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向外走去。
江府内气氛剑拔弩张。
“十三弟要去哪里?”
“我去何处需要向五哥汇报?”江远朝淡淡问。
“十三弟,义父突然故去,你本来就是嫌疑最大的,此时不好好呆在府中,难不成是要毁尸灭迹?”
江远朝缓缓笑了:“我记得五哥还不是锦鳞卫指挥使吧?论职位,我是指挥佥事,五哥似乎还要向我见礼的。”
江五冷笑起来:“我绝不会向有可能害死义父与义妹的凶手行礼,相信兄弟们都不会!”
江远朝嘴角笑意顿收:“五哥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
“真凭实据?”江五看了匆匆赶来的江十一一眼,扬声道,“不知义妹临死前手中抓着十三弟的双鱼玉佩,算不算真凭实据?”
此话一出,不少锦鳞卫面色微变。
“我的双鱼玉佩在义妹手中?”
“十三弟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可以问问十一弟。”
江远朝看向江十一。
江十一平静道:“是我发现的。我当时看到了义妹的尸体,蹲下检查时在她手中发现了玉佩,然后把它交给了义父。”
“你们的意思,义妹是我杀的?”
“我不知道义妹是谁杀的,我只说我看到的。”江十一冷冰冰道。
江五则笑了笑:“事情不是很明显吗,你杀了义妹,义妹挣扎时扯断你的随身玉佩抓在手中,成了指认真凶的铁证,然后被十一弟发现后交给义父。却不料此事被你得知,你便先下手为强害死了义父。”
“啪啪啪”的鼓掌声响起来,江远朝凉凉道:“五哥好推理。不过动机呢?我与义妹已经定亲,义父对我颇为倚重,我莫非鬼迷心窍,先杀义妹再杀义父,然后让因为犯错被义父发落到嘉丰去的五哥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江远朝的话让众锦鳞卫暗暗点头。
十三爷说的不错,他是大都督的准女婿,将来接大都督的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完全没有杀害大都督与大姑娘的理由。
“十三弟问得好。若不是老天开眼让我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恐怕任谁也想不到你的动机。”
“有意思的事?”江远朝牵了牵唇角,脑海中忽然闪过江堂的问话。
义父问他经常佩戴的玉佩何时丢的,他说元宵节。
元宵节——
想到那一天,江远朝心中一沉,忽然有了不妙的预感。
江五不阴不阳的话响起:“元宵节那晚,我恰巧看到十三弟与一位姑娘约会呢,那位姑娘可不是义妹!”
江远朝猛然看向江五。
江五嘲讽一笑,看了神情各异的锦鳞卫一眼,接着道:“试问如果义妹知道了这件事呢?义妹与十三弟争吵之下,十三弟失手杀了义妹,或者为了保护那位姑娘干脆把义妹灭口,是不是就没那么难理解了?”
说到这里,江五环视众人一眼,加重了语气:“更重要的是我向义父禀明过此事,以义父对义妹的疼爱,绝不会轻饶了十三弟。十三弟自知难逃责罚之下,一不做二不休再杀了义父,是也不是?”
“一派胡言!”江远朝冷冷道。
“呃,十三弟这是死不承认了?那要不要我派人把那位姑娘请过来对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