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江离煞白着一张脸,跟萧煜互望一眼。
楚风退下来,缓缓走到场边,摇摇晃晃走到云彤身边来。陈鱼从议事厅里搬了张椅子给他坐下,继续看场中的比试。
场地正中,完颜晟身后的那名灰衣人走了出来。
灰衣人四十来岁的年纪,发福之相,蓄山羊胡子,眼小鼻大,一身灰衣长袍,样貌看不出来是哪一国人,但今天他挑了把跟李牧手中一样的兵器,同样是一把三尺三的软剑。
中年男子虽然长相不出众,李牧却不敢小瞧了他,看他挑了一把跟自己一样的兵刃,李牧眼皮跳了跳。
只听丘大说了声开始,中年男子也不吭声,长袖突然如鼓了风般涨起,猛提一口气,手中软剑毫不迟疑,一式九雷落音,眨眼拍击道道剑光,剑光直指李牧。
李牧软剑直刺,看似招式平平,两剑相击,瞬间一碰即分,道道剑光散去,中年男子跟李牧各自退开几步。
甫一交手,对招仅仅一式,就让人感觉到两人旗鼓相当的震慑力。
李牧一张脸紧绷,说了声:“好!”手中软剑一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敌。
“这灰衣人身手不错,比可那齐高出许多!”江离听站在身边的云彤叹了一声。听这声叹,江离就知道李牧这是遇上了劲敌。
听李牧说了声“好”,灰衣人握软剑的手颤了颤。他一出手见李牧面不改色地接了他一招他已是暗暗心惊,见他接了自己一招之后声音还这么中气十足,灰衣人也知遇上了劲敌。
灰衣人又来一剑,一出手犹如龙王施雨,软剑光绵绵密密,一瞬间笼罩李牧周身。
李牧一旋身,人腾半空,脱出剑光包围,倒身抖无数剑花,反刺向灰衣人。
灰衣人就地一滚,一式醉仙打金枝,不劈剑,专劈人。
李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双脚一扫,脚踏灰衣人手上的软剑,轻巧翻身落下地。落地后似乎气都不换,软剑直刺,也是什么花样都没有,看似招式平平一剑,却快得不及眨眼,瞬间已到灰衣喉头。
灰衣人侧翻,单掌拍地,一跃起身,却觉得捉软剑的手沉得抬不起来。
他回眼一看,见李牧拿剑的手压着他的手腕,灰衣人手往回抽,李牧就势一放,随即又是一招毫无花样的杀剑,甚至比刚才慢了不少。
江离看不懂,只见李牧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式,且看他一招比一招慢,只道李牧肯定要输,不由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仅是江离这个外行人,在场的很多兵卒看到这一式都露出了李牧必输的神情。
灰衣人却没有掉以轻心,因为他也同样使软剑,他知道软剑的剑光常游移,一般人总会认为使的剑招花式越多越繁杂剑术就越高深。
其实只有他跟李牧同样都是使软剑的高手才知道,要把软剑使出像李牧这样不偏不倚,却又沉又稳的剑招来有多么不容易。
此时李牧手中的软剑清清楚楚地刺过来,但剑身竟然暴长,直点灰衣人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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