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宣风身体状况变差的原因,他上次去救苏轻时,在点他的穴道时用真气轻微震伤了他的五脏六腑,所以宣风的身体状况才会慢慢变差。只是,当时非花并没有下狠手,只要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的。
没想到他们竟然不知悔改,竟然企图再次绑架灵儿。任何人敢伤害灵儿,就要有下地狱的准备。非花咬牙望着手中的调查结果。对敢于伤害灵儿的人,他从来会让他们生不如死。这次……他再不会仁慈。
三个月后,中午,宣家。
“宣先生,宣先生,少爷出事了,少爷出事了。”一个中年汉子奔进餐厅,焦急喊道。
“出什么事了?”宣风的父亲宣林连忙起身问道。
“少爷被一片树叶伤了眼睛,已经送到医院了,正在做手术。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啊……”宣林跌坐在了椅子上,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一个劲儿失神喃喃道。
宣家最近衰事不断,首先是不知是谁将他们的暗帐和与人商谈毒品买卖、走私、贿赂政府官员的录像带寄到了各个媒体和政府相关部门。为此宣家的各个负责人整天被法院、检察院传唤,忙得焦头烂额。
接下来,宣家的人一旦出门,就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倒霉事,走路回无故跌倒,还会无故被各种各样的高空坠物砸到。更离奇的是,某一日,宣林感觉全身不适,疼痛难忍,去医院一检查,竟然发现身体里有十几根细如牛毛的针。现在,宣风竟然被一片叶子给划伤眼睛。这一切,都让宣林惶恐。
“怎么好好的会被树叶划伤眼睛呢?要不要紧?”宣风的奶奶着急问道。
“回老太太,我也不太清楚,今天我去接少爷下课,少爷从学校里走出来,快到校门口时,突然无缘无故刮起一阵风,当时我在校门外等少爷,听到少爷一声大叫,就赶快跑过去了,少爷捂着眼蹲在地上直喊疼。等到少爷放开手掌,手掌中只有一片沾着血的树叶。”中年人依然满脸惊骇。
“造孽啊。这到底是什么事啊?林,秀简,你们赶快去庙里求求菩萨,这一定是我们做了什么惹了神怒的事了。”宣风的奶奶絮絮叨叨道。
“妈,不关神的事,是有人在和我们作对。”宣林捂着额头头痛道。
“胡说,谁说不关神的事。你见过被树叶划伤眼睛的人吗?你明天就去,不,今天下午就去。”老太发怒了。
“老公,你就听**吧。我也觉得最近咱们家发生的事邪门。”宣林的妻子袁秀简劝道。
“好吧。”宣林无奈道。
他也六神无主了,不知道这些邪门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的那些暗帐和那些录像带到底是谁流传出去的。又是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和他的家人,无论他怎么查,都毫无头绪。
宣家的事,不仅让宣家恐慌,也让宣家的众多合作者恐慌,包括前不久游轮宴会的主人金先生金仁严。因为暗帐里和录像带里的许多信息都和金仁严有关。金仁严接到宣林的求救电话后,二话没说,离开香港,来到J市,与宣林一起商量对策。
“宣兄,我看这不是偶然。是有计划地冲着你来的啊。你想一下,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说不定可以猜出是谁要对付你。”金仁严愁眉紧皱。如果宣林出什么事,他也会被连累的。这么些年来,他们一起没少干违法乱纪的事。
“这些年来我得罪的人,我已经一个个想过了,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有谁这么厉害,整了我,却让我查不出丝毫蛛丝马迹。”宣林愁眉苦脸道,脸色蜡黄,一副大病中的样子。
事实上,宣林最近身体确实不太好,自从上次被医院查出身体里无缘无故有十几根细针后,他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而且,最近发生的事也让他劳心劳力,身体哪有可能好的了?!他从十三岁出来混,从来没遇过这么棘手的事,完全找不到对手,就被整得惨兮兮。
金仁严和宣林商量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整理出最近一年宣林得罪过的人,包括君特,却没有非花和苏轻的名字。在他们眼中,非花和苏轻只是两个手机小辈,不足挂心。而最近整得他们焦头烂额的人,他们完全可以肯定,一定是黑白两道都有势力的主儿。
最近,非花身价暴涨。前一段时间他推掉了很多报酬不是很高的广告邀约,而且将现在的广告酬劳一下子提升两倍。可是,饶是如此,来找他的商家还是很多。
而且,最近非花很忙。当然,他不是忙着拍广告。而他在忙什么,苏轻不知道,千雪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在J市****,最近有一个叫玉面的人声名鹊起,而他的帮派“龙虎帮”更是一战成名,至今无人敢挑衅。
据说,玉面此人一身功夫堪比妖魔,枪法更是百发百中;据说,他使一把灿亮如雪、寒气逼人的剑;据说,他的剑一出鞘,千百人不禁噤声、打寒战,不敢靠近他一步;据说,他移动时形如鬼魅,瞬间百里,别人看到的只是他的一个影子;据说,他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异常,一直戴着一张玉色面具。就连他的属下,也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据说,玉面居于幕后,所有帮中的事都由别人代理,他只负责下命令;据说,他帮中众人的功夫也不含糊,个个得他真传,火拼时身形飘忽如鬼魅,枪法也个个了得,以一当十。
一时间,玉面和他的“龙虎帮”成了一个神话般的传说。老牌黑帮一时也噤若寒蝉。不敢挫其锋芒。
夜,一家夜总会的顶楼内,一个白衣人面窗而立,身后,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恭敬立着。
“大哥,听说姓金的今天来了J市,正在姓宣的家中做客。”
“哦,准备一些好礼好好招待他。”白衣人冷冷道,声音有一丝沙哑。
“是,大哥。你放心,小弟一定会让他毕生难忘的。”黑衣人面无表情道。
“嗯。”白衣人淡淡应道。
待黑衣人离开后,白衣人缓缓转身,望向墙上的大钟。白衣人长身玉立,头发雪白,脸上带着一张玉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