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摇晃着红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视线变得更加锋利,看的那个道门高手全身发毛。
只见其人竟然从道门大阵之中走了出来,不顾同门阻拦,手持松纹古定剑,口含真气,声如洪雷道:“怎么?瞪我啊!你有本事就来咬我啊!道爷我若是叫一声怕了,就是猪爹狗娘养的。”
看似张狂,其实他是真怕了!
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提了不该提的人,已经被将臣给盯上了。
恐惧到了极致,自然便化作了无边的愤怒。一颗道心,此刻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管不顾就跳将出来,大放厥词。
虽然短时间鼓舞了士气,但是星瞳童子却摇摇头,心中叹气。手里已经握住了一枚宝镜,隐隐有古色星光斑驳。就等着将臣出手之时,将这道人救下,也免得他被将臣一招秒了,让方才因为其激励,稍稍回升的气势,又跌落到更深处。
现在星瞳童子已经暂时不去想怎么破灭薪火城,覆灭华山派,完成沉香斧劈华山的道门大计。而是如何在顾全道门颜面的前提下,和这些难缠的僵尸不至于闹掰,掀起泼天的大战。
此时此刻,站在不周山看着的古传侠,却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一把火丢出去,此刻他是彻底管不着了。
犼的出现,确实挽救了一时的危机。但是若僵尸大军和道门大军就在薪火城外开战,那乐子可更大发了,再也不是一城一地的问题,而是整个一州之地,都有可能被打爆,整片疆土都化为劫灰。
“听闻莲花生已经转世,仓英嘉措···对吧!我会去找他!他那一斧头,我记着。不过···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将臣此话说的毫不着烟火气,自我称谓,也没有非要弄出个‘本座’‘本王’等一类称孤道寡的称呼来,但是个中霸气,却已然四溢出来,无人不可见。
‘我’这个自称,放在真正的强者口中,本身就是一种霸道。遥想当年佛祖降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地下,为我独尊,说的同样是一个‘我’,何等的无限风光!
“真主!不用您动手,这个家伙,就交给我乌鸦好了!”将臣身后,一男子站出来请命说道。
将臣随意的挥挥手,乌鸦便离阵而出,径自走到了那道人面前。
“我乌鸦手上不杀无名之鬼,说出你的名字。”乌鸦趾高气昂的看着道人。语气里流露出来的,不仅仅是傲慢,还有轻狂。
这样浮躁之人,观其气息,却极为强盛,却是十分引人意外。
其实这也是有道理的,将臣这一脉的僵尸,因血而生。而气血乃是一条大龙,若不能降服,便会被之奴役。
这也是某些异族崇信的血脉原罪,因为他们认为,在人的血液之中,流淌着罪恶本身。
僵尸自然不是人,但是以血为食,体内积累的血气大龙,却更加强盛狰狞,若是不能克服,就会被其奴役,不能自己,最终变得嚣狂,甚至脱离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那道人见来的不是将臣,微微松了一口气,后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人之最怕者,便是后怕。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当时会有这个胆子,不仅站了出来,更敢指着将臣的鼻子叫阵。
“贫道一真!正是杀你之人!看你的摸样,该是个二代僵尸,我杀了你,你说不定还有一定几率在许多年后重生。不过···那时候的你,也只能望着我的背影,不敢再有丝毫的不甘与怨恨。”道人手持松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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