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赵氏就打算等忙完这一阵子,把手头的事情交代一番,就回家好好地守着孩子们过过清闲日子!毕竟几个闺女年纪大了,留不了几年了。
正巧范嫣儿这又有了身孕,所以她也很快下了决心。本觉得牛气酒楼离了她这也不行,那也不妥当,没想到却是三两天就交代了清楚。
“看来啊,这天下的事情,只要下了决心,就没有办不成的!
身上的担子全都交出去了,赵氏这心里头真像是卸下了千斤担子那般轻快,只见她正和秀才娘亲在范嫣儿的屋子里说笑。
怀孕头三个月最为凶险,范夫人家里又走不开,所以这照顾范嫣儿的担子自是落到了她的肩上,赵氏怕她成日躺在床上无趣,就时常带了人到她屋子里陪她说话。
之前范嫣儿待赵氏虽是敬重有加,但是总少了些亲近,通过这些日子赵氏对她的悉心照顾,范嫣儿对于这个姑母,倒是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秀才婶子的手真是灵巧,这虎头鞋做得像是活过来一般,家里的儿孙真是有福气!”这些日子,范嫣儿与秀才娘亲也是熟络了,所以看着她手中做了一半的虎头鞋,不由得真心夸赞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只见范嫣儿的话一说完,秀才娘亲与赵氏面上不由一顿。
“时候也不早了,我回去做饭了!等吃了饭再过来陪你们说话!”秀才娘亲自是知道范嫣儿不是有意的,只是提起这些,她心里还是有难掩的悲凉,所以她怕因为自己惹了其他人不开心,就起身准备告辞了。
看着屋里的气氛一凝,范嫣儿也知晓自己好似说错话了,只是她也不是那没眼力劲的,只装作不知晓的模样,就要下床送了秀才娘亲出去。
秀才娘亲自是不会让她下床,勉强带笑地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看着匆匆离去的秀才娘亲,再看看一脸做错事情模样的范嫣儿,赵氏叹气一声,就把其中的原由与她说了。
范嫣儿到底是新嫁娘,对赵家的事情或许清楚,但是对于这村里人家的事情依旧是两眼一抹黑,听了自家姑母说了原由之后,一面感激自家姑母没把自己当做外人,一面更是对自己刚刚无意的话感觉愧疚难安。
这事情自然不能怪范嫣儿,所以赵氏自是安慰了她一番,然后又温和地叮嘱了一番,范嫣儿这心里才稍稍好些。
吃过午饭之后,赵氏拿上针线去了梁家,陪着秀才娘亲说了一晌的话,秀才娘亲心里这才慢慢好了许多。
秀才娘亲自然也不是那心小的人,要不这些年她也捱不下去,没几日她又说说笑笑地上了赵家的门了,范嫣儿自是也不会笨到再去提那事情。
转眼,范嫣儿的身孕已经过了最凶险的三个月,一家人欣喜地同时,对她的照顾越发的小心起来。四丫姐妹几人也是没事就过去陪她说话逗笑,待到范夫人看到自家闺女越发红润的面庞时,也是忍不住地直点头,心想这门亲事的确是对了。
又过了小半月,豪子那边也来了信,说是这几日就到家了。
春时出发,秋时归,倒正巧赶上了中秋佳节,四丫赶紧让人给虎妞娘亲送了消息。
虎妞娘亲虽嘴上大骂这不孝的儿子,但是之后几日见天的往赵家跑,看得赵氏直打趣她,说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在中秋节的前两日,豪子等人终于平安归来。
四丫瞧着几人虽看着有些风尘仆仆,但精神还算好,想来这次出行还算是顺利。
待豪子几人梳洗歇息之后,由四丫做东,晚上的时候在牛气酒楼为几人接风洗尘,感谢几人路上的奔波劳碌。
第二日,豪子就找到了四丫,与她说起这些时日路上的人和事情。
那些实习的学生都是在书坊酒楼里实习之后才送到省城和京城的,所以书坊酒楼的业务,他们自是熟悉,一到了那里就直接上手活计,让管事们惊讶的同时,更觉得东家的不简单,做起事情来,更是不敢轻视了半分。
豪子的手段,四丫自是清楚的,所以交代给他的事情,自是放心。
接下来四丫见豪子欲言又止的,就想到了沈岩的事情,于是两人就到了后山坡一处清静的地方说话。
“我去的时候,沈岩并未在京城,不过我打听到他现在已经回到了沈家!”到了后山坡,豪子把打听到关于沈岩的事情,都与四丫说道。
“恩!”听了豪子这话,四丫只点了点头,就没再说了什么。
既然沈岩有本事回到沈家,那肯定是有着他自己的手段,虽然他的日子不见得会有那般容易,想来也不至于如之前那般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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