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三天前,她不知为何头昏脑胀,两眼一黑便在阳光低下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身在现在这处金碧辉煌,珠光宝气的庭院中,与世隔绝。
之所以说是与世隔绝,是因为只要她稍稍踏出这个院落一步,立马便会有一群气焰嚣张,不为她使尽浑身解数所动的士兵,拦住她的去路,将她逼回院子内。
三天前:
.迷离的眼神,离开了那些阴暗,不知世事的幻影,缓缓地张开眼,视线回落到了温柔的晨光之中。
那些黑暗,一下子飞散开去,与梦境一起消失了。
清澈的风掠过容颜,昭示着凤华回到真实的彼岸,双眸中都是异彩的流动,苏醒在流逝的黑暗之后。
一抹光亮刺入黑色的世界,引起一丝不适,凤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皱了皱眉,不由得抬手揉了揉。
“你醒了?”独孤惊尘坐在凤华所躺着的床沿上,神色带着柔光,含情脉脉。
就是连身为独孤惊尘亲妹妹的独孤燕都没有享受过独孤惊尘现在这般温柔模样的待遇。
刚脱离睡梦,还有些昏沉的凤华眼眸一睁,整个人瞬间清醒。
放在眼睛上面的手再一次揉了揉眼睛:她没看错,也不是在做梦。
独孤惊尘此时此刻在她的身边!
“嗯,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凤华有些艰难地起身,巧妙地挡过独孤惊尘欲要伸过来扶住自己的手。
拉起锦被往上遮了遮。
她作为一个新新人类,虽然不是很在意这些细节,但是现在身于封建时代,能避讳的还是尽量避讳。
莫要给日后惹下麻烦。
“呵,你是你的房?”独孤惊尘含笑,一点也不显得尴尬地收回自己已经伸到一半的手。
似乎并不在意凤华潜意识里的抵触和拒绝。
只是眼底隐藏得很好的失落一闪而过,谁也没有发现。
经独孤惊尘一说,凤华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四下扫视了一番。
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房间中有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
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方才随意一拉而盖在身上的是一床锦被。
侧过身,一房古代男子的寝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没有铜镜也没有梳妆台。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满屋子都是那么的低调奢华有内涵。
“这里是?”凤华暗暗哑然,看这样子,这个房间真的不是自己的那小破屋。
若是有人听到了凤华心底的咆哮吐槽,定然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用自己的小嘴控诉凤华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丞相府东苑是整个丞相府多少人挤破了头都进不去的凤府最好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