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腊氏自打洗三那天受到娘家的冷待后,心里就憋了一口气,只是她不同别人,不会憋着自己,生闷气。用五格的话,那只是气到自己了,多不值当啊。她可是在坐月子呢,所以她一直好好养,养了一个月,直到儿子满月之际,打扮得容光焕发,装束华丽。
府里的人多多少少的都知道她的心思,同时或多或少心里也有和她一样的感受,索性就在觉罗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反对的情况下,打算大办满月宴会。往日有亲有旧的府上,都让府里管事领着下人去送帖子。
那些收到帖子的人不是都来了,可这一次来得却也是一大半,比洗三那日只有稀稀疏疏小猫两、三只的情况完全不同。
觉罗氏目光温和地看着被杨嬷嬷伺候换新衣的五格,听了宛宜的嘟囔,先是一笑,想了想觉得有些东西也该慢慢教给她。
“这家家户户,洗三原就有不办的人,来不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主要是亲戚家的来坐坐看看孩子。可满月就不同了,何况……海青几个小的也算是出孝了。”
宛宜微一沉吟,有些明白额娘的意思。作为儿子和女儿五兄妹要守孝二十七个月,富赉作为承重孙同几个长辈一样,但是海青几个小的就不同了,一年的孝期过了,他们总不能继续留守在家里。
费扬古没了,顶梁柱塌了,星辉和富赉他们暂时不能出头,那这几个小的就必须出去,至少暂时要顶起乌喇那拉府。无论如何,即便恢复不到当初费扬古在时的模样,可也不能在外头一点人也没有。
何况……宛宜垂下眼帘,家里人非常重视她的选秀,或许除了觉罗氏和懂得不多的五格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别样的心思。然而不得不说,这也是为了乌喇那拉家,因此宛宜心里尽管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并不怨恨。
她出生在乌喇那拉家,父母疼爱,兄嫂护着,侄子辈们更是尊敬她这个姑爸爸。作为乌喇那拉家几代唯一一个姑娘,她的选秀或许是一个机会。可宛宜知道,即便她失败了或者说落选了,不能为家里人带来一丝一毫的好处,他们也不会为此多说什么。
至少努力过了,不是吗?
离选秀还有两年,而海青几个人则要提前准备,至少探听一些消息回来。今日的满月宴,请的是所有与乌喇那拉家以及费扬古有旧的人。或许其中就有一、两个人肯念在从前的旧交伸手拉一拉。
觉罗氏轻声道:“海青他们的事情得好好规划。”星辉几个的职位都是没了,日后出孝不一定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一切还要看上头的意思。
满月宴快开始的时候,喜塔腊家的人也来了。
杏云来说的时候,宛宜总算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身边站着的五格:“乖,你去跟着大哥帮忙去,姐姐去看看大侄媳妇。”
五格眼珠子转啊转地,似在思考什么。
“知道你眼睛大,别转了。到时候就让人把孩子抱过去。”作为辈分大但年纪最小的五格早就盼着富赉的儿子了,只是他在杨嬷嬷的教导下,知道内外有别,就是喜欢孩子,也不敢一个人去了富赉的院子。宛宜哄了他,就亲自去看了喜塔腊氏。
喜塔腊氏听了话,眼里有了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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