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钮钴禄氏却完全怔住了,被弘历眼里的冷意给吓住了。她一直知道萧筱在弘历心中是特别的,但万万没想到已经特别到在人前都不用加以掩饰了。
太医很快就来了,太医院的韩太医带队,整个太医院几乎倾巢出动。只听说慈宁宫发生了不好的事件,众人很怕是哪个贵人伤的不轻,若是治不好,可是难辞其咎。
一进慈宁宫,见到这幅情景。韩太医就让几个妇科圣手去看了敦妃,然后自己带着外伤的专家,守在弘历的身边。几个太医帮萧筱诊看了一番之后,才道:“回皇上,箫姑娘并没有伤到筋骨。”
弘历询问着:“可以移动吗?”几个太医看了韩太医一眼,才道:“回皇上,最好找个清净的地方,安置箫姑娘!”弘历听完这话,手上一用力,就抱起了依旧昏迷不醒的萧筱,大步的往慈宁宫外面走去。
乌拉那拉氏一惊,猛的站了起来。但身边的嬷嬷小心翼翼的拉了乌拉那拉氏一下,让乌拉那拉氏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乌拉那拉氏看了一眼钮钴禄氏,果然钮钴禄氏就像是没看见弘历离开似地,依旧一派淡定。
弘历带着箫筱离开,让那些梦想着入宫能宠冠六宫的秀女们,都清醒了几分。当然这清醒不是说她们不想进宫了,而是知道了他们的敌人是谁。自然她们也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看皇上这个反应,若是不能一击即中,恐怕全家都会跟着遭殃。
当然,她们在没有太后发话的情况下,是不能随意走的。好赖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敦儿被诊断出龙胎无恙,只是有些被吓到,要卧床休息。乌拉那拉氏这才下令,送所有的秀女回去,而钮钴禄氏也在看过敦儿之后,回了寿康宫。
寿康宫中,钮钴禄氏跪在小佛堂前,虔诚的上着香。在她身后,高氏也在虔诚的跪着,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好久,钮钴禄氏才慢慢的站了起来,高氏赶忙上前扶住了钮钴禄氏。钮钴禄氏叹道:“那丫头一向是个命大的,看来这次也有惊无险了。敦妃那边你倒是要小心一些,富察福晋亲手带大的孩子,可不容小觑。”
高氏点了点头:“是,臣妾定会小心的。”钮钴禄氏一哼:“这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呢。你这几日把手里的事儿先放放,且看养心殿要怎么应对。皇上虽然是不屑于参与后面的事儿,但牵扯到那个丫头,可就不一定了。”
高氏叹了口气:“箫姑娘的戒备之心较强,送过去的丫头没有得心的,都被送回了内务府。”钮钴禄氏叹道:“那丫头清冷这么多年了,放人的事儿不着急,先稳妥些吧。”
“是,臣妾受教了!”高氏轻轻的答道。
钮钴禄氏又想了想,道:“过几日把那珂里叶特氏带来给哀家瞧瞧。”高氏看了钮钴禄氏一眼,应道:“是,臣妾知道了。”钮钴禄氏这才摆了摆手:“你回去吧,这几日没有重要的事情,不用来了。”
高氏行了礼,这才慢慢的走出了寿康宫。而此时在养心殿,弘历正在满屋子转圈,等着太医的答复。虽然太医说萧筱没有伤到筋骨,但却一直昏迷着,到现在也没有醒来。
几位太医看了半天,依旧没有人给个准信儿。其实不是这几位太医学艺不精,而是这皇上身边的女官被检查出了喜脉,这应该怎么汇报啊。是恭喜,还是灾难啊。
当然,瞧皇上这着急的劲儿,肚子里的孩子九成是皇上的。可万一要是不是呢,他们几个会不会成为那池里的鱼被殃及到连尸体也不剩啊。
一直到弘历又催了一遍,太医院的院士才硬着头皮道:“回皇上,萧姑娘的外伤并没有大碍。”弘历有些不解,着急的问道:“既然没有大碍为何现在还不醒,朕见她摔倒的时候磕到了头,可是伤到脑袋?”韩太医又战战兢兢的看了弘历一眼,觉得那九成的机会又加大了一些,才装作不惊不喜的表情到:“箫姑娘迟迟不醒来,是因为箫姑娘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怀孕对她的身体负担过重,这才没有清醒。”
韩太医这话一落,屋子里顿时变得异常安静,而弘历的表情更像是被吓住了。韩太医心里哇凉哇凉的,很想说容臣再号一次脉。但作为太医院妇科最好的首席太医,韩太医实在说不出这句话,只能跪在地上,一脸惶恐的样子。
若是萧筱清醒,肯定会被韩太医逗乐了,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弘历的,他一个大夫犯得着跟犯了大错似的吗?好在小安子反应比较快,一下子拽住了韩太医,加重语气问着:“您确定箫姑娘是怀孕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