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带恨的求情

    “都统！军师！”

    推开前来搀扶自己的战友，用力的动作扯动了断臂的伤口，险些让自己昏过去，但都牙还是咬着牙齿强忍着痛看着赋别离和尚霸王道：“末将也想请将军见上一面。”

    惭愧吗？或许以前东方旒并不知道什么是惭愧，但是在今天，在此时，在此刻，东方旒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何为羞愧，何为惭愧，面对都牙，他每说一句话，东方旒的头就低的越深，他真的不想让都牙说话了，除非是骂他的话。

    就在尚霸王有些两难时，赋别离却是对着一旁的士兵悄悄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见那名士兵快步的跑开了，不大一会的时间过去，就见一名纤细的身影在大雨中踏步而来，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然能够感受到那一股凌厉的气势。

    “有什么话，讲。”走到军营的大门前，柳絮柔神情冷漠的看着在雨中的几人，已经懒得的生气了，也懒得说话了，就那么冷冷直接的开口。

    “柳将军，我知道错了，有任何的惩罚，我东方旒都愿意承担，只求不要将我赶出杀军。”东方旒望着柳絮柔，双手相抱在身前，诚诚恳恳的认错、求情。

    “末将都牙也在此恳请将军，恳请将军收回成命。”见柳絮柔没有丝毫的动静，一旁虚弱的都牙也是跪了来，望着柳絮柔虚弱的开口说：“末将已是废人，无法再为杀军效力，更无法再为国征战了，末将不想在因为自己这残废之人，而让杀军的人数在减少了。”

    “你就没有恨过吗？”看着已经有些摇晃的都牙，柳絮柔平静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些许波动，叹了一口气说。

    “恨，末将也有恨，恨他东方旒。”说道这，都牙不由的伸手触碰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右臂，双眼流露出恨意，但是却也紧咬着牙，压抑着自己的恨意说：“但是他东方旒的惩罚不应该是在军营之外，而是在这杀军的军营之中，在那战争上，连同我的那一份给一同努力、贡献出来。”

    这一席话，不仅是一旁默不作声的二人侧目、惊讶，就是柳絮柔也为止而侧目。

    一番话，让跪在地上的东方旒整个人都瘫软瞪目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失去了一只手臂的汉纸，东方旒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混蛋，什么话也说不来。

    “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真的错了，我真对不起你。”

    如果说直到这句话之前，对于都牙这个人东方旒都没有歉意的话，那么在这句话之后，东方旒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用力的将自己的脑袋磕在泥土与雨水混合的地面上，不停的认错、道歉，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与雨水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

    “哎——”

    雨水淅沥淅沥的打在身上，柳絮柔颇为感慨的叹了一声息，然后转身径直的离去，不过在离去之前，柳絮柔终于是松了口：“养好伤，自己来报道。”

    见柳絮柔终于是松口了，几人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由衷的高兴了起来，东方旒更是高兴的向着一旁的都牙和迈步离去的柳絮柔磕头感谢：“哈，谢谢，谢谢。”

    不过这一高兴，一放松，伤也压抑不住了，人也立马的昏倒了过去，而另一旁跪着的都牙也是一样，在要站起来的瞬间就只感觉到天花乱坠，然后也就不省人事了，还好是有尚霸王给搀扶着，才能没有倒下地去。

    看着昏迷过去的两个人，最后还站着的赋别离和尚霸王相看了一眼，还是只能是他们两个来收拾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