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认不出來,或者说,是不敢认。
“娘娘......娘娘你......”离鸢居然都忘记了行礼,指着听寒结结巴巴的说道。
听寒刚要开口,见小德子在,只能尴尬的说道:“小德子,你带着奴才们先下去......”小德子一愣,但还是按照听寒的吩咐,将其余的宫人都大发了下去。
听寒使劲的松了一口气,将临安的龙袍从身上褪了下來,离鸢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听寒的衣衫已经快要脱落,整个肩膀都裸露在外面,眼见很是不堪入目。
“娘娘......这是.....这是怎么回事?”离鸢刻不容缓的拿出完好的衣衫,给听寒换上。
听寒这才得了空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在太庙祭拜的时候还好好地,从蒲团上起來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许是司锦房的手工偷懒了吧。”
离鸢皱眉翻看着衣衫:“不会啊,每次娘娘穿衣的时候,奴婢们都会仔细的检查一番的,有沒有漏洞,扣子有沒有松,颜色有沒有不搭,这祭祀的服侍,更是奴婢亲自來检查的啊。”
“可能是.....是胖了吧…哈哈。”听寒自嘲的说道,完全沒有向着别的方面想。
离鸢拿着衣衫做到听寒面前,幽幽的说道:“娘娘,你看......”
听寒疑惑的接过这件所谓做工不好的衣裳,抬头问着离鸢:“看什么?不能穿了还.......”
不等听寒说完,离鸢就已经将金丝扣子的那面,翻给听寒看:“娘娘,你看,这金丝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自己断开的,就算将这布料扯坏,也是不会从这中间断开的。这断口之处,明显是被尖锐之物划破的,而且只有这三颗,后面的,都是好的。”说着,离鸢还象征性的在衣服扯了扯,那剩下的几颗好扣子,却纹丝未动。
听寒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但还是抬头问着离鸢说道:“你......想说什么?”
离鸢将以上放在一边,同情的看着听寒说道:“奴婢只是想说,这根本不是什么手工问題,而是有人故意想要让娘娘出丑。”
听寒许久沒有说话,回想起在太庙之时,身边只有流苏和皇贵妃,而自己的衣服当众裂开的时候,却只有流苏离自己远远的,想起她侥幸的目光,听寒什么都明白了。
“娘娘,娘娘?”离鸢有些担心的问道。
听寒笑着摇了摇头,将那衣裳丢在地上,起身对着离鸢说道:“好啦,你怎么也变得疑神疑鬼的?这衣服坏了,在换一身便是,也沒耽误什么不是?本宫有些累了,先去歇着了。”
“娘娘,我.......”听寒不给离鸢说话的机会,离鸢只能叹了口气,拾起地上的衣服,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鸿台殿内,流苏亲自给坐在主位上的临安倒着茶水,临安眼神盯着流苏,看了一遍又一遍,流苏则是很自然的将茶水放在桌子上面笑道:“皇上喝茶,干嘛这样看着臣妾啊?”
临安接过茶水,但眼睛却仍不离开流苏,许久才说:“现在已经是皇后了,有宫人们在,干嘛还要亲力亲为?”
流苏顺势坐在临安的身边说道:“能亲手为皇上做这些,臣妾很荣幸。”
临安拉着流苏的手,微笑道:“我们元朝的皇后,果然不会恃宠而骄,颇有母仪天下的气质呢…”
流苏稍带羞色的低下头,不知道为何皇上今天会对自己这么好,明明昨日还丢下自己一个人在鸿台殿之中,现在突然反差如此之大,这让流苏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皇上......皇上今日,怎么对臣妾这么好,臣妾有些受宠若惊呢。”流苏的脸上第一次溢满了笑意,看着临安问道。
临安也是笑:“哦?是么?朕见皇后今日的装束,定是精心打扮,这样庄重素雅,和你倒是相配,朕很喜欢啊。”
流苏此刻像是站在了云端,虽然临安很奇怪的突然就对自己这么好,但只要临安在,只要他肯和自己说话,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皇上喜欢就好。”流苏欢喜的挽着临安的手臂说道。
“來,爱妃,让朕看看,看看你的衣服是不是和淳贵妃的一样不结实,随随便便的被人划几下就开了,若是这样的话,朕即刻就去办了他们司锦房…”临安笑的一点破绽沒有,而流苏的身子,却即刻僵在了原处。R405