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翩翩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她认为这个不是名分问题,而是尊严问题。
张昭兰看着吴翩翩的神色,知道这妞的脾气,再劝便愈加的适得其反,顺毛捋一捋反而更容易达到效果。
于是他轻咳了两声,笑了一笑“你先别急,我只是这么一说。况且,经过阮家这档子事情之后,再议亲也要隔一段时间,额,还有,你还得考虑大长公主殿下的意见!”
吴翩翩哼了一声“我现在就打定主意要招风墨竹为婿!什么议不议亲的,都可以免谈了!”
张昭兰很是震惊了一下,他方才以为吴翩翩只是一时冲动,赌个气,过段时间也就作罢了,现在看来她是真有这个打算了。
“你怎么突然有这个打算了”
“也算不上是突然!”吴翩翩冷着脸“总之,我决定了!”
张昭兰继续旁敲侧击:“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这人了?比如说……四年前?”
四年前的经历吴翩翩并不愿意提起,脸绷得更冷了:“你不用问了!我就认定这个人了!”
张昭兰道:“也许以后,你就会发现这只不过是暂时的一叶障目而已!很多女孩子都这样……”
这话让吴翩翩真的怒了,她最讨厌别人来讨论她的私事!哪怕这人是张昭兰!
于是她打断了张昭兰的话“行了!兰哥,你不用说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倒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情?”张昭兰见吴翩翩神色缓和下来,不由好心情地问道。
吴翩翩悠悠道:“兰哥,你说你吧,又不是真的好色,可是呢,偏偏养那么多女人,你不烦么?说句不好听的话。究竟是你嫖了那些女人呢?还是那些女人嫖了你呢?”
张昭兰听到这句话,脸都紫了,气得蹦起来,拿扇子指着吴翩翩:“你这是什么话!你哪里学来的这种粗活!这是一个小娘子说的话么!”
吴翩翩一脸淡定。垂眸端起茶杯浅饮一口清茶,极是优雅,似乎面前并没与一个人在哪里指着她怒骂。
张昭兰又骂道:“你肯定是从丁红袖那个女泼皮那里学来的吧?你学什么不好,去学那泼皮说粗话!”
这个张昭兰还真猜对了,这句话吴翩翩还真是从丁红袖那里听来的!这句话本身就极富有“丁红袖风格”。
吴翩翩抬眸,淡然道:“你倒是猜对了!话说,你还真是了解丁红袖,一听就知道这话出自她口中!”
张昭兰的面皮紫了又青,青了又红,很是五色杂陈。他确实是对丁红袖有些心思,但是他隐藏的很深,绝无半丝表露!话说,他作为帝国第一佳公子,美人无数。居然暗恋一个著名的女泼皮,岂不要笑死人的!
张昭兰正要反驳,吴翩翩又道:“你府中那个叫韵儿的小妾,倒是挺精明的,不知道被打死没有,若是还没死的话不如送给我吧,好好调/教调/教。倒是个人才!”
张昭兰一时间被气傻了,瞪着吴翩翩说不出话来。
果真是近墨者黑!吴翩翩完全是在朝“小泼皮”的路上走!
丁红袖那个女人天生就是个泼皮!
从前,吴王叔叔每年都要带吴翩翩去桃huā谷看huā夜,住上些日子。
有一次将他也带去了,那时他才六岁,第一次见着丁红袖。那时丁红袖已经十岁了,个头又高又壮,比他和huā夜都高出老大一截,令他惊悚的是,一见面。那个粗鲁的丫头居然一伸手就把他捞过来,抱了起来,笑道:“这小弟弟张得真好看!”然后就一嘴亲了过来!
这还不算惊悚,令人惊悚的是,亲小孩子不是应该亲脸蛋的吗?可是那粗货居然亲他的嘴!
虽然桃huā谷很好玩,好玩得令他至今仍然怀念,可是偏偏有个喜欢调戏小孩的女泼皮!
后来,他再在扬州见着丁红袖时候,他已经是尊贵的侯爷了,可是那女泼皮,竟然还没说上两句话,抬爪子就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他当时就气傻了,难道他还捏回去么?能捏回去么?他要捏回去,指不定那泼皮又要做出什么令人惊悚的事情来,比如扑上来……
从来只有他调戏女人,什么时候他被女人调戏?
但是那个女泼皮确实让他心情很复杂,很复杂……
可是,吴翩翩是怎么发现的?那种复杂的乱七八糟的情绪,他自己都没理清楚呢,吴翩翩是怎么发现的!
吴翩翩看着张昭兰果然气急败坏,心情大畅,又浅浅饮了一口茶“怎么了?兰哥?”
张昭兰气得抬腿将自己面前的小几踢翻了,愤然走出亭子!
当然,只穿着薄薄的丝绸夏袜的脚踢在木几上是非常疼的,张昭兰忍住了没吸气,踏上他那双精致凉爽的木屐,头也不回、衣袂飘飘地走了。
但是吴翩翩却瞧见他的白白的绸袜上渗出的一丝血迹,忍不住大笑起来!
张昭兰听到笑声,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瞧,却见吴翩翩伏在榻席上,扶着隐几大笑,那模样就差在席子上欢快地打个滚了,于是更加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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