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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朕不会再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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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孜言的手缠在她腰间,温热的吻落在她唇上,他低低的呢喃着:“可是,我需要你,惠儿,我不会放开你的。”

    他压覆着她的身体,滚到在柔软的床榻上,沈惠并没有挣扎,甚至动也不动,任由他温存挑拨。

    多可笑,他以为身体暖了,心就也能暖过来吗。

    他进入她身体时,沈惠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被单。

    她唇角含着讽刺的笑,眼中连泪都干枯了。

    即便宁玉精心算计,即便她一次次受到伤害,可,由始至终,甚至此时此刻,他从未说过一句:他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宁玉是权衡利益,那安笙那个女人又是因为什么?

    够了,她真的受够了一切。

    温纯之后,沈惠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从自己身上翻滚下去。

    他有力的双臂缠在她腰间,将她拥在胸膛中。

    她身体僵直着,厌恶的侧开脸颊。目光呆滞的落在窗外,由天黑到天亮。

    温孜言起床的时候,沈惠侧身假寐,他含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却发现她额头的温度滚烫着。

    温孜言心里一惊,把她轻拥在怀中,轻轻的晃着她身体:“惠儿,惠儿醒醒,你怎么了?”

    沈惠蹙眉,这次即便是想要假寐都不行了。她缓缓的睁开双眼,有些不耐的看着他。

    她懒懒的翻了个身,明显赶人的意思:“你别晃,我头昏。我想再睡一会儿,你走吧。”

    温孜言自然不会丢下她,指尖按上她手腕内侧,她脉象虚浮,明显气虚血亏,比昨日还微弱了:“怎么会无故发烧的?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我把你累到了?”

    沈惠苍白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她推开他,起身下床。

    却被温孜言拦腰抱住:“是不是觉得头昏?千万不要乱动。你想要做什么,我帮你。”

    沈惠说道:“我口渴。”

    “我倒水给你。”温孜言不由分说的起身来到桌前,刚拎起水壶,却又放了下去:“这水凉了,本王吩咐人给你重新烧一壶,你还在发烧,千万别再着凉。”

    沈惠眉心微拧,狐疑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无事献殷勤,究竟是为哪般?

    “惠儿姐,惠儿姐!”屋内一道脆生的声音,下一刻,君雯扯着安笙已经走了进来。

    沈惠身上还穿着湖绿色中衣,些微褶皱,脸色潮红未退,明眼人一看便知。

    她尴尬的低了头,顺手扯下了幔帐。

    君雯不解的问道:“惠儿姐怎么了?今儿还不舒服?”

    温孜言无奈的看了眼总爱冒冒失失的君雯:“惠儿身体不适,没什么事还是别打扰惠儿休息。”

    他一面说着,眼角的余光却淡瞥了眼一旁安笙。

    她静静站在那里,容颜平静,唇角噙笑,轻眯起的眸子,好似看着人世间的一场闹剧,她不过是置身事外之人而已。

    君雯小声嘀咕道:“人家可兴奋了一夜没睡,一早就爬起来看我的小皇侄呢。”

    因为温孜言素来将君雯当做妹妹看待,所以君雯在燕国的一月也将他当作了哥哥对待。

    而君雯之所以兴奋,是想着如今惠儿姐肚子里有了,若离肚子里也有了,说不定以后还能结亲家呢!

    君雯想着便嘻嘻的笑,半跪在床榻边,将头枕在沈惠的小腹上。

    她又一脸疑惑的问道:“他怎么不动呢?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温孜言拎着君雯的胳膊,将她从床边扯了出去:“雯儿,别胡闹。”

    君雯叽喳的叫着:“哎呀,孜言哥哥,你轻点,我虽然不是你亲妹妹,好歹也是公主。”

    温孜言也忍不住想要说她两句:“知道就好,看你现在,那里还有半点公主的样子!你说这君修冥,怎么就有你这样一个没归没矩的妹妹。”

    君雯顿时沉了脸色,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那也比你强人所难好!”

    温孜言横了眼她,没再这个话题上深究,因为惠儿如今很敏感这件事。

    而床榻上,沈惠却错愕的看着他们,然后不可置信的低头,手掌按在平坦的小腹之上。他们在说什么?她有宝宝了吗?

