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而是战场之上,他受再多的伤,心中也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听寒还在等着自己去接她,一定不能让她失望......
终于,临安带着满脸的血肉模糊,满身的伤痕,胜利了。契丹见识到了临安的勇猛,此战告败,迅速的撤回了契丹。战场之上,临安战袍未脱,周围的将士无一不在欢呼着胜利,临安却驾着马,掉头就走,只身前往南朝。
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走,日夜不休的走,可就在他到达南朝的时候,听寒已经是一朝的皇后了。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在临安精疲力尽,日夜兼程的同时,听寒身着一身红色喜服,流着眼泪,嫁给了子书,成了皇后。她等的人,再也不会來了,而他等的人,却再也回不來了......
听寒一路跑回云光殿,冷风割着自己的脸,心中的苦楚,身上的痛楚,让听寒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云光殿中,哭的肝肠寸断。双肩不住的颤抖,眼泪扑朔而下。
原本以为早就哭干了双眼,却不想见到临安,还是那么悲伤,那么悲伤.....听寒纵声大哭,到了最后的无声呜咽,泣不成声,为什么....临安,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听寒失声痛哭,子书走进云光殿,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哭声变小,静静的坐在地上。子书站的腿有些麻木,听寒一边默默的流着眼泪一边说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子书许久才开口说道:“临安明日,就走了,你要不要去送送他?”
听寒不知道,只是像是完全听不见一样,不说话。子书很是无奈的看着听寒,轻轻的抱着听寒说道:“地上凉,起來好不好?”听寒出乎意料的沒有拒绝,任由子书将自己抱起來。
子书将听寒抱在怀中,柔声说道:“能这样抱着你,朕已经知足了,和他走吧,朕不想看着你悲伤。”听寒却是摇了摇头:“自从嫁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和他,永远都不会有可能了。”
子书不知道听寒这话到底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责备自己,只是听寒许久沒有开口,等到子书在看听寒的时候,她已经昏了过去。
子书慌张的将听寒抱到床榻上面,请來太医把脉,太医说并沒有什么大碍,只是皇后娘娘悲伤过度,心血不足,加上急火攻心,这才体力不支晕倒,休息两日,补补身子,并无大碍。子书这才松了一口气。
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來了。临安彻夜难眠,站在高处,远远的看着云光殿,此生,他和听寒的缘分是不是已经尽了?
天上的星星布满整个漆黑的天,记得在南朝的那几日,听寒总是喜欢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对着自己说,最美丽的星星就是她自己,而那个最圆最亮的月亮,就是临安。
那时候,临安还是会嘲笑听寒是傻瓜,告诉她自己是太阳,才不是什么月亮。现在,临安才明白,虽然月亮的光辉不胜太阳,但却能和这漫天繁星之中,最美的那一颗永远守候在一起。纵使太阳万丈光辉,高高在上,却还是免不了灼伤他人,孤独一世的天命。
听寒,你不再是我的星星,我还能做你的月亮了么?
午夜,临安准备走,不想等到明天了,黑夜之中,还有星光,白日里,却不知道有沒有太阳。他怕自己看到听寒,根本沒有勇气迈出这里,玉坠归还,青丝斩断,出了这里,自己是皇帝,听寒是皇后。两人便要开始再无交集的人生......
听寒朦胧之中醒來,好像做了一场梦,看着窗外的月光迷离,星光璀璨,果然是一场梦。梦中,临安來了,而自己却逃开了他,一个人哭了好久好久,最后,子书抱着自己,说让自己和临安走,自己拒绝了,梦就醒了...
“离鸢,现在什么时辰了?”听寒起身问道。离鸢匆忙了走了进來说道:“皇后娘娘,你醒了?现在已经快到子时了,再过半个时辰,就是第二天了。”
听寒觉得眼眶发酸,头也疼的要死,反正浑身上下,沒有一处好地方,就连心也觉得很累。
听寒想要起身,手中却突然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狐疑的拿过一看,是那半块镶金紫玉坠儿。听寒颤抖着双手,口中出言道:“这不是梦.....不是梦.....”
听寒光着脚跑到地上,找來自己的另一半,放在一起,合二为一。心中痛的喘不过气來,这都是真的......离鸢的声音,却在身后哀伤的响起:“娘娘,临安少爷,已经启程回南朝了,现在已经出了宣武门了....”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