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慧!”梅秀呵斥道。
“莉亚!住嘴。”哈莉沉声喊道。同时狠狠掐了莉亚的手臂一把。
“丽莎姐姐,你们家公主的手没事吧?我想那一定是误会。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还是和睦相处的好。”梅秀不卑不亢道。
“是啊,丽莎姐姐,代我向你们家公主问好。”哈莉嘴角带笑,眸中却冷然。
“哼!那谁,快点啊,我们家公主可是饿着呢。莲子羹熬好了尽快送到蔷薇园。”
“姑娘放心。”张婶淡淡应道。
“白薇,咱们走。”丽莎趾高气昂地离开了厨房。
白薇歉意地望了众人一眼,跟着丽莎身后离开了。
“呸!什么玩意儿?!”莉亚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骂道。
“莉亚!你没忘记少夫人的话吧?你给我乖乖的,不要惹事。”哈莉屈指狠狠敲了一下莉亚的头。
“知道了。”莉亚不情愿地低头应道。
于是四人告别张婶和厨房众人,往梅园而去。
傍晚,梅园,屋顶。
天边,大团大团的云朵燃烧着,呈现出艳艳的火红色。
苏轻和四个小丫头屈膝坐在屋顶,微凉的夏风吹来,四人的发丝飞扬,衣袂飘飘。
“怎么样,坐在屋顶上吹风,是不是感觉很舒服?”苏轻闭上眼睛,将头埋在膝盖上。
没想到,以前她最喜欢火烧云,现在看来竟是那么的刺目。
“是啊,少夫人,很舒服呢。”梅慧开心地笑道。
“你们唱歌给我听吧。这一年来,我可没少教你们歌呢。”
“好啊,少夫人。”活泼的莉亚首先响应。
“好!欢迎!”苏轻带头鼓掌。
“整晚胡思乱想,夜色真好……你从未给过我爱的讯号,糟糕!我陷得比你早,你爱的比我少,注定要受煎熬……别那么骄傲,我随时可能走掉,我的手你还没有牵到,
夜太长月光必定会冷掉,如何是好?你欠我一个拥抱,而我却一再对你微笑,怎么你还没看见我的好。”哈莉毫不扭捏地放开嗓子高歌。
一曲完了后……
“小丫头,你不会是爱上谁了吧?”苏轻抬头望着莉亚,一边鼓掌,一边促狭地问道。
“少夫人!当然没有!”莉亚通红着脸,不依地叫道。
“好,我不问,不说。”苏轻举手投降,“不过,你们要是有了男朋友,一定要通知我哦。”完了,苏轻有加了一句,“莉亚,说真的,你不会已经有男朋友了吧?”
“少夫人,你都说了不问了!”
苏轻呵呵一笑,在莉亚愤然的眼光中把头又埋进了膝盖间。
“好,我不问,不说。”苏轻举手投降。“不过,你们要是有了男朋友,一定要通知我哦。”完了,苏轻有加了一句,“莉亚,说真的,你不会已经有男朋友了吧?”
“少夫人,你都说了不问了!”
苏轻呵呵一笑,在莉亚愤然的眼光中把头又埋进了膝盖间。
“下一个,继续。”苏轻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唱得好有奖哦。”
“地球自转一次是一天,那是代表多想你一天,真善美的爱恋,没有极限,也没有缺陷,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那是代表多爱你一年,恒久的地平线,和我的心,永不改变。爱你一万年……”哈莉开始深情吟唱。
苏轻的泪,染湿了脸庞下的衣裙。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曾经,她坐在她家相公身旁,一遍又一遍地唱着这首歌。唯有这首歌,才能表达她的感情啊。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飞越了时间的局限,拉近了地域的平面,紧紧的相连,紧紧相连,有了你的出现,占据了一切我的视线,我爱你一万年……”苏轻埋在膝盖上,低低应和哈莉的歌声。
宁,你听到了吗?你好过分,明明承诺过,无论我何时何地,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忘记我的。可是,为什么你不好好保护自个儿?希尔滟那个女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苏轻就这样把脸埋着膝盖上,听四个丫头一首又一首地唱着情歌,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泪水将她的裙摆不断地打湿。
这些傻丫头,以为只要不唱伤感的歌,她就不会伤心了,殊不知,这些情歌里藏着她和她家相公的甜蜜过往。每想一次,她就心痛一次。
夜幕在悠悠飘荡的情歌中落了下来。苏轻陷在记忆里出不来。也不想出来。只有在记忆里,她才能贪享片刻温暖,即使温暖之后……是深深的心痛。
“少夫人,天晚了,我们下去吧。”梅秀见苏轻一直不说话,有点担心,轻唤道。
“你们先下去吧,我再呆一会儿。”苏轻的声音闷闷传来,“今夜,我想洗个热水澡,里边泡点薰衣草。”
希望薰衣草的香味可以助她入眠,可以让她做个好梦,可以不再在午夜时分,流着泪醒来……
“好吧,少夫人。”梅秀乖巧应道。
四人站起身,悄悄离去。
久久之后,苏轻也开始唱歌。
开始是低低的吟唱,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已是近似于嘶吼了……
宁,你还记得吗?我给你唱过的这些歌。你说过。要听我唱一辈子歌的。
你一个堂堂侯爷,说话要算数。我也会信守承诺的,不管你在何处,还记不记得这些歌,还记不记得……我,苏轻的喉头哽了一下,我都会依约为你唱歌的。我这里还有许多歌没来得及唱给你听,你也好久没有听我唱歌了吧?那好,今晚我就一次性补上。
“你唱得再大声,他也听不到的。除非你用狮子吼。”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苏轻的摇滚式缠绵情歌。
“呃?!”苏轻转头,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皎洁月光下,非花一身白衣,在和缓的夏风中,白衣和他的发丝轻飘漫舞,整个人飘逸如几欲飞升的仙。
“为什么要这么慢待自个儿呢?”非花紧蹙着眉头,心疼地望着满脸泪痕的苏轻。
万俟宁,算他狠,玩失忆也就罢了,竟然还把那个该死的女人娶进门。
“……”苏轻仰头望了非花一会儿,才从呆滞中回神,“我们家的侍卫怎么样了?”苏轻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睡着了。”非花淡淡回道。
非花缓缓走到苏轻身旁,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