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宝原来真的是个妾生的贱种!”柳文昭一脸狂喜的在屋中绕圈疾走。
“那玉氏一见人,就说‘元宝,我是你的亲娘’,绝无半点差错!她就是王姨娘无疑!”阿贵又是肯定的说了一遍。
柳文昭犹如听到玉旨纶音,陶醉无比,脸上绽出笑容,可是,那声音却渐渐转为怨毒:“姑妈,姑妈!你二十年来瞒得我好狠!你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原来是个卑贱的妾生子!我,我这个被你当做仆人,被金元宝踩在脚下的下人管家,才是你血缘最近的继承人!我才应该是兵工厂真正的主人!姑妈,我的好姑妈,我要你把欠我的都还给我!”
柳文昭大声一吼,犹如将这人生二十余年的怨毒一夕发泄。
“可惜啊,我这个姑妈算计周密,就是太蠢太不够狠心!稳婆,玉氏,居然留她们活到现在,一个都没有杀掉!让我怎么说她才好呢?心慈手软,妇人之仁,还指望瞒得过太后?既然这样,老天送到我手里的机会,我要是不利用,岂不是有违天道轮回!”柳文昭兴奋得面目狰狞:“姑妈,金元宝……还有玉麒麟,该是我翻身的时候了!”
“恭喜公子!”阿贵上前奉承。
“光知道这一点没有用。”柳文昭微微一笑,慢慢收敛得意神色,深思道:“金夫人费尽心机策划了这么多年,又把金府经营的根深叶茂,她怎么甘心拱手相让?何况现在太后对她倚赖甚深,我们没有物证。只有人证,是扳不倒金夫人和金元宝这个贱种的。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咱们直接把玉氏交给太后,甚至二殿下,不就行了么?”阿贵不明所以。
“哼……”柳文昭冷冷摇头,“哪里有那么简单。金夫人和太后关系深厚,我们手里只有一个为了儿子命都能豁出去的玉氏。不成事;至于二殿下……我利用他可以,难道还真要为这么一个阴毒小人效力?玉氏这张王牌,除了我,谁也别想用,谁也用不了。”
“那您打算怎么用?”
“怎么用?”柳文昭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却是格外的阴毒邪恶,出现在一向儒雅的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这个世上谁最不愿意见到玉氏?当然是我的好姑妈。
次日一早。金元宝一身轻松大步跨入捕快房。
王强马忠看着金元宝轻松神色,挤眉弄眼。
“头儿昨晚不好过吧?”
“看着不像。好像很好。”
金元宝也懒得搭理他们,径直走到书房中坐下,横了二人一眼:“到手的人都跑了,还好意思插科打诨?”
王强马忠登时垂头丧气。
“要救的人飞不了,一定是那辆垃圾车运出去的;至于走漏风声的人么……”金元宝玩弄桌上物件,若有所思。
王强马忠交换眼色开口:“头,我们敢说话。是因为有个好消息。”
“什么?”金元宝立时坐起。
“你让我们跟的那个取药人,出现了。”
京城天一茶馆。
台上,一妇人台上咿咿呀呀唱着大鼓。台下人头济济。闲聊的吹牛的各类中人谈生意的,正经听评书的没有多少。
茶馆一角,一打扮寒酸中年汉子翘脚独自占了一桌,一壶香片一碟南瓜子,吃了个不亦乐乎,瓜子皮横飞。
阿贵一身半新不旧殷实打扮踱入茶馆。状若无意的走到取药人桌前:“这位,拼个座?”
远处角落,金元宝不起眼坐在几个茶客后面,正盯着取药人,一见阿贵,他立即就认了出来,当即有些奇怪的轻轻噫了一声。
取药人爱理不理的点点头。
阿贵抖抖袍子坐下,叫了一壶茶和几样点心,不紧不慢吃将起来。
金元宝依旧紧紧的盯着俩人。
两人低着头喝着茶,好像是嘀咕了几句,但是金元宝隔得远了,听不见。
随即,便见阿贵伸个懒腰站起来,朝台上唱大鼓的埋怨道:“来多少次都是这个老娘们,腻味死老子了!”说罢,随手抛出一块碎银在桌上,离去,路过取药人时衣袖间掉下一皱巴巴小纸包。但他好似并无察觉,径直离去。
取药人不客气的将阿贵动了没几口的点心拉到自己一边,大快朵颐,顺手又将桌上银子揣起。一边咀嚼着一边壮似不经意的弯腰挠挠小腿,再起身时地上纸包已经不见。
而这一幕,尽入金元宝眼底。
阿贵谨慎的防着人跟踪,绕了许久才回到金府中,一回到金府他便直奔柳文昭房中。
阿贵进屋,见柳文昭望着摆在桌上一片碎瓷正在出神,于是便小心的喊道:“公子?”
柳文昭仍是望着碎瓷片,示意继续。
阿贵放下心来:“小的刚才去了天一茶馆。”
“你还去哪里做什么?”柳文昭瞬间回神,皱眉。
“咱们那个取药人一连四天耗在里面,小的怕这样下去太惹眼,更怕他找上门来,今天擅做主张,给了点银子打发了他。”
“坏了!”柳文昭大吃一惊,猛然起身,“稳婆刚死没多久,玉氏解救又失败,金元宝找不到别的线索,现在必然会把所有精力放在这个取药人身上,这样的风尖浪口,你去见他!”
一听这话,阿贵立即醒悟过来了,悔恨不已,扑通一下跪倒在柳文昭面前。
柳文昭看着阿贵神色,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有什么?”
“主人明断。”阿贵答道:“今天小的离开之后,确实感到有人盯梢。小的特意在城里绕了大半圈才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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