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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她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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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血色。双眸带着泪,是无助,是绝望,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结局吗?不,一切都不该是这样。

    出嫁前,娘亲说:惠儿,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嫁给未来的帝王,并非是一件好事。并非所有的人都有皇上的魄力,一生只拥有一个女子。

    她当时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着能与心爱的男人双宿双飞。

    婚后,他们也的确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然而,这一切终究还是脱离了轨道。即便没有宁侧妃,也还会有别的女人。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她不后悔,也不能后悔,她可以容忍他爱别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他们十几年的情分,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仅是月余的时间,他却又有了新欢。

    ……

    而另一面,温孜言牵着安笙走入御花园中,宁侧妃原本是要跟来,但终究是碍不住面子,离开了。

    安笙秀眉紧拧着,不着痕迹的脱开他的手:“太子殿下,民女突感身子不适,就先行回去了。”

    温孜言的目光幽幽扫过她,略带玩味的一笑:“身子不适吗?那本王带你去瞧瞧御医吧。”

    “不必……”安笙话音未落,人已被温孜言打横抱起。

    她下意识的想要施展武功挣脱,却又生生的忍住了。只是眉心蹙的更紧,清冷开口:“太子殿下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是吗?那本王娶了你便是。”温孜言眸中玩味更甚,笑靥依旧。

    安笙收敛起所有的笑,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声音极淡,却是丝毫不容人忽略半分:“太子殿下当知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所以,请您自重。”

    温孜言下意识的顿住脚步,他看着怀中女子,总觉得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但具体是什么,他不说不出,因为,他们本不太熟。

    温孜言很自然的放下她,温笑:“恩,很懂得进退得失。”

    安笙盈盈一拜,无波无澜:“多谢太子殿下夸赞,愧不敢当。”

    她明白温孜言的话是弦外有音,她不在他面前搬动是非,似乎很得他的心思。

    可是,这对于安笙来说并非是什么好事,她现在要做的是想尽一切办法甩掉他。

    “陪本王到莲池旁坐坐吧。”温孜言温和的笑,谦谦君子之风,伸手比了一个请的姿态。

    安笙皮笑肉不笑,只能跟随而去,她走的极慢,正想着如何脱身,却听得不远处传来匆慌的脚步声,小太监尖细的声音高喊着:“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温孜言冷声训斥了句:“什么事慌慌张张。”

    小太监扑通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道:“太子妃娘娘,她,她……”

    温孜言的语气多了几分不耐:“她又耍什么把戏?”

    小太监喘着粗气,终于将一句话说了完整:“娘娘她在宫中悬梁自尽了。”

    “什么!”温孜言大惊失色,几乎不假思索的飞奔了出去,那速度堪比闪电还快。

    安笙看着他的身影在眸中化成渺小的一点,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呵,又是一个想要双全的男人,可是,在这个世界上,鱼和熊掌并不能兼得。

    她想,这一次太子妃倒是用对了方法,不管是真的伤心欲绝,还是以退为进,她和温孜言的关系都可以得到缓和。

    当一个男人紧张一个女人的时候,至少证明他还在乎。

    温孜言赶回东宫之时,沈惠躺在宽大的床榻之上,面色惨白。

    温孜言一步步来到她面前,眸中神色复杂,有歉疚,而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在榻边坐了下来,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抚摸过她苍白的面颊。

    而她的神情依旧是木然的,干净的眸子却逐渐凝聚了泪,泪珠划过眼角,一滴滴落在他杏黄的锦袍之中。

    温孜言低头,心疼的吻上她白嫩的面颊:“惠儿,你怎么这么傻。”

    而沈惠却侧头躲开,他一直知道她是骄傲的女子,也许正是她的骄傲才让她走上极端。

    长久的沉默之后,沈惠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接侧院那位姑娘入东宫吧。”

    温孜言沉重的叹息,她现在这副模样,他如何有心思与其他的女子相伴。

    “此事先缓一缓再说吧。”最后,他只丢下这一句。

    沈惠抬眸看着他,唇角缓缓的扬了起来,却极是凄苦与嘲讽。

    即便她伤心欲绝,即便她为他寻了短见,他还是注定要迎娶一个又一个女人,他们的短暂相逢竟胜过他们十几年情分。

    “殿下既然喜欢,臣妾岂有阻拦的道理。等臣妾身子好一些,自然会去向母后禀明,尽早迎娶侧院的那位小姐入宫,已解殿下相思之苦。”

    她冰冷的语气与陌生的眼神,让温孜言微恼火,出口的声音不由得沉了几分:“真愿意让她入宫?那你今天这一出又做给谁看?上一次投湖,这一次上吊,下次你又做什么?”

