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古老的,不知是何物种的白花,在长矛尖锐处炸开。
古传侠感觉自己的剑就像进入了一个冷酷的世界,有风雪干扰它的轨迹,有硬如坚冰,弯曲似钩的力量,阻挡它的前进。长矛和剑纠缠在一起,都不得脱身。
“给我破开!”古传侠低声的咆哮,却穿透了长矛的封锁。剑迎着更加神奇的轨迹,划开了风雪交加,打碎了宛如利钩的坚冰,直朝着枕头锁面具怪人的胸口劈去。
枕头锁面具的怪人手持长矛,却如同凌空写大字,挥洒自如,又力若千钧。
原本左右晃动,如立风雪的长矛白花,忽然安静下来。亭亭玉立,带着一种特有的孤高和不可动摇。
剑和长矛,正面撞击在一起。
长矛之上蕴含的力道霸道极了,它就像破空而来的闪电,就像裂地而出的崩塌,摧毁一切。
而古传侠的剑却仿佛书写着这世间的一切,万事万物都可以在他的剑尖之上找到独属于它的韵律。
如此的矛与如此的剑,碰撞在一起,注定不会平凡收场。
“虽然没有真的经历过,但是我却已经死在了这个人手里两次。所谓事不过三,这一次便是亲近手段,我也要将你斩杀。改变不能只在三十年前,三十年后亦是一样。”古传侠眼中剑意欲燃,整个人散发着蓬勃的战意。
那无形之锁再来。
古传侠竟然临阵灵光一闪,不知为何抓住了一丝契机,自己用白首太玄经找到了无形枷锁的频率,将它破解。
下一刻古传侠挥剑!
独孤剑意和一元剑意,秉承着简单和繁杂,形成一个整体。
极致的破坏与律动,极致的美丽与静守,形成了一个循环。
渐渐的,古传侠的剑开始变得静谧起来,如同那一片沉静的森林,在秋风过后,寒雪来临之前般安静。安静的等待着一个突破口,一个彻彻底底的爆发。
而枕头锁面具怪人的长矛,变得开始如狂风骤雨般急促,它猛烈的敲打着,拍打着,催促着,如同美丽的花儿,在最后的时刻,拼命的想要绽放自己最后,也是最绚烂的美丽。
他们都在等,等待最后一个静与动完美结合的契机。
谁先找到那个至高的节点,谁就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忽然古传侠现在这具身体略带苍白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潮红,俊秀的面容上竟然荡漾出发自肺腑的真心笑容,他的笑如此的灿烂,配合着他那一身雪山派特有的白色服装,显得格外的潇洒。
他忽然想通了,不再为枕头锁面具怪人的那句话而动摇。无论当初他用了什么手段伤了他,那都不重要。
没有杀了他,就不算好招。
想不到那一招,那就再创造一招,创造能杀死他的招式,然后为自己复仇。
如随风摆动的柳絮,明明是在动着,但是却有一种安静的美。悄无声息的拨动着人的心弦,让人实在不想破坏这份美丽,哪怕是这美丽足以要人性命。
枕头锁面具怪人胸口的衣衫彻底的炸裂开来,网状的剑痕布满了他的周身,他的肌肤就像是要彻底龟裂开来一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