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快想办法救你出去的。还有,黎姑娘医术高明,她给你的药丸记得吃。”
邵明渊出去后,乔墨无声笑笑。
还说不会对别的姑娘动心,难道那傻小子不知道,他对黎姑娘的信任已经非同一般了?
乔墨这样想着,便把之前乔昭强行带给他的荷包拿了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荷包一角,顿时便无法再移开。
荷包角落里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鸭子,绿色的鸭子眼直直望过来,好像在与人对视。
这个荷包——
乔墨手一抖,快速把荷包打开,里面除了躺着一只小瓷瓶,还有一张折叠好的素笺。
乔墨几乎是颤抖着手把素笺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小字: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落款:阿初。
这是大妹乔昭的笔迹,也是黎姑娘黎昭的笔迹。
而阿初是大妹的小字——
乔墨猛然站起来,冲到铁栅栏前,扬声道:“侯爷——”
狱卒走过来,态度还算客气:“乔公子还是坐回去吧,冠军侯早就走远了,如何能听得见?”
“不知冠军侯有没有提什么时候再过来?”乔墨万分后悔刚刚没问这句话。
狱卒哭笑不得:“乔公子,您以为这地方是茶馆,想来就来呢?这里是天牢,冠军侯能来见您都是托了人情的。我实话和您说吧,就在冠军侯之后寇尚书也来了,都没能进来看您呢。”
乔墨表情呆滞坐了回去,死死抓着手中荷包久久不语,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黎姑娘给他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句话是大妹名字的由来,“阿初”则是大妹的小字,黎姑娘是想暗示什么?
还有那个荷包,在荷包一角绣绿眼鸭子的习惯是大妹独有的!
乔墨只觉一颗心跳得厉害,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又很快被他否决。
不可能有如此离奇的事!
字迹可以模仿,大妹的小字以及习惯同样可以被人知晓,就连大妹的生辰八字最初都是给过靖安侯府的,若是被人拿到又有什么奇怪的?
这世上,只要有心,许多秘密便不算秘密了。
乔墨背靠着牢狱潮湿阴冷的墙壁,用理智说服着自己,可另一个声音不受控制在心中响起来:乔墨,你如今一无所有,狼狈至极,黎昭又能图你什么呢?
乔墨摊开手,默默盯着看。
还是说,一把火把他的家烧得干干净净的幕后凶手认为他手里还有什么东西?
若说有,便是那本账册了。
不错,那账册虽然被他呈给了天子,然而凭借着过目不忘之能,他早已把账册上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脑海里。
然而这样又有什么意义,连当今天子对账册都浑不在意,别人还不肯罢休吗?
乔墨摩挲着光滑细腻的白瓷瓶,沉默良久终于打开,里面是数枚药丸,不多不少正好七枚,七种颜色。
乔墨心头一震,耳边响起女童稚嫩的声音:大哥,我跟着李爷爷已经学会了制药,不过我把药丸做成了虹霓的颜色,被李爷爷骂了,说别人会吓得不敢吃。
他说:没事,别人不敢吃,大哥敢吃。只要是妹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