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收起爪子,蜷伏在雕梁玉栋中做一只乖乖的猫,这对你是一种折磨。”
“可是,如果我愿意呢?”
“可我不愿意!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所以这对你不公平!”
“你若不喜欢我,为什么昨天生那么大的气?”丁银追问道。
书册下的吴翩翩沉默了一会,“如果我喜欢你,就会更不愿意你由虎变猫!”
“你这都是借口!你其实是不肯忘记风墨竹,对不对?你怕喜欢上了我,便会忘了他!”丁银说着便要去拿她脸上的书册。
吴翩翩虽然遮着脸,但是依旧敏捷地侧头闪开了,随即站了起来,也不回头,径直朝屋中走去,冷冷抛下一句:“你不放弃也没有用!”
丁银扑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我就是不放弃!”
吴翩翩这次没有任何激动的举止,扔掉了手中的书,低头去扳丁银的手,一字一句道:“我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主意!”
丁银将头伸到她的脸侧,看着她脸上的泪水:“你为什么要哭?”
“与你无关!”
“有关系!”丁银愈发抱得紧了,埋头将脸紧紧地贴了上去。
“你够了!放开!”吴翩翩低声怒叱,纤指抓向丁银手臂上的穴道,丁银的一条胳膊一麻,松开了手,吴翩翩正要脱身,丁银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正在纠缠中,忽然花夜的愠怒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丁银!你做什么!”
两人倏然都松了手,吴翩翩立刻冲进屋里,关上了门。
花夜瞪着丁银,愤然质问道:“你怎么这样?”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丁银这样不靠谱呢?
丁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余温还在,心中一阵失落和伤感,低声道:“对不起!”说罢转身出了院子。
花夜急忙走到吴翩翩的门前,轻轻敲门,“阿翩!阿翩开门啊!”
“你别叫了!让我安静一会儿!”吴翩翩低沉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花夜踌躇了一会,又叮嘱了几句,只好怏怏离开。
他走到前院,丁银的门口,准备进去将丁银训斥一顿,可是进屋之后,看到丁银歪在床上黯然失神的模样,一时间满口指责的话又说不出来,站了一会,又心情沉重地离开了。
忧心忡忡愁眉不展的花夜是叶雨蝉从未见过的,但因为知道肯定是涉及吴翩翩的,又不敢去问。
花夜在家长吁短叹了一阵子,又去找吴翩翩,自己这个妹妹的脾性他还是知道的,这会一定心里难受得紧,一定是需要安慰和关怀的。
这阵子吴翩翩的旧疾眼见得好了,说话的声音已是正常,只是音调比普通女孩儿略微低沉一点,但是万一她因为心中难受,又糟蹋起自己的身体来,可就糟糕。
花夜又来到吴翩翩的院子里,却见房门虚掩,进屋一看,静寂寂的悄然无人,花夜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跑出门来在院子里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答,石妪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跑到前院,吴长全和陈叟也不见了,丁银听见动静忙跑出来问他怎么了,花夜急道:“翩翩不见了,这院子里的人都不见了?”
丁银闻言,快速地在前后院子里转了一圈,果然一个人影都没有,但是他比花夜多发现一样东西:房间的妆台上有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已归,勿念”,显然是留给花夜的。
花夜拿着纸条,心中怅然,吴翩翩突然就离开了,就像她那天突然出现在门口一样。
正在两人站在院子中相对默然时,陈叟从大门口处进来,手中拎着两条鱼,乐呵呵道:“阿银,看我钓的两条好肥的鱼,中午煮鱼汤吃!”
这些日子丁银与陈叟两人混得极熟,故言语间也甚是亲热。
花夜和丁银俩人原本以为陈叟也跟着一起走了,现在突然见着他,很是意外了一下,齐齐望着他,陈叟见俩人面色有异,便收了笑容,问道:“怎么了?”
花夜道:“他们都走了!我们以为你也跟着一块儿走了!”
陈叟愕然道:“谁走了?”
丁银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你家小主子走了,还有石妪和小吴!”
陈叟楞了楞,随即放下手中的鱼,跑到旁边吴长全的屋子中看了看,又出来,跑到厨房去看了看,又在后院门口张望了几眼,跑回来问道:“好好的,为啥突然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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