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邵明渊坐到固定椅子上,手上微一用力,一言不发把乔昭拉了过去。
乔昭跌坐到他腿上,感受到亲密无间的接触,慌忙挣扎起来。
邵明渊却牢牢按着她不让动,薄唇紧抿道:“昭昭,我现在有点生气。”
乔昭停止了挣扎,坐在男人紧绷有力的修长大腿上,忍不住问:“你气什么?我那样做是有原因的——”
邵明渊打断乔昭的话,用指尖抓着乔昭的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气自己总是不能把你保护好。”
少女愣神之际,男人把她拥入了怀里,低低道:“昭昭,我情愿自己挨一刀也不想你受伤。你是女孩子,和我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大男人不一样。你该好好检讨一下,为何轻易涉险!”
听了邵明渊的话,乔昭心头暖暖的,面上却不露声色,轻轻推了推抱着她的人道:“那两个姑娘受了很大的刺激,我曾见过这样的案例。那是个因为亲眼目睹生父杀了母亲而受了剧烈刺激的男童,最开始时就如她们那样见人靠近就躲避或大喊大叫,这样过了一段日子男童安静下来,却再也没开口与人说过话……”
乔昭用轻柔的语气讲着许久前遇到的事:“那时候李爷爷就对我说,受过巨大刺激的人在他情绪波动尚能对外界作出反应的时期一定要尽量安抚他的情绪,不然放任不管,那个人很可能就会关闭了心智,不再与外界有任何交流了。”
“真会如此?”
乔昭笑笑:“你在北地救过那么多被祸害的姑娘,难道没有见过这样的例子?”
邵明渊摇头:“当时救下就离开了,哪里知道那些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乔昭轻叹一声:“这两个姑娘与北地受到祸害的女子还不一样,她们是被抓到了鸣风岛反复受到非人的羞辱折磨,心中创伤不是常人能想象的。我怕她们变成男童那个样子,于她们是大不幸,与咱们也是损失。”
见邵明渊不吭声,乔昭解释道:“她们在鸣风岛上呆得久,说不定就会知道些咱们需要的内情,你觉得呢?”
“知道内情的又不单单她们两个,那也不值得你以身试险。”
“就当我可怜她们吧。那个年长的女孩子,我与她曾有过一面之缘。”
这倒出乎了邵明渊意料。
“你们见过?”
乔昭点头:“如果我没记错,她的父亲应该是监察御史,正是我父亲的下属,几年前上任途中路过嘉丰曾来拜访过我祖父,那时我正好出了门,出来时赶上他们离开,就匆匆见了一面。不过那个时候她容貌尚未长开,如今又饱受折磨形销骨立,我也是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她的父亲是监察御史,她却落入了倭寇手里——”
乔昭正色道:“这其中内情一定小不了,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走向自我毁灭。明渊,你就别计较这些了,如果真有大危险,我定然不会这样做的。”
男人俊脸紧绷,牢牢拥着少女:“这一次就不计较了,再有下次——”
“怎样?”乔昭下意识问。
邵明渊扬起唇角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明明看不见,可这样笑着说出这话,乔昭整个人都有些无措了,忙推了推他:“邵明渊,你把我放下来,我还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