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阿启到底知不知情?”
于侧妃心中一沉,不假思索地应道:“殿下,阿启一直都是个天真单纯又善良的孩子,对太孙也素来敬重有加。他万万不会生出谋害太孙的心思,至始至终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自作主张。”
“不管殿下如何处置,我绝无怨怼。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求殿下不要迁怒于阿启。”
于侧妃一边说着,一边爬下床榻,跪倒在太子面前,卑微地哭着恳求。
太子正在气头上,不愿再多看于侧妃一眼,扬声喊了方公公进来:“立刻去宫中送口信,将安平郡王请回府。”
方公公应了一声,正要退下,顾莞宁冷不丁地说道:“方公公亲自去接安平郡王回府。如果安平郡王问起是何事,方公公就说于侧妃病情加重,想见他一面。其他的,不得透露半个字。”
方公公一愣,下意识地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神色阴冷地说道:“就按太孙妃的吩咐,告诉安平郡王。”
他要看看,最疼爱的幼子是否真的无辜。
方公公领命退下。
于侧妃全身颤抖不已,右手指甲用力地掐入掌心,带来一阵阵刺痛。
她用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露出心底的怨毒和惊惧。
阿启会没事的。
他一直都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远比同龄人聪慧早熟。只要方公公一露面,他一定会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一定能应付!一定会没事!
……
太子府离皇宫极近,一来一回不过是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安平郡王随着方公公回来了。
安平郡王步履匆匆,面色晦暗,眉头紧皱。
父王紧急召自己回府,会是为了什么?到底是母妃真的病重,还是另有蹊跷?
这几日他一直待在宫中,宫中传递消息多有不便,也因此,府里发生的事,他未必立刻知晓。
只是,他的心头总萦绕着一阵不祥的预感。
母妃说了要趁早对云墨和周太医动手,应该就在这几日间。莫非是事情败露了?
有心从方公公的嘴里套话。可恨方公公嘴紧得像蚌壳一样,一路上半个字都不肯多说。
很快,安平郡王就到了荷香院。
荷香院里的气氛也大异往常。
往日熟悉的宫女内侍,竟然一个都没见到。换上的都是太子身边的人。
安平郡王心里直直地往下沉,面上却半点不露,大步走到于侧妃的寝室外。用力敲了敲门。
门开了。
屋子里却不见于侧妃的踪影。
太子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脸怒意的太子妃站在一旁。
太孙和顾莞宁则站在太子妃的身侧,面色同样不佳。
安平郡王心中又是一沉,定定神,走上前行礼:“儿臣见过父王母妃,见过大哥大嫂。方公公说于侧妃病情加重,父王才急召儿臣回来。不知于侧妃现在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