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开足了马力,脚将油门踩到底了,只差把油门踏板给踩断了,就这样和劳斯莱斯在机场高速上你追我赶。只要林肯稍微靠近一点,施特劳斯就会加速,而林肯若是落了后,施特劳斯就把速度缓下来,似乎只是为了逗林肯一样,猫儿抓了老鼠又不吃,摁在爪子底下吓唬着玩。
车里,陆寒筱透过车窗,看后面林肯车里后排的青年气得一张脸狰狞可怕,她就乐得笑,靠在陆遥风的怀里笑得花枝儿颤,“哈哈哈,气死他,谁让他想超过我们的?”
陆遥风见她开心,他的心情也跟着格外好,抚摸她的发,又捏一捏她的鼻子,道一声,“淘气!”
陈佑世坐在前排,透过后视镜看后面的陆遥风,一向清寒如冷月的一张脸,总是在面对陆寒筱时,不自觉地就柔了线条,他的一双狭长的凤眼,不笑的时候会有慑人的气魄,可只要他的眼里装了寒筱,就一定是柔得可以化出水来。
他很爱寒筱,他也是极有能耐的,陈佑世想到陆寒筱说的话,要是实在想,就加强自己的能力,把佟琳从佟家的手里抢回来。头一次,陈佑世开始反省他与佟琳之间的这段姻缘,他以往总是怨恨佟家,觉得佟家不讲理,不应该阻挠自己和佟琳之间的婚约。
这都是什么时代了,哪里还有那么多门当户对的规矩,可如今,他不这么想了。陆寒筱的话唤醒了他,佟元榛凭什么就应该那么理所当然地把女儿嫁给他?他有什么价值,值得佟家与他结下姻缘?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医科大夫,他若是有陆遥风这般能耐,佟元榛还会这样吗?
想到佟元榛想通过他得到陆寒筱,或许他看中寒筱是一方面,他看中的未必不是寒筱身后的遥风。
终究还是他没有本事。
陈佑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闭了闭眼,寒筱说得没有错,他应该让自己变得强大,他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应该与不应该。想要的,凭自己的能力去争取,去抢夺,去占有。
佟恒辰在车里不停地叫嚣,不停地威胁司机,他看到前面,一只手臂从车窗里伸出来,白嫩如玉,那么漂亮的一只手,简直是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便只是几根指头,就叫人生出了无限旖旎的情绪。佟恒辰眼睛盯着那半截手臂和五根手指头,他的心就跟着不由得跳跃得厉害,他正心猿意马,却看到那手指头朝他比了个中指。
似乎有银铃般的笑声从那降下来的车窗里飘出来,佟恒辰的脸顿时就黑得要滴下水来。
竟然在他面前嚣张!
只是,他根本就看不见对方,他只盯着那车牌号看,记下了车牌号人,让人查到底是谁的。这仇要是不报的话,他枉为佟家的继承人。
谁知,电话打出去,那边查了很久,告诉他,这车牌号的主人很神秘,美国当局拒绝告诉那人的身份。也就是说,或许是佟家根本就惹不起的。
如今,在美国,佟家惹不起的家族还真是不多。看那半截手臂的肌肤,应当是东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