    沈惠突然瞪大了双眸,她奋力挣脱他怀抱,失控的扬起了手臂,然而,那一巴掌并没有落下。

    她的手臂僵在半空中,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豆大的泪不停滴落下来,她紧咬着唇,甚至咬出血来。

    而温孜言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他知道她不是做作的女子,如果真是那样,他也不会爱她,并且爱了这么多年。

    她以为他们会像父皇与母妃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迎娶宁侧妃是迫不得已,可是,他遇见了安笙,他分辨不出那样的一种喜欢算不算是爱,她绝代倾城,她风情万种,她才情卓越,她……

    这样的女子,又怎么能让人不着迷。或许是他太贪心。

    当年这些记忆也是停留在他八岁的那年,而那时的她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便如此出众。

    最终,沈惠的手臂还是缓缓的放了下来,她冷漠的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孤冷的背影。

    “我们十几年的情分,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推宁侧妃下水,可你宁愿信她都不信我。

    好,好,既然在你心中我不过是个善嫉的女人,那我所幸善嫉到底。温孜言,你听好了,除非我死,否则那个女人别想踏入宫门半步。”沈惠绝情的话,让温孜言心头狠狠一痛。

    他并非不愿相信她,只是,那日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她推宁侧妃下水,宁侧妃即便再有心机,也不可能收买所有人。

    事后,若宁侧妃借此不依不饶,他同样会怀疑,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对此只字不提,这一切种种,让他如何再信她。

    “惠儿。”他低唤着她,语调已经柔软了下来。

    然而换来的却是沈惠一声冷冷的逐客令:“我累了,请太子殿下出去。”

    他僵硬在原地,深深的看着她挺直的单薄脊背,有多久没再听过她怯怯的唤他一声‘孜言哥哥’了。

    他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走到如此境地。

    “你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温孜言无奈的叹,转身拂袖而去。

    他刚迈出院落,只见沈皇后闲适的坐在庭院之中。

    石桌之上放着两杯朝露清茶,茶温凉,看得出已经泡了一阵子。

    沈皇后一拂云袖,淡若清风的笑:“坐吧,喝杯茶消消火。”

    温孜言在她身侧坐了下来,苦笑一声:“怎么?来看我笑话的吗?”

    沈皇后轻笑,不温不火的回道:“那你也要有笑话让我看才行。”

    温孜言神情黯淡,端起桌上的茶盏浅饮一口,而后眉心一蹙,茶凉了,自然也变了味道:“娘,我真的错了吗?我从未承诺过惠儿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娘,我并不是父皇。”

    沈皇后美眸轻眯,透着几丝无奈,那幽幽的眸光却依旧清澈:“言儿,并非所有的事都能分出是非对错,这世界上,也不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总有太多的灰色地带。但是,言儿,这一次,的确是你错了,你错在没有给她最基本的信任。”

    “可是……”温孜言刚要辩解,却被沈皇后冷冷打断。

    “你是不是想说所有人都指责她伤害宁侧妃?”沈皇后笑着摇头,继续道:“别人怎么说,我并不想听,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我了解惠儿,她外柔内刚,正直善良,并非无容人之量。她绝不会屑于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温孜言剑眉深锁,透出冷冷清寒:“那么是宁玉……”

    沈皇后冷笑,呢喃道:“即便是宁玉,现在也不会休她的时候,本宫倒想见见你不惜一切代价接回来的那位姑娘。”

    显然她话里有话,责备着温孜言这次做事太过冒失,据她放在他儿子身边的人禀报,这个姑娘不仅是北盛帝王的心尖还是梁朝亡国的公主。

    好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她说罢,拂袖起身,又道:“走吧,随我回宫,我已让宫人将她带到了我的宫中。”

    ……

    另一面,君雯得知皇后要找安笙,便也不放心的跟着去了。

    此时两人正向未央宫走去,安笙神情淡漠,反倒是君雯一脸是愁绪。

    “也不知皇后找你做什么,哎呀,不会是因为太子妃的事向你发难吧!”她突然停住脚步,反倒是安笙毫无准备,险些撞在了她身上。

    君雯紧握住她的手,一脸大义凌然道:“若离,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安笙淡然一笑,问道:“沈皇后很凶吗?”

    君雯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不太清楚,但的确跟后宫的女人不太一样,也曾与我聊过几次,似乎那种温婉是装不出来的。”

    安笙脸庞上笑意不变,眸色却黯然几分,这位沈皇后能让景帝废除六宫,绝非等闲之人。

    她在宫门前顿住脚步,抬头静静看着漆黑牌匾上三个鎏金大字:未央宫,她似有所思,淡淡的出口一句:“长夜未央。”

    “好了,别看了。”君雯一笑,牵着她向殿内走去。

    这位传说中的沈皇后倒是让安笙震惊,端的绝代芳华,样貌看上去绝超不过三十岁,却是温孜言太子生母。

    安笙屈膝而拜,不卑不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雯同样跪在她的一侧。

    然而,半响却未等到让沈皇后平身之声,反而感觉到一束犀利的眸光正上下的打量着她,好像她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跪了一阵子,冰冷的汉白玉地面渗出的阴寒让她膝盖发疼,好在北盛皇宫罚跪早已是家常便饭,倒也习惯了。