    安笙盈盈一拜,笑意浅浅,并无丝毫嫉妒之意:“恭喜太子,恭喜太子妃。”

    说着,便将一只精致的木檀盒子递到温孜言面前,她缓缓的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只汉白玉打造的平安锁,看得出做工精致,玉质更是上乘。

    温孜言目光定睛落在她脸上,想从她淡静的容颜上看出一丝破绽,可是没有,她浅浅的笑意,完美的无懈可击。

    看来她对他真的一点用心也没有。

    温孜言接过她手中的檀木盒,高大的身子缓缓靠近她,唇角扬起一抹笑,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喃:“安笙,本王不管你是什么人,本王一定会得到你。”

    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有趣。

    安笙淡笑不语,她知道温孜言不会轻易的罢手,不过,既然沈惠怀有身孕,大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接下来,她只要小心应付便是。

    她刻意侧过身子,如此从沈惠的角度看,两人交叠的姿态十分暧昧。

    安笙甚至看到她的手掌紧握着,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

    沈惠很善良,也很无辜,安笙觉得自己如此的利用她很无耻,可是,只有沈惠才能钳制住温孜言。

    安笙俯身一拜,顺势扯了下君雯衣角:“我们便不打扰太子与娘娘休息,先行告退。”

    “哦,君雯也告退了。”君雯识趣的跟着安笙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很快,有侍女将安胎的药端了进来,还有一碟腌制的梅子。

    “将药给本王吧。”温孜言接过药碗,摆手示意侍女退下。

    他坐在床榻边,将滚烫的药吹温了,才递到她唇边。

    沈惠侧头躲闪,用手臂轻轻的挡开了:“我怀孕了?”

    温孜言笑,温柔的抚了下她柔顺的发:“你不知道吗?真粗心,孩子都两个多月了,你还这样长途跋涉的颠簸,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沈惠突然抬眸,看着他,语气也冷冷的:“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温孜言的脸色顿时沉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沈惠苦笑,清冷的迎视着他的目光:“我没打算要这个孩子,明天我就回帝都,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也不会耽误你和安笙的好事。如果你想废了我,我随时都可以给她腾地方。”

    温孜言微怒着,放下了手中的药碗:“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娶了你,你一辈子都是我妻子,你现在怀着孩子,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帝都。”

    “如果你不放心,我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再离开。我不会要他的,我沈惠不屑用一个孩子来拴住男人。”她冷笑着,起身下床,两个人一坐一站,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温孜言,到今天为止,我们也该走到头了,即便你不废了我,回帝都之后,我也会休了你。”

    她拂袖转身,踉跄的向前走了两步,脚下一滑,却突然栽倒了下去。

    “惠儿。”温孜言心口一疼,将她打横抱起,拥在自己怀中,疼痛之余,也不免怒气上涌:

    “你究竟还想闹到什么时候!别以为本王在乎这个孩子,她就能成为你威胁本王的筹码!”

    他两指掐着她尖小的下巴,逼迫她对视:“如果本王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就要你偿命。”

    沈惠冷笑着,仰头看着他,泪珠顺着眼帘不停的划落,苍白的脸上泪痕交错。

    她轻轻的笑,轻轻道:“好啊,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一尸两命,更省事一些。”

    “沈惠!”他怒吼一声,心口又是狠狠的一痛,他真不知道还能拿她怎么办。

    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而他偏偏又太在乎。

    她仰头看着他,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又道:“我不想再闹下去,我累了。我对你并非是怨,而是恨,你懂吗?”

    温孜言的心突然抽紧了,疼痛一阵强过一阵。她恨他,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无论她怎样的无理取闹,即便她真的出手要伤宁侧妃的命,他也从未想过要放开她的手。

    温孜言语气稍稍软了下来,手掌轻轻的抹掉她脸颊的泪:“乖,别哭了,哭多对孩子不好。你不是要回京吗?本王陪着你,明天我们就启程。”

    沈惠低了头,紧紧的咬着唇不语。手掌紧紧的压在腹部,她不能真的狠下心拿掉孩子,可是,多了这个小生命的牵扯,她要如何与温孜言了断一切。

    温孜言真的吩咐人开始准备车马回京,目前来看,没有任何事比沈惠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只是,他们终究没有走得了。

    北盛那边不过安静了一段日子,战事又起。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咚咚的战鼓高响,响彻天际,震得耳膜不停发颤。

    安笙站在高墙之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战况,虽然面无神情,握着石墙的手却出卖了她的情绪,白皙的手背上,道道凸起的血管显示出她极度压抑的紧张。

