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你说什么呢,昨夜怎么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高寒顿时不解道:“我所说的,是指在平州的时候,他因着若兰,骂你的那件事啊。”
高寒一说,紫阳顿时又恼了。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
她抬眼看了沈磬一眼,又看他手里的油纸包。
这个沈馨,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吃。”
此话一出,硬梆梆的三个字令沈磬的笑容沉了下去。
紫阳抬头,看着他略微有些低沉的脸色一眼,又道:“我不饿,你拿走吧。”
沈磬站着一动不动,可是,那拎着油纸包的指明显的缩紧了。
微眯的瞳孔,以及越来越紧绷的面庞,都在显示他此刻的怒意。
这个样子的沈磬,才是紫阳所熟悉的。
他不笑了,怒了,她才感觉,安心了。
“好吧,你把东西留下,拿到前厅吧,我呆会儿饿了再吃。”
可是沈磬却一动不动。
高寒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紫阳见沈磬不动,高寒又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不禁恼了。
“怎么,我不想接受你的好意,还想逼迫我不成。”
“不敢。”沈磬说完,转身而去。
手里的油纸包落了地,几块酥油饼滚落了出来,落到紫阳脚边。
高寒一怔,捡起其中一块:“可惜了,这上好的饼,刚烤出来的,还冒着热气呢。”
“你喜欢就全都捡去好了。”紫阳气愤的说了句。
没耐心,不就是多说了他两句吗,那个臭样子,还不许人发脾气了。
紫阳却不知道,那是因为沈磬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平的心绪。一时失控之下才将勾在指上的绳索给拉断的,绳子断了以后,酥油饼落地,沈磬自己也愣了神。
可是一转眼。看到紫阳嫌恶的眼神,再也没有呆下去的勇气。
出了寒王府,这才想起,从前的他,对她的脸色又何曾好到哪里去。
甚至比她更臭。
可是她似乎,从来没有生气过,一直笑脸相迎。
笑嘻嘻的,不知愁滋味。
是他没耐心了吗。
可是,这种被人打脸般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他的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给蜇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望了寒王府的匾牌一眼。定了定神,握紧了双拳,又转身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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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端着青瓷碗在喝一碗小米粥,府上的厨子做的酱菜很好吃。
她几乎没有动其它的菜,只一根一根的夹着酱菜。吃着散发着浓浓麦香的包子,感觉郁闷的心情散去了不少。
可是快要吃完的时候,门外一道阴影投射。
抬头一看,不是愤然离去的沈磬么,他怎么又回来了。
紫阳看着沈磬,本欲咽下去的粥一下子呛在了喉咙里,瞬间。脸色卡得通红。
沈磬立即上前,替她倒了一杯水。
后面站着的丫环眼明手快,也替她倒了一杯。
紫阳看了看,没有接沈磬的那杯,而是接过了丫环的,一饮而尽。
“我吃饱了。”
这话却是对着桌边的高寒说的。
高寒看了她一眼:“就吃这么点?可别说四哥苛刻你啊。”
“我不饿。”紫阳道。
起身。风一般的旋出门去,临了,又回去抓了个麦香包子。
沈磬站在门边,看着她出府的身影,张了张嘴。又哑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高寒夹了一筷子酱菜,道:“听说,她今日约好了和荣华逛街,几个女孩子,好像是要去买什么玉器之类的,你知道,新开的玉器坊,有好些新奇的小玩意,女孩儿都喜欢。”
“多谢寒王殿下。”沈磬抱拳答谢。
高寒喝了一口粥,笑微微道:“不用谢,日后,我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沈磬脚步一僵,眉头微皱。
高寒又道:“放心,不是朝堂之事,是与你一般的烦事。”
“沈磬能帮之处,定当竭尽全力。”沈磬明白了。
**
玉器坊。
紫阳手里拿着一只白玉雕成的小兔子,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看。
“荣华姐姐,你说,他们是怎么做出这么美的兔子的,看上去,比机器雕刻出来的还要美。”
“这是纯手工的,当然比机器做出来的要美了。”许荣华道。
沈明瑜去了内堂,正在试戴一条玉石链项。
秦素月一直守在许荣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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