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如果你现在认错,改邪归正的话,我能当什麽也没发生过,撤回你的罪名』,可是魅魔族实在是太可恶,不知道在佩特身上施了什麽邪术,她到最後还是坚决拒绝我的好意。我不能因为她一人而罔顾人类的利益,所以,今天我只能忍痛选择大义灭亲,这是作为大家的帝王,必须要忍痛作出的决定…」
「那只人形猪还真会编故事啊…竟然把我们说成这样…」
薇薇拉对波尔曼的话已经兴味索然,不满的表情有些扭曲,眼神充满愤怒与屈辱,目露凶光地看着台上的讲者。
然而,似乎台下的其他人并不是这麽想,那些贵妇戴着上十件奇怪饰物的手,竟然从腰间掏出由顶级丝绸编织而成的平滑手帕,拭擦着从眼眶不断落下,一串又一串豆大的泪珠,哭得几乎手帕也要滴水了。
哈德他们不敢直视那些人,生怕那种智障会传染自己,只能用眼角斜看一眼,然後不约而同浮现出犹如看到什麽脏物般的诧异表情。
「这,这些人到底怎麽回事…是吃了波尔曼的迷药吗?」
「谁知道…」
薇薇拉这才注意到在高台的角落,站着一个与波尔曼拥有相同发色的过耳短发,看起来有种女生的清秀,身材有点纤弱的男生。然後好奇地问哈德。
「站在角落的金发少年,就是基文,诺卡吗?」
「是的,不过有别於波尔曼以及两位姊姊,他没有选择从政或从军,所以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可是私底下其实是个很厉害的发明家,年纪轻轻便发明了很多对人类有利的东西,特别是其对药物的研究,对国家有着莫大的贡献。」
说着说着,被粗糙的铁链锁住,完全动弹不得的佩特,便由数位骑士带领,以扣押犯人的方法带到台上。
从台下看到,她正以蹒跚的脚步缓缓前进,金色的耀眼长发显得有些肮脏,无神的表情充满着焦虑。身上仍穿着银鹰骑士团的轻装甲,可是已经破破烂烂,能透过装甲的缺口看到白晢却黯然失色的肌肤布满一道又一道被皮鞭用力鞭打的伤痕,有些仍渗着血水,也有些已经硬化而变得暗红。短短过了数天,体格就比之前瘦削了不少,有如是经过漫长的时间洗礼,感觉有如一下子老了十年。
台下的人看到,随即把各种各样的东西丢到佩特身上,鸡蛋,蔬菜,木块甚至是石头,疾声厉色地高声呼喊,「叛徒」「人类之耻」「垃圾」之类的辱骂声化成一把又一把无形的利刃,无声无息地刺向那虚弱的身体。
那双即使被处以酷刑,或是不断折磨也不曾动摇过的蓝色眼眸,却在这一刻变得湿润。不是因为意志被磨灭,也不是因为垂死而放弃了身为骑士的自尊,仅仅是人们口中的一句「叛徒」,足以让她心如刀绞,比起任何肉体上的痛苦更加刺心刻骨。
此时,薇薇拉蹲了下来,温柔地摸了摸小怜的栗色长发,歪头笑着说道。
「小怜,接下来就要开始了,之後无论发生任何事,你也要跟着哥哥,知道吗?」
另一只手抓住哈德的前臂用力一拉,过大的力度险些令他的肩膀脱臼,只好顺住薇薇拉的力度一起蹲下。
小怜看了看薇薇拉,又看了看哈德,然後活泼地点头回应。
「知道!」
「嗯,好孩子。」(人类,你没忘记我说过的话吧?)
(嗯…我记得…)
不知为何,哈德的回应好像有点犹疑。
不过薇薇拉并没有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因为她的心绪,早已飘到中央的高台上。
她与雷莎等人互视而笑,好像彼此对这刻早已期望已久,松了松肩膀和手腕的关节,面露微笑兴奋地说道。
「那麽,盛大的派对要开始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