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哥哥,成功了,是吗?”关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嗯。”非花点点头,“谢谢你,玥玥。”
“呵呵,真好。恭喜你哦,非花哥哥。”关玥笑得眉眼弯弯,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谢谢。”非花微笑着摸了摸关玥的头。
关玥的脸红了红,掩饰性地转头,呼喝道:“嗨!丫头们,发什么呆呢?!还不赶快和非花哥哥打招呼?”
她身后的十几个少女同时回神。脸上涌上激动的神情,只是眼神依然似梦非梦。
“非花……哥哥。”众少女对非花羞赧道。
“你们好。”非花温和笑道。
两年前,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自己会这样笑,心情无法言喻地好,嘴角总是不由自主地上翘。
“走咯,今天我们要玩个痛痛快快。”关玥一声呼喝,率先向前走去。
非花自然地招呼了身边的少女一声,缓缓踱步跟了上去。因为他比这群女孩高了两个头的缘故,所以只要缓缓移步,就可以和她们并行。
整整一天,在关玥的带领下,非花与她们一起坐过山车、旋转木马、摩天轮,进迷宫,看3D电影,看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动物,中午,他们一群人只是简单用了一点汉堡包和可乐,就又开始下午的行程。当然,这一切,都是非花请客,算是对关玥为他出谋划策的谢礼。整整一天,非花都笑得像个孩子。
而关玥的朋友们也不再怕非花,已经可以和他自然地谈笑风生而不感觉局促了,有时候,还会牵牵他的手。而今天的非花,脾气出奇地好,眼角眉梢时刻挂着和煦的笑意,让这群少女以为,那个电视上眼神时而冷冽时而淡漠疏离的人是个幻觉。
她们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容貌绝世,气质高华,让人觉得遥远,自然而然产生膜拜之感。可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温和如邻家的少年,让人顿生亲近之感。
直到夕阳染红整个天空,非花才和玩得尽兴的关玥等人离开游乐园,亲自驾车把她们送了回去,好在她们都是一个城区的,倒也方便。
时光流逝,转眼间,已是第二年春天。这期间,非花曾带着苏轻出席过无数次宴会,也终于让宣风死心。而关玥和范辰的感情也以奇异的方式进展着,大多数时候,都是关玥把范辰吃得死死的。因为长期得不到那个老者的消息,君特索性在J市买了房子,在中国定居,偶尔有事才回德国一次。
宣风曾经问过苏轻,既然不是范辰,为什么不是他,而是毫不可靠的艺人非花。苏轻在心中微微一哂,给他的答案是,因为劫她的人是他,而救她的人是非花。
其实,苏轻想告诉他的是,他可不可靠她不知道,但是,对于她来说,没有人比她的非哥哥更可靠了。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弃她而去,包括她的亲生父母。可是,他不会。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他对她的感情。
农历三月初三,满城桃花盛放,是非花的生日,也是苏轻出嫁的日子。
去年动态呢,二人就决定举行一场完全中式的古老婚礼。凤冠霞披,八抬大轿,骑马迎亲的新郎,古老的仪式,这些一项都不能少。早在两个月前,苏轻就亲自设计了风国风格的、新郎和新娘的喜服,然后找人订做。
苏轻是从他父亲那儿出嫁的,而非花则骑着火红的高头大马去迎亲。对于骑马这事,千雪早已和相关部门打过招呼,因为相关规定里也没有不允许骑马上街的说明,所以,相关负责人就默许了。
而对于非花的这次骑马迎亲,新闻也已经做过相关报道,所以,当一身火红的非花骑马出现在街上时,街上的人们虽然激动不已,却没有丝毫的惊奇。
非花大批的粉丝穿着各式的盛装,每个人胸前都别着一朵火红的小绢花,排着整齐的队,跟在非花身后,一路陪她去迎亲。虽然大多粉丝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偶像被一个女人套牢,但是,如果对象是那个叫苏轻的女子的话,他们认同,因为他们想不出这世上有谁比她更配得上他们的偶像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非花爱她。他们曾不止一次非花看着那个叫苏轻的女子时,眼角眉梢的柔情和眸里的深情那么明显,那么动人。
马蹄哒哒,非花脸上的笑容,像天上明媚的春阳。耀眼逼人,好像天地间最亮的光都缀在了他的眼角眉梢,聚进了他的双眸中。
当非花携着火红的花轿返回时,他们身后跟着人群已经可以媲美一个军队了。所有人都喜气洋洋,非花的粉丝主动向众人发送着红色绢花。没过多久,大街上,几乎每个人胸前都戴了一朵小娟花。好像全城都为这一场罕见的婚礼祝福,狂欢。
苏轻盖着火红的盖头安静坐在轿子里,心里有种尘埃落地的平静。这一生,有他在身边,她相信她会很幸福。因为他是宁可负天下人,包括他自己,也不肯让她受一丁点委屈的人。盖头下,苏轻的嘴角轻轻弯起。轿子的一摇一摆中,苏轻有一种与过去告别,走向全新未来的感觉。
三年前,她也经历过这样的婚礼。只是心境已经大不同。三年前,她的心是不安而忐忑的,对未来有太多不确定,以及无所谓。而现在,心中却是踏实的,她期待牵着他的手,就这样幸福地走完一生,至于亏欠的人,如果有来生……再还。
原以为,对非哥哥的深情,只有等到来生才能再还,没曾想,需要来生还的却是她以为无所亏欠的那个人。那个人,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想,怕他的名字在她脑中一浮现,曾经的绝望和心伤就汹涌而来,怕她走向非哥哥的脚步再也无法向前。
如果当时在崖边她一跃而下后粉身碎骨,那她和他就两不相欠。而她却活得很好,并且罔顾于他一声声在梦中凄切的呼唤,转眼另嫁他人,那她……就应该是欠了他的。她……将他拉入了痛苦心伤的深渊,却放弃拉他出来。
遇到她,是非哥哥的劫,也是他的劫,而她,却只能牵一个人的手,也只能放任另一个人孤独在她给予来的劫难中挣扎。希望,有一人可以牵起他的手,把他从劫难中救赎。苏轻在心底祈祷。
轿子在小区大门外停下,非花翻身下马,撩开轿帘,柔声道:“娘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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