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若是迁怒于我,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总之,我也没什么可愧疚的。”
这番话,说的直接又坦白。
罗芷萱哑然片刻,才苦笑道:“罢了,不说这些了。对了,听闻太孙殿下病了,不知道病得重不重。”
提起太孙,一直镇定自若的顾莞宁,难得有一丝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两日前登门探望过太孙殿下。他病得确实不轻,怕是要过一段日子才能痊愈。”
顾莞宁亲自去探病了?
罗芷萱先是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低声笑道:“看来你的好事将近了。”
否则,以顾莞宁的性子,断然不会主动去太子府探病。
顾莞宁脸颊微热,却未否认。
罗芷萱由衷地为闺中密友高兴:“太孙殿下聪慧无双,又温和近人,实在是世间难寻的如意佳婿。”
聪慧无双是真的,温和近人可就未必了。
顾莞宁不习惯和别人讨论太孙的性情脾气,很快便将话题扯了开去。
闲话了一会儿,罗芷萱忽地扯了扯顾莞宁的衣袖:“快看,崔家姐姐和林姐姐一起过来了。”
顾家和崔家议亲的事,还未宣扬开来,罗芷萱并不知情。
顾莞宁也不说穿,笑着说道:“多日没见,正好凑在一起说说话。”
……
都是熟悉的名门闺秀,见了面自不会冷场,各自笑着寒暄几句,便已经足够热闹。
崔珺瑶和林茹雪关系更亲密些,和顾莞宁也有些交情。此时和顾莞宁手挽着手说话,也未惹人注目。
“顾妹妹,多日不见,你似乎清减了不少。”
崔珺瑶笑意盈盈,眼中流露出关切之色:“听闻你母亲和你弟弟都得了重病,倒是苦了你了。”
顾家对外宣称顾谨言得了重病,在普济寺里长住静养。沈氏“病”得更久些,已经半年多没在人前露面了。
众人在背地里少不了猜疑议论,当着顾家人的面,却没人多这个嘴。
崔珺瑶提起这些,显然是存了试探之意。
顾家的家业若由长房继承,又将嫡出的顾谨言置于何地?
顾莞宁轻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这里不便多说,崔姐姐若有兴趣,不如改日到顾家来做客,我们再细说如何?”
崔珺瑶略一犹豫,很快应了下来:“也好,还有几日就过年了。等过了年,我再去找你。”
有些事,不问清楚明白了,委实难做决断。
顾莞宁笑着点点头。
罗芷萱笑嘻嘻地凑过来:“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也说来给我听听。”
崔珺瑶半真半假地打趣:“我和顾妹妹说的是要紧事,你就别打探了。日后总有让你知道的时候。”
罗芷萱有些不满地咕哝:“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很快又笑道:“算了,你们不说也罢。迟早瞒不过我。我们在这儿闲着也无事,不如去闵三小姐的闺房里,亲自向闵三小姐道贺一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