问晋极,“那女人刚刚是不是对我抛媚眼了?”
晋极看了他一眼,叹气,“她是在调戏你。”
宗唐:“……呜呜,为什么我遇到都不是投怀送抱,暗送秋波的?都是调戏我的?”
大波浪一行人走了,在看屋里的情形,站着的一群人都小心懵,现在怎么办?
何小燃哪里肯吃哑巴亏,当时就给前台打了电话,要求酒店负责人以及安保负责人立刻到他们房间来,让他们亲眼见证他们被打砸过后的场景。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号称最好酒店?这就是五星级酒店的安保?他们是怎么上来的?他们怎么可以一通打砸后又拍拍屁股走人?”
“最后跟我们说什么,哎呀,打错人了,打错人?这就完了,人被打了,东西被砸了,然后呢?赔偿呢?道歉呢?我们作为客人的精神损失费呢?”
何小燃把桌子拍的啪啪响,没别的不理就让他们赔钱。
对方开始也是一头懵,安保那边立刻进行了调查,很快发现来大波浪的身份,“是华远大小姐,说是来捉奸,结果找错酒店了……”
原本酒店方想要替他们更换新的房间,退房房费来了结这件事。
毕竟对他们来说,这是安抚客人的最好办法,而且入住酒店的一定是外地来的人,这些人大都选择息事宁人,接受赔偿就能平息事态。
没想到,池州出面了,“不好意思,如果你们不能给我姐姐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我不介意让律师团来跟你们谈,如果有必要,对簿公堂也在所不惜。”
安保队长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对负责人说:“他好像是中介团那边新任的少东家,就……接委托的那个机构,世界中介中心……”
酒店方:“……我们会在明天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为诸位升级包间,并提供所有内部服务,并在后续加强安保。”
更换新的房间之后,何时坐在沙发上问:“姐,那你今天晚上就白被人打了酒店赔偿那是酒店应该的。那女人凭什么不道歉就跑掉?”
她恶狠狠的夺池州手里拿着的名片,“华远集团?我见过这个名字,是跟我见过的是一家的吗?”
池州回答:“这里只有一个华远,而且,华远在早期可不是什么正经公司,而是专门从事违法犯罪活动的团伙,后来逐渐敛财,慢慢成立了公司,前几年还在做非法生意,不过,盘子铺的大,根基扎实,再加上有高人指点,近些年已经洗白成了正经公司。”
何时抬起下巴,“哦?所以呢?”
何小燃一听何时的语气,伸手把名片扯了过来,拿手戳着她的脑门说:“姐姐的事你少管。”
何时撅嘴不高兴的说:“可是他们欺负姐姐!”
何小燃弹她脑瓜蹦儿,“那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女人满脸是伤呢?欺负?姐姐是站着让她打了?还是让她骂了?”
她戳着何时到脑袋说,“你要敢背地里做什么,姐姐饶不了你。”
说着她调头把名片递给周沉渊,说:“阿渊,我被人欺负了。我现在就想让那女人给我跪地道歉,然后双手捧上赔偿金,你能不能让她做到?”
屋里其他人都偷眼看着周沉渊,啊啊啊,他老婆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她在人家的地盘上跟人家互殴,让人家跪在地上道歉,还要双手捧上赔偿金,想什么呢?做美梦去吧!
结果周沉渊拿过名片,认真看了一眼:“一周。”
结果何小燃不满意了,竖起三根手指说:“三天。”
周沉渊略一沉思,点头:“行。”
晋极等人一直盯着周沉渊,看他的表情,结果一听他说行,一个个哀嚎着站起来,啥也不用想了,他们有活干了!
还只有三天时间!
那群人唉声叹气的,去了其他房间商讨后续事宜,何时歪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眼珠子追着何小燃:“姐姐,这样就行了吗?”
何小燃点头,“对啊,这样就行了。因为对姐姐来说,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个受到欺骗,气昏了头脑,自尊心又比一般人更强的可怜女人而已。”
“虽然她的行为很冲动,但对姐姐来说不是罪不可赦的事。只要给她一些小小的惩罚,让她记住以后做事千万不要那么冲动。冲动就要付出代价,这就足够了。”
何时抬头看天,好一会儿过后她问:“以前也是这样吗?”
何小燃很少有在何时和何苗面前被别人压制的时候,就算有,她也不会让她们不知道。
何时对于第一次亲眼看到姐姐被人欺负,还让对方走事不是很理解。
对何时来说,以前她跟何苗不管遇到什么事,姐姐都是冲在最前面,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欺负她们的人。
为什么姐姐现在就只要那个女人赔礼道歉赔钱就行了?
难道不应该要把那女人打的满头桃花开,让她这辈子都不敢动手打人吗?
还是说,因为那个女人也很厉害,姐姐担心两败俱伤,所以才忍下了这份委屈?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方法,来让那个女人得到惩罚,然后为姐姐报仇解恨啊!
何时盯着何小燃,内心高速旋转的时候,何小燃的巴掌一下呼在了她的脑袋上。
“收起你脑袋里奇奇怪怪的想法!人犯错也是分大中小的,有的人犯错道歉后一笑而过,有的人犯错打两顿就解恨,有的人犯错死不足惜。所以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要受到极致的惩罚,总要允许让别人有改正的机会。”
何时顿时撅嘴,捂着脑袋哼唧,“我讨厌欺负姐姐的人。”
何小燃揉着她的脑袋,“没人能欺负姐姐,如果真有一天被人欺负了,姐姐一定主动求助,何时到那时何时,你可一定要帮姐姐呀!”
何时一听,顿时眼睛晶晶亮的看着何小燃,拼命点头:“嗯嗯,我一定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