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自己失望。
“弘毅,你也在怪朕这样的决策么?”临安來到弘毅的营帐之内,看着他一个人在喝着闷酒。毕竟这战场上死伤的几万将士,都是他一手带出來的,不说是亲如手足,但经过多次的战役,也都是如兄弟一般,现在死了这么多战士,换來的不是胜利,而是临安的一句撤兵,弘毅又怎能不心塞。
弘毅抬头见是临安,一反常态的沒有起身行礼,而是坐在酒桌旁,借着酒气说道:“您是皇上,做了什么决策,末将不敢不反驳。”这明显的讽刺,就连傻子也能听出來。
临安坐在弘毅的酒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叹了口气说道:“ 一听你这话,就是在怪朕。”
临安举起酒杯,弘毅犹豫再三,还是上前轻轻碰了一下,两个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弘毅仰头将酒喝干,这一杯酒下肚,倒也是撞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我说皇上,臣知道,你是为了我无缘的嫂子,才想要撤兵的。只是现在,她....她是辛阳帝的皇后了,皇上还想抢过來不成?”弘毅问着临安,临安喝了一口酒,看着弘毅。
弘毅意识到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临安了,他现在名字,叫做皇上。弘毅尴尬的坐在原处,等着临安的下话,不想临安却说:“继续说。”
见临安病沒有不满,弘毅稍稍放下心來接着自顾自的说道:“刚刚说到哪了...哦,对…说道听寒她已经是辛阳帝的人了。她來找你,一定是为了辛阳帝。皇上想啊,这辛阳帝明明知道你放不下听寒,才想要不费一兵一卒的,让听寒來找你。”
“谁想到你还真就上了当,心一软,答应撤兵不说,这几万的将士,岂不是白死了?皇上现在出去看看,看看将士们是不是一个个士气全无,怨声载道,这样以后还怎么让他们给一个不靠谱的皇帝卖命?”
弘毅越说越激动,居然端着酒瓶子站了起來,一手踩在凳子上,接着酒意,将在军中养成的那点粗鲁,都一丝不藏的露在了临安面前,自己却还是浑然不知。
临安嘴角带着一丝忍不住的笑意,但又只能装作表情严肃的听着弘毅说他自己的头头是道。
“女人是什么?皇上你君临天下,英姿勃勃,还怕找不到女人?也就只有这军中沒出息的吧,整天想着讨老婆,生孩子,腻腻歪歪。皇上是什么人?那是天之骄子…想要成大器者,又岂能儿女情长?那听寒姑娘受了辛阳帝的命令,现在只要咱们一撤兵,这女人回去告诉了消息,南朝还能有活路么?”
“皇上你不为我们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啊,这几年來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这么....就这么拱手让给别人了?”弘毅酒瓶子使劲的放在桌子上,瞪着一双红眼看着临安。
临安喝了一口酒,抬眼问弘毅:“说完了?”弘毅傻了吧唧的点了点头:“啊,说完了啊。”
临安站起來,轻嘲的笑道:“你是打仗打啥了。朕是一国之君,岂能不比你知道朕肩负的责任?朕更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你说的沒错,这次朕答应撤兵,有一半多半是因为听寒。你沒有爱过一个人,你不知道朕的感受。朕爱她,只要她想要的,朕都会给她。”
弘毅不满的想要插嘴,临安却不给他机会:“但是听寒她带來一个消息,朕沒有办法再发兵。而这天下,早晚都是朕的,又何必双方倒戈相见,打的你死我活。辛阳帝,是朕的哥哥,虽然不是亲生,但他带朕却一直坦率,对朕也一直是呵护有加。朕下不去手。”
弘毅似乎醒了酒,半懂不懂的问着临安:“皇上的意思是,已经有把握得到辛朝而且.....”
临安接过话:“而且不费一兵一卒…”
弘毅的嗓子提高了八度,激动的嚷道:“皇上怎么不早说…”
临安抬头白了弘毅一眼:“这件事,你知道就好。无论外面有什么非议,他们如何误会朕,你都不要管,不要插手,也不要说出去。”
弘毅疑惑:“为什么?告诉大家了,岂不是稳定了军心?”
临安神色哀伤的看着远方说道:“因为...这不是朕想要的。朕从來沒有想过,这样得到江山......算了,你只管管住自己的嘴巴就是了。若是再喝醉了,说走了嘴什么的,就别管朕不念及情分了。”
临安转身离开,弘毅在他身后嘿嘿傻笑:“末将谨遵皇上旨意,一定不瞎说,管好自己的嘴…”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