    因为,前方对战的两人,是温孜言与君修冥。

    金黄与银白,两道光影在阳光下交错而动。两人的武功可谓旗鼓相当,一时间难分胜负。

    或许是出于男人好战的天性,若不分出胜负,两人似乎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若只是单纯的比武,安笙倒是很乐意观摩两大高手对决,然而,这里是战场,胜负成败往往决定着生死。

    身侧,忽而传来沈寒的冷嘲热讽:“你似乎很紧张?看来你对太子也并非完全的无心。”

    安笙冷眯了眸子,心中清冽一笑。真没想到,他也以为她是在担忧温孜言。

    不过是一个慌神的瞬间,对战场上便发生了变化。

    安笙眼睁睁看着温孜言的剑刺入君修冥臂膀,而君修冥的利刃划过温孜言胸膛。

    双方的阵营明显乱了方寸,好在两个男人并没有置对方于死地的,策马奔回阵营。

    安笙心头一紧,离得太远,她根本无法辨别他伤的究竟有多重。

    她下意识的跑下城楼,而此时,温孜言策马而回,高喊了句:“撤兵。”

    她只能硬生生站在城门后,担忧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道远去的背影。

    似乎很有默契一般,两方人马同时撤军,除了两个最重要的人受伤外,并未损伤一兵一卒。

    温孜言从马上摔落下来,银白盔甲上不停的滴落着血珠,看来真的伤的不轻。

    好在君修冥手中的并非龙鸣或月光宝剑,否则,只怕他此刻连命都没了。

    沈寒大吼道:“快,将殿下扶进主帐,快传军医。”

    伤口虽深,好在避开了要害,军医为温孜言包扎好伤口,又开了些止血疗伤的汤药。

    他躺在软榻上,闭目休憩,脸色都是苍白的。

    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沈寒屏退了所有人。

    沈惠是最后一个知道他受伤的,她跌跌撞撞的走进来,一张小脸比他这个伤者还要惨白几分。

    她坐在床边,有些颤抖的握住他的手。

    温孜言睁开双眼,无力的牵动唇角,反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你怎么来了?”

    分明吩咐下去隐瞒他受伤一事,也不知是那个如此多嘴。她还怀着孩子,本就羸弱,更经不起这一番担忧。

    沈惠抿着唇,一直不说话,被他握在掌间的小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温孜言身上有伤,也不敢妄动,只能回望着她。

    他的语气异常的温柔,甚至带着几分恳求的味道:“看样子一时半刻不能陪你回京了,等本王身上的伤好一点再走,行吗?”

    好似生怕她拐了孩子一个人离开一样。

    “嗯。”她重重的点头,哽咽着道:“那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说什么傻话。”温孜言沙哑的回道:“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惠儿,你知道我期待他多久了吗?

    从我们成亲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会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

    沈惠破涕为笑,回道:“那孜言哥希望他像谁多一些?”

    “都好,只要是惠儿给我生的孩子,我都喜欢。”温孜言温润的笑,似乎很久她都不曾喊过一句‘孜言哥’了。

    沈惠的脸色,却稍稍沉暗了下来:“以后,别的女人也会给你生孩子的。”

    温孜言轻抚着她苍白的小脸,说道:“惠儿,我不敢承诺你什么,也许,父皇能做到的,我不一定能做到。

    但是,别的女人的孩子和你的怎么能一样,你是我妻子,唯一的妻子。无论发生什么,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我温孜言此生,永不废后。”

    这样的一番话,沈惠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对于温孜言来说,这样的承诺已经是极限。

    她在来到这里之前,姑姑曾对她说,安笙不属于他。那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可是,她注定只是温孜言生命中的过客。

    沈皇后一生阅人无数,她也曾在后宫的血雨腥风中被伤的体无完肤。她的话向来是不会错的。

    可是,沈惠了解温孜言,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否则绝不甘心。

    沈惠终于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孜言哥,惠儿并非心胸狭窄,只是,安笙与宁侧妃心机深沉,这样的女子,只怕会祸乱后宫。”

    温孜言低笑:“你是未来的六宫之主,她们若有不轨之心,你处置了便是。”

    沈惠问道:“你不心疼?”

