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然而,让周末无语的是,这才刚出门没多久,他正在设计公司指挥一个平面设计的小姑娘设计传单的时候,出事了。
祁宝宝打电话告诉他,说城管的现在就在女儿红门口刁难,说周末装修之前没给他们递交申请。
周末挂了电话就往回赶。
虽然是刚开始入行,周末也知道门面装修什么的会影响市容市貌,所以必须提前向城管部门递交申请,等城管部门审批了才能着手装修。可那是在城区才需要这么做啊,宝宝旅行社地处城郊的火车站,除了火车进站出站的时候人多点,平时都挺冷清的,所以周末就想当然地没去找城管。
哪知道就因为自己的想当然,被城管给抓了把柄。
周末省钱的手段近乎变态,抽烟抽三块钱一包的,不管去哪都习惯于步行,不过,在接了祁宝宝的电话后,他知道这钱是不能省的了,肉疼地买了一包三十好几的烟,招了辆出租车就杀回宝宝旅行社。
此时,女儿红的大门口围了好几个穿城管制服的工作人员,祁宝宝站在门口,和城管那边带头的人攀谈着,那神态、那语气,都像极了周末平时装孙子的时候,足见她的能耐。
周末下车后,径自迎向祁宝宝,大老远的,他就掏出刚买的那包挺贵的烟。
祁宝宝看到周末远远走来,急忙招手。
“周末,这是咱们康城城管大队的张队。”祁宝宝指了指站在她面前的城管大队队长张德帅。
有那么一句话这么说的,人如其名,说这爹妈给孩子取的名字就和人的长相一样,这句话落在许多人身上都能得到验证,可偏偏这个叫张德帅的城管大队副队长是个例外。
一米六多一点点的身高,和穿高跟鞋的祁宝宝站在一起,明显矮了半个头,而且,他还胖,胖得那叫一个冬瓜,如同浮肿的一般,又胖又矮也就算了,还有个酒糟鼻,脸上坑坑洼洼的,鼻子小,嘴巴小,眼睛又挺大,整个一男版的樱桃小丸子。
如果让周末知道张德帅的名字,估计会笑喷。
“张队,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周末急忙点头哈腰地将自己的双手递向张德帅,因为张德帅太矮了,所以,他都差点九十度弯腰了才勉强让自己的脑袋和张德帅持平。那神sè,要多诚恳有多诚恳,要多谦卑有多谦卑,如同古时候宫里的小太监伺候皇帝那般。
张德帅不露痕迹地上下打量了周末一眼,流川枫式的头发要多张扬有多张扬,和张德帅的癞头比起来,张德帅就明显地感觉到不舒服,再有,周末长得也太帅了点,个子也太高了一点。
妈的,长这么帅有什么用?
唯一让张德帅满意的是周末身上那件老旧的高中校服和周末谦卑地弯腰抬手要和他握手的举动。但这并不足以让他无视周末。
都没看一眼周末伸来的双手,张德帅四十五度仰头,做了个没看到周末是哪根葱的举动。
“呵呵!”周末也不恼,相反的,脸上堆着的奉承的笑更浓了,腰板也再度压弯两分,他悻悻然地缩手,随即将兜里那包刚买的能抵得上他平时抽十包的香烟递出来,“张队,抽支烟!”
“执行公务,不抽!”张德帅丢给周末一连串**的话,“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装修之前为什么不先提交申请?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违规了?”
不等周末回答,他直接做了总结:“立马把工程给我停下来!”
“妈的,这大热的天!”周末突然不笑了,脸上的笑也突然僵硬,他干净利落地直起腰,仰着脖子的张德帅勉强能有他肩膀那么高。张德帅听到周末爆粗,脸sè微变,下意识后退半步,他带来的那几个同事也下意识地向周末围拢,在他们的脸上,有着狠辣与果决,估计周末要是敢乱来,他们能动粗。
周末沉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当然,这气不是向张德帅撒的,而是向身旁的祁宝宝:“这大中午的,又热,怎么不请张队先吃饭?我们错了就是错了,该怎么处罚怎么处罚,哪能让张队干站在这里晒太阳?快,让大胖子把店里最好的肉拿出来。”
冷不防挨了一顿骂,祁宝宝眉头一挑,似乎是要还嘴,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这么做的时候,所以,她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然后转身往小饭馆跑,一边跑一边说:“老板,人家知道错了……”语带哽咽,那委屈的模样,就跟软妹子似的。
接着,周末又对缩头躲在一旁的老陈说:“陈叔叔,咱是守法的公民,得听张队的,先停工,你先带着大伙回去。”
“这不是耽误……”老陈想说两句来着,但是被周末命令式的口吻给说得没词了。
“还不照做?”
老陈虽然恼周末这个晚辈这么和自己说话,但也没再反驳,顿了顿,把门关了,领着他手底下的工人就走。
“张队,咱先去吃饭?”本来一脸高大上的周末在和张德帅说话的时候,又换回了小太监的奉承。
张德帅忍不住重新审视眼前这位点头哈腰、穿破旧校服的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