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料理后事

bsp;  一直没开口的徐虎开了口：“何老爷请安心，就算您不说我们也会这么办”。

    “是的，请师叔祖放心”，杜凌连忙出声附和。

    “这样我就放心了。现在杜凌你先拿着我脖子上的戒指和田敬瑞怀里的秘笈，贴身收好”，何老爷虚弱地说道。

    “现在？”杜凌迟疑道。

    何老爷直接来了一个皱眉瞪眼。杜凌道了声失敬，伸手在何老爷脖颈处摸到了一根细链。徐虎配合地将何老爷的头微微抬起。

    只看一圈乌黑细链，没有活扣，上面挂着一枚小戒指。那枚小戒指银色无光，只比杜凌的小拇指大一点点，好像是给小孩戴的。

    杜凌在何老爷的示意下郑重地挂起细链，再把小戒指放进布衫内贴身收好。又在何老爷的示意下站起身去找师傅田敬瑞的尸首。

    夜空暗淡，只有微弱的星光。杜凌到最近的篝火旁找了根树枝燃烧起来，借着光芒找到了火把点燃，这才开始找师傅田敬瑞的尸首。

    但是这一寻找可没那么容易。在火把长伏不定的火光下商队里的尸体一会儿明亮清晰，一会儿又黯淡模糊，那画面妖冶至极，若身处九幽冥界一般。

    杜凌站了一会儿，一动不动，缓缓呼了一口气，这才鼓起勇气往前走起来。没多久，杜凌找到了师傅田老大的尸首。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以后小心地从师傅怀里拿出了一本黑巾包裹的书，打开黑巾看到《铁布衫》三个字便收起书往回走。

    这时徐虎已经收起了何老爷胸口的信物，而何老爷一直看着杜凌的身影，现在看杜凌的神色虽差却没有呕吐或晕倒，这才暗自点点头。

    “是那本吗？”

    “是”。

    “放进怀里收好”。

    《铁布衫》全册本不会轻易外传，而杜凌更是在资历和境界方面远远达不到要求。但何老爷担心秘笈外流，不得不把它托付给了杜凌。

    待杜凌收好秘笈，何老爷开口说道：“好了，你们去埋了这些尸体吧，我在这儿看着”。

    杜凌二人依言让老爷子躺好，然后起身去忙起来。

    徐虎打着了一把火把去找铁锹，杜凌则在旁边用手挖起了坑。

    何老爷奇怪地看着杜凌，等杜凌刨了几十下终于按捺不住把他叫了过来问道：“你不会用铁锹吗？用手刨做什么？”

    杜凌一一解释了草原上的葬礼习俗，听的何老爷嘴唇微张、满眼的奇怪。待听完杜凌的解释，何老爷想了一会儿，说道：“他们不是草原人，不用按照草原人的习俗下葬。听师叔祖的，用铁锹，快”。

    杜凌闻言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转身取过徐虎刚找来的铁锹，跟他一起挖起坑来。

    他们就近挖坑，将坑边的尸体拉进坑里埋掉，中间各呕吐了几次，就这样忙碌了一夜。轮到田老大四人时杜凌还是让他们先入坑，等天亮时才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将他们埋起来。

    这时候，商队一多半人的尸体还是暴露在这荒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