    一旁君雯自个儿站了起来,而后小声的提醒道:“若离,你起来吧!皇后娘娘是个很亲切的人,不拘礼节。”

    沈皇后这才不急不缓道:“起身吧,跪坏了身子总是有人要心疼的。”

    安笙淡漠起身,依旧安静的站在原地。

    沈皇后哼笑,又道:“嗯,的确不错。”

    安笙淡声回了句:“皇后娘娘谬赞。”

    沈皇后端起青瓷茶盏,轻抿了口茶:“本宫从不轻易夸赞人,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面前的女子生的明眸皓齿,举止间自有一股妩媚的风情,的确容易让人着迷。

    安笙轻轻一拜,继续道:“娘娘说笑了,皇后看到的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

    沈皇后握在掌心间的茶盏轻动,唇角浮起一抹兴味的笑,看来,她是小瞧了这位梁朝公主了。

    她吩咐道:“赐坐吧。”

    安笙俯身拜谢,而后在一旁坐了下来。

    她以为沈皇后会因着太子妃悬梁之事责问与她,毕竟,沈惠是皇后的侄女,偏疼也是应当。

    然,主位之上,沈皇后只顾品茶,许久后,才淡淡开口,却是吩咐一旁嬷嬷为安笙也端了一杯:“本宫亲手炮制的雨前吵,尝尝如何?”

    “谢娘娘赐茶。”安笙起身一拜,而后端过温热茶盏,两指夹起杯盖,轻轻的隔开伏在水面的茶叶,而后浅饮一口。的确是好茶,入口甘甜,唇齿留香。

    沈皇后姿态慵懒的问道:“味道如何?”

    安笙简短的回了两个字:“好茶。”

    沈皇后又问:“如何个好发?”

    安笙一笑,一一回到:“上好的黄山金针,朝露水浸泡,百合花芯如茶,茶水热七层,完美到极致。”

    沈皇后含笑点头,眉宇间浮起淡淡温润:“倒是个行家。”

    茶品好的人,人品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她儿子的眼光倒也算不错。

    而君雯坐在一旁,似有所思的眨着眼睛,她可从未听若离说起过她是懂茶的人。

    沈皇后语气平淡的继续说道:“下月选个吉日入宫吧,既然言儿喜欢你,本宫这个做娘的自然也不能反对,只是要委屈你屈居侧妃之位了,惠儿与宁侧妃比你先入宫,以后你们姐妹好好相处便是。”

    君雯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刚想开口却被安笙拉住,这件事稍处理不慎便有可能影响到两国安泰,她不能让君雯替她开口。

    安笙屈膝跪地,拱手道:“安笙蒲柳之姿,配不得太子殿下,还请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沈皇后面色稍沉了几许:“怎么?你不想入宫?还是,不满意侧妃之位?”

    安笙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再次重复:“臣女不愿入宫。”

    沈皇后的身子向后倾斜,懒懒的靠入软榻之中,但周身却散发着几丝清冷,很显然,安笙的拒绝让她有几分不悦了:“你若不愿本宫自不会强求,只是你要给本宫一个信服的理由。”

    片刻的沉默后,安笙温温回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安笙的良人并不需要怎样的身份地位,但他的心里却只能有我一个。”

    沈皇后沉默,似有所思,她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安笙苍白绝美的面颊,却看不出丝毫破绽。看来她是当真不愿入宫,而并非是上演着以退为进的戏码。

    想着言儿对她所说,虽然北盛皇帝对她有意,她却对北盛皇帝无情,想到这里她倒的确是信服了。

    沈皇后一扬衣袖,示意他们退下:“罢了,你先退下吧,容本宫再想想。”

    君雯与安笙一同起身,微微一拜后,一前一后离开。

    待二人走后,沈皇后平淡道:“出来吧。”

    她话音刚落,只见水墨屏风后走出一身杏黄蟒袍的温孜言。

    “都听见了?”她无奈失笑,神色却甚为认真,又道:“这个女人,她不属于你。”

    温孜言面色冷峻,墨眸深的见不到底,却翻滚着汹涌的漩涡。

    他是天之骄子,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她一定会是我的。”温孜言冷声丢下句,转身而去。

    身后,是沈皇后轻浅无奈的叹。

    温孜言刚刚步出偏殿,不远处,大太监匆匆而来:“岂秉太子殿下,皇上在养心殿等候。”

    温孜言随声应着:“嗯,本王知道了。”

    不久时,燕国边境传来消息,北盛皇帝御驾亲征,攻打燕国。而目的则是为了一个女人,也还有久久不曾送回去的公主。

    温衡派人去东宫调查后才得知,温孜言竟然带了北盛皇帝心爱的女人回来。

    而君雯公主原本温衡是想着等到温孜言回来便让她随北盛使臣回去,谁料又出了这档子的事。

    事情闹大今日的局面,温孜言知道这一顿训斥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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