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俟宁先叫来了早餐,吃完后,开始看账本,直到太阳升上当空,然后又叫来了午餐……
希尔滟在旁边看着,不时打盹。这期间,万俟宁曾多次劝她上床去睡,希尔滟都柔声拒绝。
万俟宁和希尔滟慢慢吃着午餐,眼睛依然专注于账本上,好像忙得没时间吃饭一样。其实,那只是一些陈年旧账。
直到夕阳映红了整面窗户,万俟宁才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账本。
如果不是他已经爱上灵儿,心中再容不下第二个人,如果不是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处处算计他,让他和灵儿两次分离,说不定他会被她感动。
她这是何苦呢?
傍晚,梅园。
苏轻一个人发呆一整天,决定发起反击。
刚才,她约了张无忌等人。现在,她正坐在前厅等他们到来。
昨夜,她梦见万俟宁整夜抱着她。在她耳边柔声说着情话。她想,她是太想他了,才会做那样清晰到近似于现实却荒唐无比的梦。
他怎么回来?!他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靠思念和梦境触摸他的日子了,她要让拆开和企图拆开他们的人付出代价。
张无忌、杨过、邵逸、郦玉姬四人陆续走进来。
“少夫人,您找我们有事?”四人走到苏轻身前,弯身向苏轻行礼。
“嗯。坐吧。”苏轻抬眼,眼里没有丝毫笑意,“你们四个出去,到园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苏轻对身后的四个小丫头吩咐道。
苏轻遣开她们,不是不信任她们。而是知道的越多,对她们越不利。毕竟,她打算做的事,可不是什么办家家酒。
“是,少夫人。”四个小丫头乖巧应道,依言出门,把门合上,离开。
“我找你们来,是有要事要谈。在此之前,我要确定方圆百米之内,没有外人。”苏轻冷凝着脸道。
“没有,少夫人。”杨过侧耳倾听片刻后,答道。
“好。我找你们来,是决定向希尔滟开!战!”苏轻一字一句沉声道。
“少夫人,您请吩咐。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邵逸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我们本身没有军队,当然,我也舍不得让我的人上战场厮杀。所以,我需要借兵。”
“放心,少夫人,我们这些人的那些老伙计,都任凭少夫人差遣。”张无忌豪爽道。
其他三人也跟着点头。
“嗯,当然,到时候肯定少不了需要他们的帮忙,”苏轻向四人感激一笑,“但还不够,我需要更大的力量。我还需要向其他人借兵。”
“向哪儿借?少夫人还认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厉害人物吗?”
“认识不认识,都可以借。敌人也好,朋友也罢。我们都可以借。端看我们怎么做了。秦家,风国的其他大人物,炎国,还有……雪!国!”苏轻咬牙道。
“雪国?!”众人讶声道。
“是,以前,不是有‘借刀杀人’这一计吗?这次,我们就接别人的兵,打击我们的敌人。雪国内部,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护希尔滟。对于她的敌人,我们想办法帮助他;对于她的拥护者。我们想办法让他变成她的敌人,如果无法变成,就毁!掉!他!”苏轻眼中寒光乍现。
“……”四人望着不一样的苏轻,怔住了。
“从现在开始,想办法结交那些雪国朝廷里希尔滟的政敌,喜欢钱财的送他珠宝,喜欢美色的送他美人,喜欢艺术地送他珍奇艺术品……鼓动他们和希尔滟作对,还有,向他们挖出希尔滟的一切信息,不管是威逼也罢,还是利诱也好。总之,我要让那些人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对希尔滟举起手中的刀。”
“……”四人惊得嘴巴微张。
这还是那个终日笑眯眯的,从不对人发火的少夫人吗?她昨儿个受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刺激了吗?
“希尔滟的那些拥护者,我们就只能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视情况,让他们误以为希尔滟要对付他们,或让希尔滟以为他们要对她不利。总之,要想办法让他们窝里斗。”
“……”杨过还好,基本上震惊的表情只停留在眼中。其他三人人的嘴巴则越张越大。
“还有,对于秦家,再加把火,让他们倾力对付希尔滟。你们在听我说呢吧?”苏轻望着表情稍显呆滞的四人。
“哦……是……好。”四人终于找回了自个儿的声音。
“我需要一份雪国朝廷内部各派人员的名单,我会先找万俟家和冰宫帮忙,剩下不全的你们帮我收集。”
“少夫人也可以找非公子帮忙。”杨过开口建议道。
杨过虽然不知道非花的具体身份,但肯定他不是普通角色。
“好。我刚才说这些都是长期计划,需要时间布局。现在我们可以马上做的是,让雪国人对希尔滟生出反意,顺便使炎国人忌惮希尔滟。”
“少夫人有什么妙计吗?”
“嗯。有。”
自古以来,天下人大多迷信,即使是那些大人物,也摆脱不了迷信的桎梏。
雪国。
某日,成群结队的蚂蚁在地上组成了一串大大的雪国文字,大意是:希尔滟,天下苍生的劫。
某日,某猎人打下一只大雁,不料,大雁的肚子里却藏有锦书:希尔滟,妖孽在世。
某日,天上掉下一块乌黑的大石,石上书:希尔滟,将让天下陷入大乱。
炎国。
某日,某处草原突然燃起熊熊大火。大火长长蔓延,远远望去,这大火竟然是一串炎国文字:炎国女皇希尔滟。
某日,一片庄稼地里,某些庄稼一夜之间突然枯萎。枯萎的庄稼形成几个炎国国大字:希尔滟生,生灵涂炭。
某日夜里,炎、雪两国边境上的一座大山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翌日,众人去看时,陡峭的山上多了一个大洞,众人壮着胆子进去看,只见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石像,头戴皇冠,身穿皇袍,是一个美丽的雪国女人。
四壁上,是彩绘而成的巨大壁画。那些斑驳的壁画,一看就知已是年代久远的画了。
一幅壁画上,那雪国女子高高坐在龙椅上,许多人匍匐在她脚下,有雪国人,也有炎国人。
另一幅壁画上,一些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人站在烧红的粗大铜柱上,脚底冒着白烟,下面燃烧着熊熊炭火,还有人正掉入炭火。那雪国女子高高坐在高阶上,嘴角含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