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能碰到王公公的衣角,既愤怒又难堪。不由得怒喊起来:“还手!不准闪躲!本世子无需你相让!”
王公公叹了一声:“世子既然这么说,奴才就不客气了。”一边说着,一边迅疾出手,毫不客气地打昏了齐王世子。
……
福宁殿。
齐王年纪最长,本该跪在最首。只是,太孙才是元佑帝选定的储君,便当仁不让地跪在首位。
齐王次之,魏王韩王再次之。再后面,是魏王世子等一众皇孙。
荣安王荣庆王等皇室子弟,也都跪在棺木旁。
所有的萧氏儿孙,俱都守在灵堂里……不对,还少了一个。
自元佑帝死后,一直没有出声的齐王,第一次张了口:“太孙,让阿睿也来守灵吧!他虽犯下大错,到底是父皇曾经喜爱的皇孙。父皇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阿睿到灵堂来。”
太孙没有回头:“皇祖父若想见他,临终前自会嘱咐。既然未说,显然并无让他守灵之意。三皇叔就不必费心了。”
更不必浪费口舌。
因为我绝不会让萧睿重见天日。
齐王听出太孙的言外之意,目中闪过怨毒之色,紧紧地盯着太孙的后背。若是目光能杀人,此时太孙已被他的目光凌迟。
众人皆跪在他们身后,无人能窥见齐王的脸。只有魏王韩王瞄到了,心中俱都一沉。
兄弟几个一起长大,对彼此的性情自然很熟悉。
齐王看太孙的眼神,哪里有半点臣服之意……
元佑帝一死,无人能弹压住野心勃勃的齐王。也不知还要闹出什么样的风雨来。
魏王迅速看了韩王一眼,目中露出垂询之意。
若真有兵戎相见逼宫夺位之日,你我兄弟该怎么办?
韩王最是记仇,心里还记恨着当日窦淑妃被下毒之事,根本没搭理魏王,面无表情地将目光移开了。
魏王:“……”
魏王气不打一处来,索性也将目光移开。一边跪着,一边在心中暗自盘算起对策来。
暗中盘算的,又何止齐王魏王韩王。
跪在灵堂里的阁老重臣们,也同样各怀心思。只是,此时元佑帝新丧,众人只敢在心中暗暗思忖考虑,无人敢露于脸上。
……
这一夜,无人动弹,俱是足足跪了一夜。
到了第二夜,有人撑不住了,悄悄合眼休息。
到了第三夜,休息的人就更多了。
年迈的李阁老,只撑到了第三天,便昏厥过去。太孙命人将李阁老抬下去休息,有太医照顾伺候着,等李阁老有力气跪了,再到灵堂来。
李阁老开了头之后,很快便有别的官员体力不支昏倒。
以温厚闻名的太孙,立刻下令,众官员白日守灵,晚上回府休息。
年迈体弱的官员们心中感激不已。年轻一些能撑得住的官员,也有不少留了下来。譬如顾海崔侍郎罗尚书之流。
罗尚书张口劝慰太孙:“皇上逝世,殿下悲痛,在所难免。只是,殿下这般日夜守灵,很容易熬坏了身体。还请殿下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