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曾说过,人虽然职业有不同,但是人格上都是一样的,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做账房先生不过只是一份职业,并不影响人格的高低,跟是不是君子更沾不上边。”畅想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道。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竟然知道刘过说过这句话,并记了下来。刘过为之气结。
“你强词夺理。”刘过词穷道。
“你无耻。”畅想乘胜追击。
于是,接下来两人就畅想应不应该留下的问题做了深入的探讨,期间,两人子曰来孟曰去,还夹杂着前人言哲人语,举例子摆事实,充分体现了两人的渊博学识。最后的结论是:畅想同志硬是用自己超过常人的抗压能力和厚脸皮保住了工作,保住了饭碗,而且记账方式也还是按照他自己的方式,不过他也做出了一点儿牺牲,就是以后每天要把一天的收支情况做个统计汇总,上报宋管家,一个月做个月总,上报刘过。
终于正大光明地留在了刘家,畅想像一个得胜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出了后宅,其他下人立刻把他围起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样怎么样?阿郎同意你留下了吗?”
“当然。”畅想得意洋洋地说。
“那记账方式呢?”
“也按我的方法来。”
“哇,三郎你太厉害了!”
“你是我的偶像啊!”
“自从阿郎成为一家之主后,还没有人跟他作对有好果子吃的,三郎你是第一人啊!”
从此以后,畅三郎的风头一下子盖过了宋忠,成为刘家下人里面名副其实的第一人。
见畅想已经走了刘过还气冲冲的生闷气,芄兰忍不住笑道:“别生气了,最终你不是还是答应让他留下来了吗?”
刘过一惊:“什么,我把他留下了吗?”
“是啊,你亲口说的:‘那你就留下吧。’所以那畅想才高高兴兴的出去的。”绿衣也点头道。
“我擦,我当时肯定是气糊涂了。”刘过肠子都悔青了。
“以婢子看,其实这畅想也没有那么不堪,他的学识还是很渊博的,和阿郎你辩论的时候,引经据典,丝毫不落下风,而且他的字也写的不错。”采薇竟然开始佩服起畅想来。
“什么,你还给他说话。”刘过还在气头上,见采薇这丫头竟然胳膊肘往外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没有,我没有给畅想说话,那家伙,长得又丑,脾气又坏,而且粗鄙不文,怎么能和阿郎你比。”
刘过气顺了些,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芄兰忍住笑道:“阿郎你就别生气了,你不是要求那畅想每天都要结算,报宋管家过目,每月结算报你过目吗,就这一条,也够他喝一壶的了。这场辩论,也不算你输了。”
“明明就是吵架嘛,而且我还吵输了,什么只是辩论?”刘过郁闷地想,现在他十分后悔:怎么当时就恻隐之心大发,把这个逗逼给招惹到家里来了呢?现在请神容易送神难,后悔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