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又叹道:“你也要多保重身体,别伤心过度,伤了自己。”
安平郡王沙哑着嗓子说道:“多谢父王关心,也请父王多多保重。”
安慰安平郡王一番后,太子才起身离开。
安平郡王挣扎起身,送太子出了门,当太子的身影在眼前消失后,安平郡王脸上所有的表情也随之消失,只剩下无尽的疯狂恨意。
……
梧桐居里。
“于侧妃一死,只剩下萧启一个人,倒也不难对付。”顾莞宁低声说道。
太孙点点头,拉着顾莞宁的手,歉然道:“母妃生性如此,以后少不得要你多操心多费心了。”
今日若不是太子妃出言误事,说不定连萧启也一并处置了。
顾莞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身为儿媳,为婆婆操心出力也是应该的。再者,我生性好强,既不柔顺也不安静。说话行事都格外犀利。母妃这样的性子,和我倒是合拍的很。”
若是再来一个强势精明又厉害的婆婆,婆媳两个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半步,那才是真的糟了!
太孙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照你这么说来,你外刚内柔,我外柔内柔,岂不正是天生一对?”
什么外柔内柔!
顾莞宁被逗乐了,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看着温和好脾气,其实又狡猾又奸诈,哪里是外柔内柔了。”
太孙厚颜一笑,拉起顾莞宁的手,靠了过来。
顾莞宁脸颊微红,却没有闪躲,轻轻地依偎进他的怀里。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前世她和他相敬如宾,虽是夫妻,却并不亲昵。除了偶尔同房之外,平日相处时至少相隔三尺。
这一生,两情相悦两心相许。成亲这半个多月来,两人虽未圆房,却亲热黏糊的很。整日在一起搂搂抱抱,一开始她还会羞臊脸红瞪人……短短数日,就习以为常了。
太孙搂着顾莞宁柔软的身子,将下巴贴在她的额头处,轻轻地唤了一声“阿宁”。
顾莞宁嗯了一声。
太孙又喊一声。
顾莞宁再应。
不知喊了多少声,不知应了多少声。
太孙的声音越来越温柔低沉,渐渐多了暧昧和沙哑,搂着顾莞宁的肩膀也愈发用力,似要将她融进他的身体里。
顾莞宁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浓。
两人的身体贴的这么紧,她自然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变化……他到底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哪里禁得起这样的耳鬓厮磨……
“还要再等一年多。”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和可怜。
顾莞宁硬着心肠说道:“我觉得,还是像前世那样,等我十六岁再圆房才好。”
……这么一算,岂不是还要等上两年?!
“阿宁,我等不了这么久。”太孙的声音愈发委屈:“你天天在我面前转悠,就像一块鲜美的肉放在饥肠辘辘的人面前,只看不吃,总这么憋着,我哪里受得了。”
顾莞宁镇定地说道:“你的病好了,也该进宫去读书了。以后我不在你面前转悠,你就不馋了。”
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