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想让心里的愤怒破坏二人谈话的气氛。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是巧合,二十岁的男孩居然能对中年动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知道自己让他爹吃瘪?故意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来恶心自己?
陈飞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开始认真分析这件事,主要有三种可能性:第一,刘喜民指使的,他就是要反其道而行,让自己从情理的一端排除掉他,这样就会使自己像无头苍蝇似的找不到方向。第二,有别有用心之人,故意穿出来这件事,目的加剧自己与刘喜民之间的矛盾,也加速矛盾的爆发,这就很可怕了,小人物肯定说不动他。第三种可能性很小,但不能说没有,就是他心情烦躁,赶巧。
他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烟雾缓缓飘过他深邃的眼神,有句话叫:谁获利最大谁的可能性最大,那么自己与刘喜民斗争谁的获利最大?这一想,又陷入了死循环之中,能获利的都是小人物,比如刚刚被虐过的钱海龙,自己走了他能提升,比如张沛恒,能得到刘喜民的认可。
陈飞感觉脑袋有点发懵,像是有块铅掉在里面一样,坠着他向下沉,近段时间他又患上了偏头痛,神经一跳一跳的,如果他不需要在人前强颜欢笑,他早已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了。他不想去思考了,可这又是当务之急甚至超越了一切,因为,他想给冉竹母亲一个交代,只好咬牙想下去。
到最后,什么也没想明白,反倒是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实则,有个问题他第二天早上才想明白,他太过于看重朋友之间所谓的身份对等了,即使在杨亚洲三番五次的教育之下,也没摒弃这个观念,一直在刻意的拉远与徐柱那个圈子之间的距离。可是现在,明显没有那么多精力调查这件事情的始末。
拿出电话打给陈桅,他是做安保出身,调查自然不在话下。
“陈哥?”陈桅还显得很惊讶。
“没起床吧?昨晚又去哪里风流了?”陈飞调侃了一句。
“你可别涮我了,哪有时间风流,这不上边要来人了么,惠南警力不够,让我配合安保行动,昨晚演练到三点多,这才眯了一会儿”陈桅解释道。
“上边来人了?省里?”陈飞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震惊了。
“你不知道?”陈桅反问了一嘴,随即说道“不是省里是天上,巡视组下来了,明天到达惠南,带队的是一个处长,省里应该是纪委周书记陪同”
听到这些,陈飞心里五味杂陈,说白了就是不平衡,放在两个月前,这种消息他应该处于回南市前三知道的,可是现在,如果不是自己给陈桅打电话,都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深吸一口气说道“上边的天跟我关系不大,阴天下雨工作还不得继续嘛”
“那倒也是”陈桅附和了一声“听他们说这次毕书记可能被带走,也有说带走刘市长的,反正传言已经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