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次了。”余泽若有所思的说。
这是这段时间他离开北京之后经历的第十一次地震,一路上,不论是哪里,好像都开始频发这种小型地震,都只是两三级的样子,很少有人员伤亡。
他在路上听了新闻,专家说这是这几个月是地壳活动的高发期,发生小型地震是正常的,呼吁人民群众不要恐慌。
但是余泽知道这是不正常的,他查阅了历史上所有的地震资料,却从未有任何一段时期像现在这样频繁的、密集的、大范围的发生地震。
现在震级小还好说,如果震级提升呢?
他抬头问梁诚:“我们现在还在喀什吗?”
他从旅馆带走的时候被弄晕了,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
这种事也不需要瞒他,梁诚回答:“不在。”
余泽松了一口气,不在城市就好说,否则如果发生大型地震,后果不堪设想。
见地震停了,梁诚叫人给余泽蒙上眼睛带走,自己则站在走廊上目送他离开。
刚才自己带他上来的时候刻意绕了远路,不过即使只是闭着眼睛走过一次,这个人恐怕都早已经把这里的地形记清楚了。
如果真的发生毁灭性灾难,这个人绝对是己方必须争取的人才。这次只是试探他的态度,希望灾难发生以前,自己能说服他加入。
可惜,梁诚还没来得及第二次和余泽谈话,两天后的晚上十一点,他刚处理完工作入睡,大楼里忽然警铃大作!
“去看牢房,别让人跑掉!尤其是071!把他带来见我!”梁诚在走廊的铁门变形以前,将它一脚踹开,“其余人去外面集合!”
最先到达地面的是纵波,整栋大楼在地震中剧烈地抖动着,但是还没有坍塌变形,余泽放在洗手池上的牙刷牙杯被震掉下来,他连忙摘掉眼罩,从床上弹跳起来,猛摇栏杆。
“喂!总不会让我们死在这儿吧!”和他一起,其余牢房的犯人都跟着嚷嚷起来。
看守没有得到上面的命令,擅自开门是要被处罚的。
只见他明显犹豫一下,但是很快就拿钥匙一个个给他们开门,轮到余泽的时候已经是倒数几个人了。
“谢谢。”余泽感激地说。
说完才想起什么,他返回被窝,从被子里刨出还在睡觉的仙人掌,抱在怀里就往外冲。
“妈的,谁再跟我说动物能预知地震,我就把你扔他脸上!”
虽然出牢房迟了,但是逃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两个人过来,二话不说就带着他往外跑,一路上所有人见到他们纷纷避退。
余泽一边跑,一边心里大呼救命,他还以为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能忘了自己,他就能跑出去悄悄溜走,却没想到那个笑面虎对自己这么念念不忘……人果然不能长得太帅……唉……
跑出大楼的时候,余泽才看到这栋大楼的全貌。
它被建在一片荒野之上,七层高,应该还有地下室。灰黑色的水泥墙面,没有任何装饰,每一扇窗户十分狭小,并且都被粗粗的钢筋焊死,立在空旷的地面上,就像是一个拔地而起的丑陋怪物。
余泽有些后悔看见这东西了,这么毫无美感的建筑,也不知道是什么神经病设计的,注定会长存在他的记忆里一辈子,摧残他的审美观。
虽然丑陋,但这建筑显然是真材实料,到第二阶段更猛烈的地震袭来的时候,它只是裂了一条小缝而已,所有人员跑出大楼。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地面裂了一条缝。
“啊!看地上!”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叫,引起众人惶恐。
本来围绕在一起的人群突然从那个地方散开,四散奔逃,站在边缘的余泽被人撞了一下,差点跌倒,仙人掌呜了一声,从他怀里蹦出来,立刻便消失在人群中。
余泽一下子着急起来:“别乱跑,喂!”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传来三声枪响,所有人鸦雀无声,然后余泽就听到一个沙哑愠怒的声音:
“谁再说话我就崩了谁!排好队!上直升机!”
裂缝还在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扩大,混乱的人群却没有再溃乱,所有人排好队,即使是和母亲分隔在裂缝两侧的小女孩儿,都压抑着哭声,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远处,有三架武装直升机正在飞来。
余泽看了一眼,开始认真猜测起这个组织的身份来。
人群大约一百五十人左右,男性多于女性,而且是壮年男性居多,拿枪的人在维持秩序,胳膊上都带有袖章,上面是一个鹰头。
是个余泽完全没有见到过的陌生标志。
从裂缝又扩张了半米多,两侧开始延伸出一些细小的龟裂,人群经过了一次短暂的骚动,但是有了前车之鉴,没有人再敢大声喧哗。
刚才开枪的人是谁?他们好像很害怕那个人,是姓赵的那个吗?
梁诚正好和余泽在裂缝的同一侧,他穿过人群过来,对余泽指了指三架直升机中后面的那架:“你待会儿上那架,不要掉队……”
“梁头,老大叫你。”有人过来说。
梁诚点了点头,离开的时候拍了拍余泽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惊慌。
这个组织里的人显然都经受过训练,直升飞机上垂下一根软绳,他们一个个就爬得飞快。余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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