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子半步。”
这些年,这般令人膈应的事,太子妃不知经历过多少次。尤以这一回最令人气闷难受。
太子妃抿了抿唇角,点了点头。
太子也无话可说了,略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
……
太子一走,太子妃便红了眼圈,转过头,用帕子轻轻擦拭眼角。
太孙看着一阵心疼,轻叹一声安慰道:“事已至此,母妃也别太难过了。父王喜好美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母妃早该习惯了。”
太子妃哽咽着说道:“他再喜欢美人,也不该沾惹宫里的舞姬。算一算,正好是你皇祖父五旬寿辰的那一日。在那样的日子里,他都不忘寻欢作乐。实在令人失望又寒心。我尚且有这样的感觉,想想你皇祖父,心里不知何等恼怒。”
是啊!
太子这般行为举动,也怪不得元祐帝大动肝火。
今日齐王等人也都在场,元祐帝不得不为太子留几分颜面。只训斥几句,就放了太子回来。还将郑环儿也一并赏给了太子。
只是,元祐帝心中一定对太子十分失望。
这才是最要紧的。
一个失了圣心的储君,地位是否还能安稳如初?
太孙神色也凝重起来,低声道:“母妃,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蹊跷?什么蹊跷?
太子妃一怔,下意识地看了顾莞宁一眼。
顾莞宁目光微闪,淡淡说道:“只怕是有人暗中设了圈套,引父王入觳。否则,一个怀了身孕的舞姬,如何能在宫中掩人耳目,直至今日才被察觉?”
太子妃倒抽一口凉气,震惊不已:“谁人用心如此恶毒?为何要这般陷害你父王?”
说陷害,其实也有些夸张了。
如果太子能管得住自己,就算郑舞姬再美丽妖娆再风情万种也没用。说到底,还不是太子贪恋美色,才会轻易被算计了去。
不过,这些戳心的话,也没必要再对着太子妃说了。
顾莞宁和太孙对视一眼,两人的脑海中,同时浮出一个答案。
谁从中得益,就是谁!
“母妃先别着急。”太孙温和地安抚太子妃:“不管这个人是谁,迟早总会浮出水面。现在最重要的,是迅速安置好郑环儿。将风声压下去,免得损了父王的名声。”
顾莞宁也道:“殿下说的有理。父王身为东宫,可以风流多情,却不能糊涂昏庸,轻易被人算计。”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母妃心中就是有再多委屈,此时也得维持镇定。表现出东宫太子妃的气度来。不必急着对郑环儿下手,免得触怒皇祖父。”
太子妃也不是蠢人,很快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明知道有人从中捣鬼,此时也不宜声张?免得你父王被人耻笑,又令你皇祖父失望?”
“是。”顾莞宁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来日方长,日后总有算账的那一天。现在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东宫,母妃一定要沉得住气。”
太子妃深呼一口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