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道。
陈悠帮着李阿婆将包袱收好,又转头不放心的叮嘱,“阿婆,那药可一定要用,还有晚上莫要再熬夜了,有什么事白日里不能做的,要真把眼睛熬坏了,以后可什么都做不了了。”
李阿婆瞪了陈悠一眼,笑骂道:“人小鬼大。”
不过,这次李阿婆真是有些害怕了,以前眼睛不舒服,也只是干涩,发痒而已,最近几日,她连近处的东西都看的模糊了,她真害怕,若是等到亲儿回来了,她连瞧见儿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阿梅阿杏仍是留在李阿婆家中,让老周头帮着照顾,李阿婆带着陈悠去县集。
由于在李阿婆家耽搁了,她们今儿出发的比较迟,去县集的那条小路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陈悠恰好松了口气,要是被认识的人瞧见,难免又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嚼舌根子。就像上一次箫氏一样。
陈悠决定这次去县集一定要更加的小心。
等李阿婆和陈悠赶到林远县,赶早市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往回走了。幸而陈悠和李阿婆也没什么要在早市上出售,倒也没什么影响。
早市已经陆陆续续撤走,可是林远县的县集仍然很是热闹。小小的县城这时候也显出一丝繁华劲儿来。
李阿婆拉着陈悠的手先去了东市,今日李阿婆还要顺道买一些佐料,东市这边散的晚,卖的一般都是生活用具。街道两边都是挑着担子摆摊的小贩和农人,排成一溜,来回采买的十里八村的人也颇多,一眼看来,热闹非凡。
陈悠陪着李阿婆买了油盐酱醋,然后又在一个卖大料的摊前停下了脚步。卖大料的是一个黝黑的庄稼汉子,高个儿方脸,特别爱笑,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倒是让人看着心情愉悦。
陈悠刚蹲下身帮李阿婆挑生姜,突然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兴奋地喊李阿婆。
一转头,陈悠就见到孙记布庄的女东家孙大姑娘。
孙大姑娘挎着一个小巧的竹篮,一身湖绿色的衣裙外罩一件深蓝色的长褙子,笑眼弯弯,瞧她白皙的脸上泛着红光,显然心情很好。
李阿婆站起身也瞧见了孙大姑娘,笑起来,“今儿可巧了,竟然在这碰到孙大姑娘!老婆子我还想着买了这些零碎东西,去铺子呢!”
“可不是,今儿逢集,我爹一早就守在铺子里,盼着阿婆来了,阿婆那些绣品在铺子里卖的快的很呢!”孙大姑娘说话时,还用手撩了撩鬓边落下的长发,陈悠一眼瞥见孙大姑娘细白的小手上指甲盖已经不似上一次那般的粗糙灰厚,颜色趋于正常,指甲也圆润有光泽起来。
她这才明白这孙大姑娘好心情的由来。
两人说话间,孙大姑娘这才瞧见了站在李阿婆身后消瘦的小姑娘,她脸上一喜,“阿婆把阿悠也带来啦!”见到陈悠挎着的竹篮,嘴角的笑意更浓,“阿悠是来卖草药的吗?”
李阿婆把陈悠拉到身前,“是啊,她一个人来我也不放心,就带着她来了。”
孙大姑娘将小竹篮往胳膊上提了提,露出了一双嫩白纤细的小手伸到李阿婆面前,高兴的说道:“阿婆快看,阿悠上次说的那个方子真的有用哩,我用了小半个月,指甲已经好多了,想必要不了两个月,就能全好了!这次我可要感谢阿悠呢!”
李阿婆有些惊讶,她仔细看了看孙大姑娘的双手,见果真比原来要好上许多,现在就算是露出双手来,若不明显瞧,也不会有人发现孙大姑娘原来患过甲癣。她看了陈悠一眼,小姑娘乐呵呵的,明显正为了孙大姑娘高兴!
“孙大姑娘说哪里的话,她人小,指不定就是在哪个大夫那里听到的方子,恰好对了症,要说来,都是孙大姑娘的福运好,这才好起来的!”
陈悠知道李阿婆这么说,是为了不给她找麻烦。
名声啥的她还真不在乎,看到孙大姑娘这么个心肠好又热心的姑娘为了个灰指甲自卑,实在是让人难过,说了个方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阿婆,不管怎样,没有阿悠的方子我怎么都不会好的,这功劳啊得有一半归在阿悠身上,您说是不是?”孙大姑娘一句话将李阿婆逗的“噗嗤”笑出声。
孙大姑娘从小竹篮里翻出一个油纸小包来递给陈悠,“呐,阿悠,这个拿着,就当是孙姐姐给你的谢礼!你可别嫌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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