    “我只心疼你。”温孜言温温的笑,心中却道:安笙并非是沈惠所见所想,亦或者说,现在的她,并非如此。

    沈惠陪了他许久,在他睡后才悄声离开。

    她走出营帐外,远远的,只见安笙负手而立在旷野之上,狂风将她漆黑的发丝散在空中,裙角飘扬,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感,带着一种绝望的美,甚至绝望到让人心疼。

    沈惠走过去,在她身后停住脚步。

    未等沈惠开口,安笙转身,声音悠悠含笑:“此处风大,娘娘身子嬴弱,不便久留。”

    沈惠有片刻的沉默,她静静的打量着安笙:“你为什么要将太子殿下受伤的事告诉我?”

    安笙一笑,如实回道:“为了让你们和好啊。”

    “我不信,你怎么会那么好心。”

    “我自然不会。”安笙大方承认:“太子妃娘娘聪明如斯,难道看不出我想利用你摆脱太子殿下吗!”

    沈惠蹙眉,似乎陷入迷茫,安笙的话听着并非虚假,这一点她可以肯定,但是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她若不想嫁给孜言,又为何跟他回燕国?

    “本宫想不通你这么做的理由。”

    安笙不以为意的哼笑,侧头继续看向远方的越关城:“娘娘不必想通。”

    沈惠嘲讽的笑:“你口口声声不愿入宫,那么,你现在的担忧又是为哪般?”

    安笙迟缓回头,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几乎没有情绪,很淡,也很冷,也很认真,很凝重:“如果我说,让我担忧,让我牵挂的,另有其人,你会相信吗?”

    沈惠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安笙的话可谓莫名其妙,但出于女人的直觉,沈惠竟然对她的话坚信不疑。

    安笙温温的笑,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在了沈惠身上。她身上只留了一件宽松而单薄的长裙,在凛冽寒风之中,尤显脆弱。

    然而,那骨子里,却分明藏着一股傲气与执着。她一步步向军营的方向而去,背后是越关城巍峨的城楼。

    沈惠一把扯下肩上披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不需要她的同情与施舍。

    安笙顿住脚步,含笑回头看着她,柔声道:“太子妃娘娘怀了身孕,要格外留心身体才是,等你做了母亲,就会明白。

    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是将你与最心爱的人紧紧联系在一起的纽带,有了这个孩子,原本完全独立的两个人,他们的命运从此再也无法分开。”

    她的神情很落寞,也很模糊,她说完,淡漠的转身,留下了沈惠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莫名的,她感觉到手中的披风散发着淡淡的温暖,沈惠开始狐疑!

    安笙离去后,沈寒巡营时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沈惠,他急切的走过去:“姐,你怎么站在这里?外面风大。”

    他低头,正看到她肩上的披风,“这是,那个女人的?”

    沈惠点头应着:“嗯。”

    沈寒冷哼了声:“她会有这么好心!”

    沈惠蹙眉,似有所思般问道:“沈寒,你有没有觉得,这女人,她很奇怪?”

    “的确有点儿怪,姐,你一定想不到,明明说是梁朝公主,该是养尊处优,却还身怀武功。”

    “她倒是不简单。”沈惠点头:“自太子受伤后,她的担忧,我感觉得到,可是她对我说,她担心的不是太子。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她了,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这还不简单,一试便知。”沈寒眸光幽动,在沈惠耳边低喃了两句。

    傍晚,天色开始昏暗,眼看着一场大雨将至。

    安笙没想到沈惠会再来找她,她将披风叠的很平整,轻轻放在安笙面前:“物归原主。”

    “太子妃娘娘客套。”安笙一笑,倒了杯白水递给沈惠:“娘娘身怀有孕,还是少饮茶为妙。”

    沈惠在桌案旁坐了下来:“多谢。”

    安笙坐在她身侧,温笑:“娘娘来此,不会只是送件披肩那么简单吧。”

    “安姑娘是聪明人,本宫也就不绕弯子了。本宫想问你一件事。”

    安笙轻轻的笑:“娘娘但说无妨,定当知无不言。”

    沈惠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润口:“你是当真不愿下嫁太子,还是怕本宫害你,所以,以退为进?”

    安笙失笑,沈惠有此一问,倒也不在她意料之外:“我的答案是什么对于太子妃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肯不肯相信。娘娘还是直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果然是聪明人。”沈惠将手中杯盏放在桌面上,杯底碰撞了桌面,发出淡淡的声响:

    “本宫想让太子与我一同回帝都,就在明天,如果你去劝他,本宫就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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